房間裏陷入詭異的安靜。

    希維沉默,白鷂抿着嘴,淚水立刻就在眼裏打轉。

    幽夜也不敢繼續看熱鬧,趕忙抱着白鷂小聲安慰着。

    希維捏了捏眉心,要說不喜歡白鷂那是假的,說句恬不知恥的話,女僕團的諸位他都喜歡,誰不喜歡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呢?

    但希維自認爲自己還是有點底線的,雖然不多......

    主要是不知道怎麼跟洛莉和若伊交代。

    平時這倆正宮雖然不說什麼,但嚴防死守的趨勢可見一斑,誰也不想把自己的男人分享出去。

    可希維轉念一想,他都是國王了,是皇帝,開個後宮不是很正常?

    皇帝哪有不開後宮的?

    開,怕個錘子,後宮的事情交給後宮解決,他只管開。

    主要是想給每個女僕一個溫暖的懷抱。

    “抱歉,我負責。”

    希維走到白鷂的身邊,摸了摸白鷂的小腦袋瓜。

    這要是不負責,他都看不起他自己。

    “真,真的嗎?”白鷂委屈巴巴地擡起頭來,哪裏還有平時傲嬌的模樣。

    她眼圈漲紅,淚眼朦朧,分明就是個小哭包。

    “真的,你要是不信,我親自寫個證明然後再用凜冬王印蓋個公章?”

    希維勾起白鷂的光潔白皙的下巴,露出戲謔的笑容。

    “哼╭(╯╰)╮!誰要你那麼證明的?你......主人,你親我一下,我就信。”

    白鷂羞赧的低下頭來,小手緊張地捏着衣角,心中也不知道是忐忑還是歡喜,酥酥癢癢的,像是有根羽毛在心尖兒上撓來撓去。

    希維二話沒說在白鷂的俏臉上親了一口。

    臉頰上的軟肉都被吸起來了,發出“啵”的一聲。

    這一聲像是在白鷂的心河裏丟進了一塊石頭,心頭的喜悅和甜蜜猶如氾濫的潮水激盪開來。

    她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希維的。

    只知道慢慢的,她就變得格外關注這個男人,有時候她會和康奈一起偷偷趴在窗外看正在辦公的希維,那時候陽光會打在希維的側臉上,他的眼睛像夏天的海,頭髮猶如秋風中的麥穗,每一次輕輕的皺眉都牽動着她的心;有時候在花園的角落裏,她會怔怔地望着希維的背影出神,腳步不由自主的跟上,之後又在洛莉或者若伊出現後緩緩停下;每次希維出征回來,她會站在窗前和幽夜一起默默目送着希維進入凜冬堡的大廳。

    希維身邊從不缺漂亮的雅精靈,只是洛莉和若伊就已經力壓所有人。

    一個是希維身後最堅實的盾,一個是希維手中最鋒利的劍。

    有了劍和盾,希維身邊已經沒有更多的位置。

    她時常告訴自己不能太貪心。

    凜冬堡給予了她安定的生活環境,在希維的幫助下她和幽夜都得以二階覺醒,也是在希維的庇護之下,她們才能這般無憂無慮的生活。

    其實私下裏,女僕們之間的小心思互相都心知肚明,就沒有哪個不喜歡希維的。

    就連那些說話都不利索的小蘿蔔頭也宣城長大後要嫁給希維。

    哪怕平時不怎麼愛說話的幽夜,一旦問起她對希維的感受也會抿着嘴,紅了臉。

    妮娜大大咧咧的,她會直接說,我就是喜歡陛下啊,爲什麼會有人不喜歡陛下呢?

    陛下那麼好,不喜歡他纔是一種奇怪的事情吧。

    白鷂很羨慕別的女僕,她們善於表達自己的情緒,大大方方的,要麼就像幽夜一樣可以將情緒隱藏的很好,但她不行,她太彆扭了,口是心非是常有的事情,嘴硬更是基本操作,怎麼會有人喜歡性格這樣彆扭古怪的人呢?

    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勇氣,也是第一次這般直白地表達自己內心的渴望,她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希維的沉默讓她近乎絕望,可曙光最終還是降臨了。

    “主人,我知道洛莉和若伊那邊您很爲難,這件事我會主動跟她們坦白的,您不需要爲此感到煩惱。”

    白鷂抹了把眼角的淚花,俏臉上綻放出溫柔的笑容。

    “你確定你能行?”希維詫異地看着白鷂,暗道這小妮子很勇啊。

    洛莉和若伊平時在女僕裏還是很威嚴的。

    別看洛莉平時軟軟的,實際上她說的話女僕們一般不敢違抗。

    “哼!少瞧不起人了!”白鷂鼓着臉偏過頭去,餘光瞥着希維,“某個人心裏肯定已經樂開花了吧!”

    希維摸了摸鼻子,確實樂,白鷂自己去說相當於幫他提前做緩衝。

    本來他可能要被擰五十次腰,在緩衝後應該可以降低到十次。

    希維沒有在白鷂的臥室停留多久就離開了,他今天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隨着他的身影從陽臺上消失,房間裏再次陷入了安靜。

    半晌,幽夜伸手在白鷂的腰上戳了戳。

    “你,你真打算去直接跟洛莉和若伊說嗎?”

    “對啊。”白鷂垂頭喪氣地嘆了口氣,已經沒有了剛纔勝券在握的模樣,反而愁眉苦臉的。

    儘管還沒有去,但是她已經預見了洛莉和若伊殺人般的眼神。

    “你,不害怕?”

    “能不怕嗎?”白鷂苦笑一聲,指着自己的小腿,“你看都抖成什麼樣了?”

    “那你爲什麼要去,其實這個事情按道理來說應該讓陛下自己解決,畢竟是他主動來你這裏的。”

    幽夜有些不解。

    白鷂平時看着挺聰明的,性格也強勢,怎麼今天渾身上下都在冒傻氣?

    “因爲他已經是我的男人了。”白鷂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眼神呆呆的。

    那裏是希維親過的地方,還殘留着淡紅色的痕跡和溫柔的餘溫。

    幽夜眼神詭異地瞅着白鷂半晌,朱脣微啓:“騷蹄子。”

    “什麼?”白鷂錯愕地瞪大了眼睛,緊跟着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

    “幽夜!你丫再說一遍!”她羞怒地伸手去抓幽夜,但幽夜已經猶如滑溜的泥鰍一般閃到了門口。

    “就你還想抓我?再練練吧~略略略~”

    幽夜對着白鷂做了個鬼臉,扭頭就跑。

    “別跑!”白鷂化作雷鳥在身後緊追不捨,口中罵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偷偷去頂層盥洗室偷拿過主人的衣服,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女僕的事情能叫偷嗎?那叫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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