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朗被蘇清嫵盯得渾身都不自在。

    總覺得蘇清嫵的眼神有點特殊意義。

    他忍不住喉結滾動,挪開了目光。

    蘇清嫵又沒忍住繼續盯着他的喉結看。

    男人喉結本來就代表了些特殊意義,被這麼看着,嚴朗下意識和蘇清嫵隔得更遠了兩分。

    不敢和她並行。

    幾乎是一前一後,一左一右的往前走。

    蘇清嫵腳步一頓,等到嚴朗走到跟前了,才道,“你不如走到馬路那邊去?”

    嚴朗愣了一下,還以爲蘇清嫵認真的,剛想點頭就看到蘇清嫵戲謔的眼神。

    嚴朗:……

    雖然他見過的姑娘不多,也知道,蘇清嫵這樣的應該是少數中的少數。

    他真有點無奈,“被人看到,對你的影響不好。”

    蘇清嫵道,“我倆摟摟抱抱在電影院看不正經電影的事兒,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到了。你這會兒再躲着,怕是已經來不及。”

    嚴朗聽到這話,腳步頓住,眼神頓時一厲,扭頭看向了藥廠家屬院的方向,眼神冰冷含霜,整個人像是一稟出鞘的利劍,“是王春霞母女?”

    蘇清嫵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英俊得幾乎讓人挪不開眼睛。

    蘇清嫵越發覺得自己昨天那個突如其來的決定,非常不錯。

    甚至有點感慨,上輩子怎麼就錯過了嚴朗這個男人。

    她拽了對方一下,繼續往前走,“走吧。說的不是事實嗎?”

    電影院就在藥廠不遠,昨天看到的人應該還真的不少。要不然,不會宣傳得這麼快。

    “蘇清嫵!”大概是生氣了,嚴朗走在蘇清嫵身邊,沉着一張臉,可至少不跟蘇清嫵距離太遠。

    蘇清嫵嘴角忍不住翹着,帶着人直接朝着她的祕密基地走。“沒事兒,等我們結婚之後,謠言不攻自破。”

    這邊都是些破爛房子,來的人很少,蘇清嫵指了指裏面,“我有時候會在這裏面製作藥丸,着急的時候,給我往廠裏打電話,不着急的話,我不上班的時候,或者你要找我,可以在這裏留紙條。”

    嚴朗皺了皺眉,這邊的房子基本都是危房了。

    “你在這種地方,不安全。”

    蘇清嫵順杆子就爬,“那就看你什麼和我結婚,我能有家,就有地方製藥了。”

    嚴朗抿着脣角,沒有說話。

    目光一直在看周圍的這房子,想到蘇清嫵一直在裏面做事兒,眉頭就忍不住皺成疙瘩。

    這樣的地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塌下來。

    “我另外想辦法給你準備個地方,這裏,太危險了。”

    蘇清嫵沒有拒絕。

    她既然打定主意和嚴朗結婚,也沒有必要再和他分得太清楚。

    說着,她也將東西都拿了出來,上面都貼着標籤,她先取了兩瓶,“先用清毒的,看肌膚上的顏色正常之後,再用治療的。”

    “一定要好好用,半個月如果沒有好徹底,給我打電話。”

    另外的一些是給他備用的,蘇清嫵一一解釋了自己給出的藥有什麼,“尤其是止血,護心,應該是你們經常需要的。我覺得我制的藥,效果應該還不錯,如果不違反規定,你儘量貼身藏着的。”

    嚴朗接了藥,也能聞到蘇清嫵身上的淡淡藥香,看到這些藥的數量,也不知道蘇清嫵昨天花了多少功夫,才做出來的。

    他能感受到蘇清嫵的心意,只是依舊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他還是非常鄭重道,“我會好好用的。”

    蘇清嫵掃了他的額頭一下,“祛疤膏,我在制了。你應該不着急吧?”

    嚴朗伸手摸了摸額頭的傷。

    對於男人來說,完全不在乎有一兩道疤痕,這每一道道的傷,都證明着他參與了哪些戰役。

    他只是怕,蘇清嫵應該會在乎。

    蘇清嫵提醒道,“好了之後,別忘了正事兒。”

    嚴朗微微一怔,一時還真的不知道蘇清嫵所謂的正事兒是什麼。

    蘇清嫵理直氣壯道,“打結婚報告啊。你不會忘記了吧?”

    嚴朗:……

    “你說過,我治好了你,你願意以身相許,就可以提結婚報告的。”

    “以身相許的話,我沒有說過。”嚴朗強調。

    蘇清嫵覺得這並不重要,上輩子她研究了很長時間,在所有藥方裏,專門找了適合嚴朗。

    製作的過程,也是一次又一次。

    治好嚴朗胳膊,蘇清嫵還真的有一定把握,剛想要說其他,就聽到後面傳來了淅淅索索的聲音。

    有人。

    蘇清嫵頓時想到了蘇清婷身上。

    所以下意識拽着嚴朗就藏在了某個建築的後面。

    嚴朗低頭看着蘇清嫵。

    她抓着他的胳膊,人偷偷探頭朝着另外一邊看。

    嚴朗掙了一下,沒有掙開。蘇清嫵反而拽得更緊了,還拉着他一起看,壓低了聲音,稍微湊到了嚴朗身邊說,“看,蘇清婷。”

    蘇清嫵沒想到蘇清婷居然拖到了現在纔來這邊搜查。

    她連王春霞都沒帶,偷偷摸摸的到處找着有可能存在的祕室,寶藏。

    蘇清嫵看到蘇清嫵就跟看過很多電視,電影裏的一樣,處處,摸一摸,蹭一蹭。

    恨不得將每一塊磚都敲一下,只可惜,這就是一個老舊的土坯房子,壓根沒有磚頭可以讓她敲。

    唯一一個地窖把蘇清婷弄的灰頭土臉的出來,啥關鍵都沒找到。

    蘇清婷忍不住暗罵了一句,“蘇清嫵在這裏到底藏着什麼?有什麼所謂的藥方?”

    她是真的不記得了。

    有關於蘇清嫵的一切,都是聽說的,更多的還是從丁家那邊聽說的。

    這破房子,後來好像是建成了一個家屬院。而且,當時蘇清嫵根本不在省城。

    所以,那些方子,真的是在鄉下找到的?

    她不甘心,又進去翻找了一遍,能找到一些藥渣,和熬藥,製藥的痕跡。

    蘇清嫵肯定就是在這裏熬藥,製作一些藥膏。

    可看痕跡,她也看不出蘇清嫵在這裏做了多長時間,來回轉了一圈,只能繼續盯着蘇清嫵了。

    她又忍不住埋怨,她媽太沒有成算了。

    白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能辦這麼大一個藥廠,怎麼可能沒一點好東西,她媽竟然一點都不關注。竟是沒得到一點好處。

    她今天去找丁恆了,丁恆依舊對她溫文有禮,可是客氣有餘。還從她這裏,不動聲色的打聽蘇清嫵的事兒,她怎麼能不着急?

    恨不得現在就跟丁恆下鄉算了。

    看着蘇清婷離開,蘇清嫵嗤了一聲。

    看到嚴朗皺着眉,略解釋了一句,“蘇清婷看我製作各種藥膏,藥丸,懷疑我外祖父他們給我留下了什麼藥方。”

    嚴朗只是沒有想到,蘇清嫵在親生父親身邊,居然過得這麼艱難,“需要我幫忙嗎?”

    蘇清嫵毫不猶豫點頭,“早點打結婚報告,早點跟我結婚,早點讓我脫離苦海。”

    “好。”

    蘇清嫵還要繼續調侃,可突然意識到哪裏不對,側頭看着嚴朗,一臉詫異。

    嚴朗表情認真,沒有一點敷衍,“回去之後,我就會打結婚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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