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對討論這種東西始終還是有些害羞。
王康明白這些人是過來調查自家的失竊案的，只能硬着頭皮解釋：
“我是一家女式內衣店的老闆，當然，平時我都不在店裏，專門找了女性經理來處理店裏的事務，店員也都是女的。”
“前幾天，財務查賬的時候，發現貨款對不上。”
“查了兩天，發現有一部分貨不見了……”
顧遊傾疑惑：“不見了？”
“是的。”王康點了點頭，繼續道：“雖然上報給警署的是失竊案，但事實上，確實是直接不見了，並不是失竊。”
王康起身：“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店裏有監控，但什麼都沒有錄到，我可以帶你們去看看。”
三人跟着王康，進了辦公室。
林言言落在遊人和葉凡身後，看着店裏琳琅滿目的女式內衣，那種不自在的感覺更深了。
“不對，這裏是女式內衣店，不自在的應該是他們兩個纔對！”
悄悄看一眼前方的兩個男人。
葉凡滿臉通紅，身體僵硬，眼神都不該放在哪，只能盯着前方王康的背影。
作爲一個女生，對這樣純情的少年的反應，還是滿意的。
再看顧遊傾……
眼神亂瞄，也不知道心裏是在想着什麼呢。
總不能是想着自己穿着這些衣服的畫面吧？
顧遊傾自然沒有這種想法，他只是突然瞄到一套貓熊款式的內衣。
還沒看清花紋呢，就感受到身後傳來令人脊背一涼的視線。
林言言順着顧遊傾的視線看去，看見了那套貓熊款式的內衣，才知道他這傢伙在想什麼。
“哼。”
一聲冷哼，顧遊傾連忙收回了視線。
“老闆！”
店員看見王康過來，立即起身打招呼。
“阿音啊，你把那幾天的監控調出來，給這幾位專業人士看看。”
“好的老闆。”
店員阿音將監控錄像調出，調轉顯示屏方向。
“這是五天前，店裏第一次失竊時的錄像。”
三人湊在電腦前，細細翻看那所謂的監控錄像。
阿音悄悄湊到王康身邊，看了一眼電腦前的三人，有些擔憂地小聲問道：
“老闆，這些真的是專業人士嗎？看起來這麼年輕……”
“你懂啥，他們都是會神通的法師，抓抓偷東西的小鬼還不是手到擒來？”
“是嗎？看起來都只是跟我弟弟一個年紀……”
阿音對顧遊傾幾人並不抱什麼希望，但既然是老闆的要求，她也不敢怠慢，勤快地端茶倒水。
監控錄像確實記錄了店內貨物丟失的那一段時間內情景。
但和王康等人看見的一樣，顧遊傾也只能看見，那件掛在貨架上的女式內衣，直接消失在了畫面中。
顧遊傾操作着電腦，將監控錄像的播放速度調到最慢。
在0.5倍播放速度下，依然沒能看清貨是怎麼消失的。
他看向葉凡，問道：“怎麼樣，有發現什麼嗎？比如神通的痕跡之類的？”
監控並不算太清晰，葉凡搖了搖頭，說道：
“這只是監控，感知不到神通的痕跡，而且畫質也很模糊，看不太清。”
顧遊傾記得，像這種監控攝像頭，一般錄製的視頻幀率都只有24幀，也就是一秒鐘會錄下24幀的畫面。
在店內的電腦裏安裝了專業軟件之後，他將錄像導入軟件中，一幀一幀地播放。
“速度快過1秒24幀的攝像頭？如果真是恙的話，那肯定不是你我能夠解決的了。”
葉凡表示顧遊傾所說的可能性很低。
這種級別的恙，是不會發給他們兩個當臨時任務去祓除的。
顧遊傾扭頭看向師姐，林言言頓時眼觀鼻鼻觀心，一點兒提示也不給顧遊傾。
“就是這裏了。”
將畫面定格在貨物失竊的那一秒鐘，顧遊傾和葉凡瞪大了眼睛，緊緊盯着屏幕。
隨着均勻的鍵盤聲響起，24幀的畫面在顯示器上一幀一幀地播放。
阿音忍不住又吐槽道：
“那監控咱們都看了多少遍了？警署那邊也交給技術人員查看過了，誰都沒看出來問題，他們這樣能解決什麼？”
“你怎麼話這麼多？沒事幹就去掃掃地！”
王康不耐煩地打發走阿音。
但她的話卻讓他也不禁泛起了嘀咕。
“幾位，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有一些發現，王哥，你過來看看。”
顧遊傾招呼王康上前，將貨物失竊的兩幀畫面來來回回地播放。
“王哥，你看，這一幀，是不是和別的不太一樣？”
“小哥，不瞞你說，我看不出來……”
“這一幀，畫面有一些噪點。”
王康不太理解，畫面有一些些雪花算什麼，在監控錄像裏不是很正常的嗎？
“不一樣，這一秒鐘，唯獨只有這一幀有噪點！”
“我不太懂，小哥你要不說清楚一些？我那貨是咋不見的？”
顧遊傾也只是發現了這個問題而已，尚且沒有貨物如何消失的線索。
眼下，只能將其他的錄像都拿過來看看，確認是偶然還是有規律可循。
王康又將阿音叫了回來，讓她將店內失竊時候的錄像全部調出。
讓顧遊傾放入專業軟件中一一逐幀翻看。
葉凡一頭霧水，但也不想當個混子。
當即便讓店員阿音帶他去事發地點看看。
林言言估摸着顧遊傾這邊還要一些時間，便跟着葉凡，一起離開。
畢竟她還得替葉凡也寫一份觀察報告。
阿音帶着葉凡來到一片區域，這裏的內衣比起店內其他的，更加得……性感大膽，讓這位少年面紅耳赤。
看着這跟自己弟弟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如此臉紅的糗樣，阿音原先對幾人的壞印象倒也褪去了不少。
“我們店裏失竊的內衣就是這裏。”
“都是這一塊嗎？”
阿音點了點頭，解釋道：
“因爲……這裏相較於店裏的其他區域，內衣賣的貴不少，當然，款式你應該也看見了，比其他區域的更情趣。”
葉凡僵硬地轉着脖子，乾笑道：
“盒盒盒，居然還專挑貴的偷？難不成是個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