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方便發作,只能在一旁默默忍受着。
她躺回躺椅上,刷着手機等着葉凡把話說完。
不過兩人獨處這麼些日子,再加上階段性的關係進展,對於她來說已經十分滿足了。
不止葉凡,出完任務回來的江離也來了病房。
可憐的女孩提着一些水果和營養品,氣喘吁吁地倚在門口:
“該死的……你跑那麼快乾什麼?”
“你居然還真的空手過來了?”
“真是的……”
……
一邊抱怨着葉凡沒禮貌,一邊將手裏的東西放下。
“顧同學,這些是我……嗯,還有葉凡的一點心意。”
顧遊傾倒是並不喜歡這種方式,一臉黑線。
“你們這弄的,搞的我好像命不久矣似的。”
葉凡也回頭:“你看吧,我就說遊傾兄弟不需要的吧!你還非要買!”
被懟了的江離,氣的胸脯劇烈起伏,可一看林言言也在病房,只能生生止住和葉凡吵架的衝動。
在敬愛的學姐面前,可不能表現得太過暴躁。
給學姐留下壞印象就不好了。
可她並不知道的是,就在幾人剛認識的那天,她偷偷加顧遊傾的好友的行爲,已經在林言言這裏打了低分。
“不關你事!”她白了葉凡一眼。
江離屬實是將協務員當明白了,明明是自己買的一些禮品,最後卻還是以和葉凡一起的名義送出了手。
大家都是年輕人,並不興這一套,江離買的一些活血營養品,對於顧遊傾也並不是毫無用處,林言言便替他收了下來,並對江離表達了感謝。
江離聽完後開始飄飄然,剛剛被葉凡懟了的不愉快也一掃而空。
話題也漸漸迴歸正軌。
同時,葉凡還給兩人帶回來了一則重磅消息。
距離星檉城一千多公里外的古煌城,有罪惡的神祕真血降臨了。
原本真血降臨的動靜不會很大,一般都是悄咪咪的,祓恙司的練炁士,若非在附近,否則根本感知不到。
但當時古煌城復活的那位,鬧出的動靜整座古煌城都感受到了。
那是大神通級別的戰鬥。
祓恙司立刻派了駐守古煌城的大神通,因爲當地並無至尊坐鎮,那位大神通最終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兩位強大的恙相鬥,他只能施展神通保護附近村民的性命。
最後,大戰落幕,滿地瘡痍,那位剛復活,還未恢復巔峯戰力的未知強者,被某些神祕人物給帶走了。
現場,甚至連影像資料都沒能留存下來,畢竟沒有什麼電子儀器,可以在那種填海裂山級別的神通下倖存。
葉凡:“只不過我聽說,那位復活的,好像是古代的一位將軍,還是國主,我忘記了。”
顧遊傾疑惑:“那麼大的事情,祓恙司都沒查出來複活的那位究竟是什麼身份嗎?”
江離顯然早就瞭解過這方面的信息:
“古煌城歷史悠久,遺蹟衆多,以前便是各古國之都,光是正史有記載的將軍國主,便已經不下十數位,這還是沒包括那些沒被記錄在普通人史料之中的練炁士大能。”
“在完全不清楚對方特性的情況下確認身份,哪怕是祓恙司也辦不到。”
“除非……”
林言言停頓了下,皺眉說道:
“除非能有會類似溯源之法的練炁士在……”
……
葉凡帶來的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自從上一次星檉城遇襲的事件來看,那些強大的高智恙中,一定是有一個組織,在以某種目的行動着。
練炁士與恙之間,爆發的戰鬥也越發頻繁,各地祓恙司的祓恙任務明顯比之前多了不少。
林言言越發擔憂起來。
就以遊人這主角命,她害怕他僅僅是出門扔個垃圾,都會被捲入某些陰謀之中。
顧遊傾想了想,問道:
“那位復活的將軍國主,被人帶走了?”
葉凡點了點頭:“是的。”
本能告訴林言言,那個神祕人物,很有可能便是她上次遭遇的那位。
從那個老人身體裏復活的。
他們有組織,不像其他的恙那般隨心所欲。
很符合葉凡以及江離所說的那些神祕人物。
“他們將其帶走能做什麼?勸說其成爲同夥嗎?”
江離也不清楚:“不知道,只知道最後交戰的雙方從同一個方向離開了。”
顧遊傾立馬提醒道:
“如果是這樣,那復活的那位將軍國主,必然有什麼特殊的神通,或者是特殊的物品等等,是他們所需要的,祓恙司爲何不從那些比較特殊的將軍國主裏面挑選?”
江離覺得顧遊傾說的很有道理。
但……這並不是他們這些新生能夠接觸到的事,她能做的,只是通過小小的協務學院新生的身份,給祓恙司發送幾條不知是否會石沉大海的消息。
林言言十分不滿顧遊傾認真思索的樣子:
“這跟你,跟我們並沒有什麼關係,不需要你來操心,祓恙司能人輩出,你一個新生,考慮那麼多做什麼?”
“職業病嘛,林學姐……”
顧遊傾敷衍了過去。
但林言言卻越發不爽:
“這並不屬於你的工作內容。”
瞅了一眼葉凡和江離後,她默默地掏出手機,手指飛速敲擊着鍵盤,以此來表達她的不悅。
織娘:[你的本職工作就是好好得待在師姐身邊喫軟飯!你自己說的!]
織娘:[不許想這些有的沒的!聽到了沒有!]
她手臂上的傷疤,現在都還沒有完全祛除。
怎麼可能再讓顧遊傾和他們扯上關係?
並且給顧遊傾發了一連串那種很萌的,生氣,又吵又鬧的表情。
一如她很愛給顧遊傾發的那個顏文字表情。
收到消息的顧遊傾,看着手機屏幕裏不斷刷屏的吵鬧錶情包,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師姐。
林言言端正地坐着,神色一如既往地高冷。
彷彿發那些表情包的不是她似的。
只有他知道這嫺靜淑女表面下是一具怎樣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