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六姑娘被瓜撐到了 >第38章 第38章
    “姑娘敢叫公子們知道,您看的是什麼話本子麼?讓奴婢說,您現在也不適合看這個,會移了性情。”

    採荷今年十五了,本就到了知人事年紀,加上奴婢接觸的下人說什麼話的都有,男情女愛的事也懂了不少。

    她又跟着姑娘識字,話本子的內容也看了一些,覺得不太妥當。

    陶灼心道,這有什麼不妥當,你是沒看過前世那些小言,直到嚴打之前,有的文就是妥妥小慌文,讓人心慌慌。

    她現在看的這話本子簡直就是清水文,而且這話本子她就是看個樂子,尤其裏面有些橋段描寫也不合理,她還邊看邊吐槽。

    “我偷偷買,只要採荷你和柳夏不說,沒人知道,”陶灼當然知道不能讓哥哥們知道,哥哥們可沒她的記憶,肯定會覺得愛情話本子不是她能看的,但她不會偷偷地麼。

    採荷就知道她會這樣說,她家姑娘有時候實在大膽,可這是她們寵出來的小主子,就得寵到底。

    便聽自家姑娘已經在念叨,“給大哥哥帶些肉喫就好了,也不知道萬清寺附近能不能尋到個僻靜地,給大哥哥補補身子?不過,大哥哥應該也不會喫,還是算了,帶些大哥哥喜歡的奶皮酥,龍鬚酥……”

    唸叨着,聲音便低了下去。

    她想到,當初大哥哥跟曄哥爲什麼成爲好友,兩人雖然是同學,可真正交好卻是在放學時去了同一家糕點店。兩個男生喜歡甜食,這多少有些讓人遮遮掩掩,又是不到十歲的小男生們,第一眼兩人便愣住了,之後便是惺惺相惜。

    她還記得每次曄哥來找大哥哥,兩人抱着盤點心喫的開懷,腮幫子微微鼓起,像極了饜足的倉鼠。

    可惜……

    算了,睡吧。

    陶·倉鼠·益青總覺得鼻子裏癢癢,端硯攏了下袖口,趁着公子沒看書的瞬間,開口,“公子,這山上的夜裏可真冷,不若小的去問知客僧要個炭盆暖着?”

    “不必,歇下就好了,”陶益青往上拉了下披風,“不過,今年比往年倒是冷的早了許多。”

    前些時日便有秋後打雷,如今天氣又較以前冷的早,希望農田不會受影響。

    “幸好小的多帶了兩件夾襖過來,”端硯真佩服自己的未雨綢繆,這不就用上了,“若是明日再這般冷,公子便穿夾襖吧。”

    公子看似消瘦,其實挺抗冷,且爲了風度公子天冷也不愛穿厚衣裳,以免顯得臃腫失了風雅。可叫端硯說,有厚衣服穿多好,他小時候那沒棉衣穿挨凍的日子太苦,所以,到了伯府當差後,他冷了便加厚衣,暖暖和和多好。

    當然,公子這般寬袖清貴氣度,也讓人折服。

    陶益青道:“抗寒對身體有好處,明日再說。”

    不過,如端硯所說,這天氣的確越發冷了起來,尤其萬清寺在山上,冷氣更甚。

    陶益青依舊沒穿夾襖,倒是端硯給自己穿上了,不時搓下手,還引的墨潤不時側目,終於忍不住問:“有那麼冷嗎?”

    “冷啊,不冷怎麼着,”端硯指了下空氣,“你看我都哈出白氣了。”

    噗!

    一道噴笑聲自旁邊傳來,端硯扭臉去看,見是一個方臉青年,十三歲少年端硯臉皮薄,惱羞成怒,“你笑個甚!”

    “沒笑你,”是人都哈出白氣來好不好,這小廝倒是逗人。

    賀年這話不如不說。

    端硯覺得他更加可惡了,見他穿的人模狗樣,到底不敢惹是生非,忍了忍,便別過頭去,倒是墨潤朝賀年點點頭。

    賀年卻接着搭話,“你們是哪家的下人?”

    “關你何事?”端硯對此人不喜,覺得他目光油滑不正經,口氣微衝。

    墨潤卻看賀年穿着是侍衛服飾,有禮地回道:“我家公子是承寧伯府上。”

    這是寺廟大殿前,總不會遇到歹人,墨潤並不擔心,報出陶益青名諱。

    賀年頓時就笑了,“失敬,原是陶世子身邊小哥,我是晉王殿下貼身侍衛,姓賀,單字一個年。方纔也是聽到這小哥說話怪有意思,我這人比較隨性,衝撞了下,不好意思。”

    他這麼說,還道歉,端硯倒不好意思了,擺擺手很大度樣子,“沒事,沒事。”

    只是,很快想到這賀年方纔的稱呼,又沉了臉。

    他家公子還不是世子。

    也不知道伯爺怎麼想的,都這麼久了,公子的世子位還沒給請封下來。

    就算伯爺對世子冷淡,可到底是親兒子,這也太不稱職了,尤其他家公子多好的人!不是他吹噓,放眼京城同齡公子中,比他公子優秀的又能有幾個?

    偏他家伯爺有眼不識金鑲玉,對他家公子一向冷淡。

    端硯心中對承寧伯越發不滿,卻不知他家伯爺壓根就沒往上遞摺子,還以爲是伯爺不上心去給陶益青落實此事。

    賀年不知自己哪裏說的不妥當,讓端硯的神色比方纔還難看,再看墨潤雖然依舊沉穩,可到底年紀在那端不住,神色也露出一二分不快來。

    不過爲了王爺的事,他裝作沒發現,還往大殿裏看了眼,問墨潤,“這些大師傅何時能講完經?我家殿下去觀音殿上香了,不知等會兒能不能聽到。”

    墨潤看了下香,“這是上午最後一經了,就快講完了。”

    晉王就算過來也是個尾,並無多大意義了。

    賀年點點頭,“殿下午時會和惠然大師手談,許可以聽大師講解一二。”

    端硯側目。

    心道,既然能和惠然大師手談,晉王殿下聽不聽這大殿裏講經有什麼要緊,不懂直接問大師便是了。

    到底是王爺,隨意便能和惠然大師手談,他家公子是因爲在這寺裏供奉了十多年才得以偶爾得惠然大師指點。

    不過,對比其他公子哥,他家公子也很優秀了。

    賀年似乎對講經挺有興趣,站在殿外聽了起來。

    等到殿內宣講和尚講完,香客們陸陸續續出了大殿,陶益青走在最後,見端硯和墨潤旁邊站了位臉生的青年,踱步走過去,端硯便嘴快地介紹了下,“公子,這是晉王殿下身邊侍衛,賀年賀大人,”便是端硯心中對賀年有點兒意見,可自己不過一小廝,還得尊稱對方大人。

    賀年忙作揖,“陶大公子。”

    其實,他剛纔沒聽經,在這琢磨哪句話惹了這兩個小廝不快,最後發現應該是稱呼上出了問題,莫非陶益青的世子位還沒請封下來?

    雖然也不太確定,保險起見,這會兒便用了通俗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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