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六姑娘被瓜撐到了 >第64章 第64章
    “……四姑娘從來都是乖巧懂事,怎麼可能與人打架,一定是被欺負的狠了……你們不能仗着人多欺負四姑娘一個……”

    邵氏眼皮一抽,這話說得,真不知道她虧心不虧心,呵斥道:“外面誰在鬧騰,趕出去,還嫌不夠亂!”不管陶如珍做什麼,此處都輪不到她一個姨娘出頭。

    很快外面就消了音。

    王姨娘被堵了嘴趕出松鶴堂,便去找承寧伯撐腰。

    正堂裏,邵氏看向陶如珍,“你無故辱罵姐妹,後又出手打人,不修口德,無姐妹情誼,今罰你抄寫女則百遍,禁足一月。”

    “那她呢?”陶如珍指着陶灼,並不服氣,“再有,我說錯了,她難道不是仗着跟公主關係好,對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愛答不理。”

    陶寶瓊嘲諷看她,“那你也沒對我這做姐姐的尊敬,不一樣愛答不理?況且灼灼見你不都喚你四姐了,你見我可喚了?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何必拿來強求別人!”

    “這有你什麼事,我知道你們關係好,你們都一汽兒的偏向六妹,”陶如珍一副被欺負的模樣,“我是庶女,不得你們待見便是,就可着我一人好欺負。”

    堂上除了邵氏便是衛氏和馮氏,而她姨娘卻被攔在外面進不來,越想她越覺得委屈。

    這話說得邵氏也偏心,可邵氏卻覺得她倒是有讓她不偏心的好纔是,更何況今日事她便是不偏,理都在灼灼那邊,她只是對陶如珍這個孫女十分失望。

    衛氏和馮氏一直沒怎麼開口,左右事情明瞭,錯處在陶如珍處,她們只讓婆母主持公道便是。尤其她們是長輩,此時也不便跟個小輩拉扯口舌。

    可她們都沒開口爲閨女出頭,就被陶如珍這樣說,馮氏便不客氣地開口,“難道不是你先欺負灼灼?做錯事還能怪別人事後追究。”

    “三嬸就向着自己閨女,”陶如珍眼淚珠子往下落,“可憐我一個庶女,連幫着說話的都沒有,嗚嗚……”

    “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別往別人身上扯,”陶灼可不願意讓她賣弄可憐,還暗指大伯母,“大姐二姐不也是庶出,可沒你這麼樣,而且你說是庶女,乾的都是跟嫡女比較爭高低的事!”

    她早惱陶如珍事事都要跟陶寶瓊比對的做派了,生做庶女許是投胎的活,可生而爲人了,好好長直溜了三觀擺正了不行嗎?

    可她倒好,非得跟嫡出姐姐一較高下,不惜擠兌惡意言語,就過分了。

    陶灼這話算是戳到陶如珍肺管子上了,“你就好了?小小年紀就勾搭晉王……”

    “四姑娘慎言!”

    馮氏勃然變色,眸中火苗燃起,怒斥一聲。早先聽陶如珍這般說陶灼時,就已經生氣,此時親耳聽到,恨不得上前扇陶如珍一耳光,忍了又忍纔沒起身。

    “給我掌她的嘴!”邵氏也大怒,“小小年紀,你也知道小小年紀,還敢用這樣的詞來污衊你六妹妹?”

    誰知,陶如珍竟還說,“難道我說錯了,她若不勾搭晉王,晉王能送她到咱府上?”

    陶灼不可置信地看陶如珍,她今日是喫瘋藥了不成?這種話也太沒理智了。

    “我那次出宮是正巧碰到晉王殿下也有事,順路送我回府,是看在公主殿下和我交好的情分,還有晉王殿下本就與大哥哥相交,下了雪路滑不好走,才送我回府。怎麼四姐姐就招來這麼惡意揣測?再有,這送人回府就是勾,搭了?你什麼邏輯?”

    事實上,晉王就是故意挑了那個時候出宮。

    他打算出宮獨居王府,藉口王府那邊佈置出了點問題,需要他過去查看。

    不過,路上兩人並未同乘馬車,她坐在馬車上,晉王騎馬。

    但隔着車窗,兩人倒是閒聊了一路,因本就彼此瞭解,一交談便停不下來。讓跟隨的下人看來,便是晉王與六姑娘談話投機。

    等到了伯府門前,兩人已經很熟稔,晉王還拍了下她的肩膀,道:“灼灼,等過段時間,我開府,你跟益青一起過去暖屋,到時候福安也一起。”

    “好啊,”陶灼麻利地應承下,笑嘻嘻地仰頭,“今日多謝殿下送我回府。”

    祁曄微笑低頭,“不必客氣,你既然是益青妹妹,咱們也挺投的來,往後本王就當也多了個小妹妹了。”前生今世,能再遇故人,他何其有幸!

    他是故意在伯府門前,當着下人這樣說,也是表達對陶灼的看重。

    陶灼知道他用意,俏皮地眨了下眼,笑道:“好啊!小女往後就高攀殿下兄長了。”

    這稱呼聽起來有些亂七八糟,伯府門邊的僕人都覺得奇怪,可他們就聽晉王殿下溫和地說:“不算高攀,相交而已。好了,雪下大了,快進去,別冷到了,順便跟你大哥哥說聲,快下場了,好生準備,若有不解處,可隨時找本王。”

    “是,殿下兄長也注意安全,”陶灼衝他揮揮手。

    這可是自相認以來,難得找到了機會拉近關係,但進步頗大,不管是晉王還是陶灼都覺得這樣一來,兩人日後再來往會方便許多。

    可就算這般,也跟勾搭兩字不搭邊,陶灼真不知道陶如珍想法怎麼就這麼齷齪,“難道在四姐眼裏,女子與男子就不能說一句話,不能有聯繫?再說了,晉王都說了把我當妹妹,怎麼到四姐姐這就成勾搭了!”

    “她心裏髒,看什麼都髒,”與陶灼相處久了,陶寶瓊也自行領悟了一些灼言灼語,此時便砸在陶如珍臉上,“心不正!”

    “那也是你臉皮厚,晉王說什麼,你還就當真了,還不是你去攀扯,”什麼妹妹,那不過是晉王的客套之言,陶如珍就是不承認自己嫉妒口不擇言。

    “灼灼足夠好,你不討人喜,就算見到公主殿下和晉王也白搭,”陶寶瓊何其瞭解陶如珍,這是嫉妒,“都是一府的姐妹,你這樣詆譭灼灼,對你又有什麼好處?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現在還不知道嗎?白長腦子了!”

    陶如珍憤恨地瞪視,“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夠了!”

    邵氏猛地拍向桌几,“將四姑娘帶下去,抄女則百遍,禁足一月,再加族規十遍!”

    這是比方纔的懲罰還重了。

    陶如珍看着堂上堂下,並不覺得自己錯到該得這樣重的懲罰,她只覺得她們都在欺負她一人,見丫鬟過來拖自己,更是惱怒反抗。

    正氣憤時,回頭看到一個身影從外進來,登時大哭起來。

    “父親,珍兒好疼啊!”

    陶如珍這纔想起,自己剛纔是打架喫虧了的,方纔被她們說的,都差點忘了,“我都沒打着六妹,六妹卻打的我身上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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