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六姑娘被瓜撐到了 >第105章 第105章
    邵氏氣的呼吸都不暢了,喘息聲粗重許多,“當時我叫人去看過,那個兮娘根本沒有身孕,我才叫人發賣的,且她是罪官之後,本就是奴籍,發賣合法。哦,她說懷孕你就信,莫不是騙你的?莫不是那孩子根本不是你的?”

    “自然是我的!”如果不是坐在地上,陶光啓怕是要跳起來,“母親休得如此羞辱兮娘,我知道您看不上她,可孩子是我的。而且當初我都給兮娘消了奴籍,還不是母親你不依不饒非得阻撓,還將人賣了。兮娘她也是大家閨秀,不過是父親被冤枉牽連才獲罪,您怎麼就這般狠心,如果不是我警醒,那您的孫兒也沒了……”

    “我的孫兒只有青哥兒,”邵氏直接打斷他,覺得這話也不大嚴謹,“在我眼中,大房只青哥兒一個男嗣。”

    陶光啓眼瞪大,“母親,您這是何意?原先是您不知情,以爲就他一個,可現在還有澤哥兒……”

    “沒有,大房我只認青哥兒!”邵氏望着他,一字一頓。

    陶光啓從沒想到,母親明知道這個孩子後,還不想認,心中越發惱怒,“母親,澤哥兒也是您孫子,本來將他養在外面,已經是當初方氏小量不容人,您當初也固執己見一味地反對,才委屈了他們母子多年,如今既然事情已經知曉,那我就……”

    “你就如何?你待如何?啊?”邵氏見他還有臉提方氏,且她看到因他提到方氏,青哥兒的神色都快速地變冷了一瞬,氣的手指發抖,指向陶光啓,“你這個孽障,你還有臉提以前的事?”

    見母親氣成這樣,陶玉琅忙上前給她拍背,“大哥,別太過分了,看母親被你氣成什麼樣了,你還如此頑固不知悔改!”

    陶灼也沒想到陶光啓居然還敢這樣貶低大哥哥的孃親,趕緊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

    陶益青在聽到陶光啓那幾句話時,的確恨意叢生。他娘逝去多年,竟還叫這個男人這般嫌棄辱罵,這就是自己的父親?

    可當溫熱的小手握住自己時,他有些恍惚的目光漸漸清明,朝擔憂地望着自己的妹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妨。

    陶玉琅憤怒地瞪着地上不知悔改的長兄,譴責的話還沒講完,就見衛氏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

    她仰着下巴,神情冷豔而高貴,就那麼居高臨下輕蔑地掃了一眼地上的男子,“婆母跟他廢什麼話,這時候他還振振有詞,顯然是無可救藥。既如此,兒媳就往聖上跟前走一遭,將他養外室奸生子的事告知,既然這般喜愛外面那個,那就讓他跟那一對過好了,如了他的心。這府裏的爵位直接給了咱們青哥兒,兩下再不相見,省得攪合的咱們都無法過日子。”

    “你,你這賤人!”陶光啓本就厭憎她高傲看不起自己,從一開始,她就不知女子柔軟是何物,後頭還綁了自己強行同房,如今又要斷他前程爵位,若不是還被綁着,簡直想打死這賤女人。

    “最毒婦人心,你這毒婦,你是要毀了我,我告訴你,不可能!”

    謾罵過後,陶光啓像是忽然開了靈光一樣,“我跟兮娘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倒是你才該是給她奉茶的一個妾……”

    衛氏就算不知道他爲何如此說,可也不想喫他謾罵,幾步走過去,揚手就是兩巴掌,左右開弓,“誰能賤得過你啊!什麼叫本鄉君纔是妾?本鄉君是你明媒正娶八擡大轎娶進來的,有三書六禮,有文書庚帖爲證。倒是你養的那個纔是見不得光的死老鼠!你這麼能耐,娶平妻,那這伯夫人的封號可是給本鄉君,而不是你外面養的那個野老鼠!”

    “父親,別太過分了,”陶寶瓊站在衛氏身邊,維護自己的母親,看向陶光啓這個生父,只有淡漠,一聲父親已經是盡頭。

    “你,你……”陶光啓被衛氏罵的目次欲裂,顯然是捅着心肝肺了。當初他承爵時,伯夫人封給了衛氏,的確是他心頭的傷,心有不甘,自己兮孃的位置被衛氏佔了去,只是爲長遠計謀,才忍下了這樁事。

    打定主意等來日,尋個錯處將衛氏休掉纔好。

    還有陶益青那個長子,看到他就想起兮娘每日被放在那小宅子裏的委屈,若不是他行爲太端正又努力優秀,竟讓他一直尋不到他的錯處,事情怎麼會拖了十幾年還沒解決,沒讓兮娘迴歸伯府。

    越想,他心中越發惱恨眼前這些人。

    可衛氏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這麼幾句你就受不了了,怎麼不想想被你哄騙了多年的我們這些人?既然這麼離不得那個女人,還來禍禍我作甚?還有青哥兒的娘,就是不讓那臭老鼠進門又哪裏錯了?什麼平妻?她也配?呸!”

    說到最後,直接唾在陶光啓臉上,讓他惱恨的差點把繩子掙開。

    從衛氏開始打到後來,邵氏都當沒看到,只低着頭眼看地面。

    直到衛氏又說:“母親,可見他毫無悔改,不用跟他廢話了,你我直接往聖上跟前,陳情,請聖上把爵位給了青哥兒。”

    陶光啓氣的脖子青筋都快蹦出,“你這個毒婦,賤人,休想。”他狠狠地瞪着衛氏,“告訴你,兮娘她也有聘書文書,而且還是在你之前,經過方氏按了手印,同意了的!”

    說完,他露出一副得意的模樣,看向堂中其他人。

    “什麼?!”

    邵氏大驚。

    陶益青更是手掌微微蜷起,不可置信地望向陶光啓,他不相信,他娘便是再軟弱,但也不會任由他將人娶做平妻。

    “不相信嗎?不相信也得信,當初方氏是同意了我娶兮娘爲平妻,只是母親你不喜,方氏覺得礙眼,才叫我在外面置辦了宅子,住在外面。”

    陶光啓似乎很有把握,一個個地看過去,“你們一個個跳着腳蹦躂什麼?還這般折辱我,給我鬆綁,快點鬆綁,作死的,快點……”

    就連邵氏都開始懷疑,難道當初真的是方氏同意了,他真將杜兮娘娶做平妻時,陶灼奇怪地說:“那大伯父爲何偷偷摸摸往那宅子裏去?還換了衣裳掩人耳目,又不是見不得人,怎麼一瞞就是十幾年?”

    陶光啓記恨陶灼方纔遞板子給邵氏,讓她抽了自己,呵斥,“你懂什麼,大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大哥,自己身不正,還責怪灼灼,是何道理?”陶玉琅不樂意了,將閨女往自己身旁一拉,怒目,“自己個幹了些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事,還不興孩子說句實話了?我看灼灼說的對,你要是真堂堂正正,作甚偷摸瞞了十幾年?”

    “三弟,這事我沒錯,我只是因爲母親不喜兮娘,方氏容不下,後來這衛氏更不消說,潑婦一個,兮娘就是在外面才能安穩這些年養好了身體,”陶光啓一副伯府衆人都對不起他的樣子,簡直給那個未曾謀面的杜兮娘母子拉滿了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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