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六姑娘被瓜撐到了 >第114章 第114章
    陶瀚遠劍眉豎起,一副兇惡模樣,只因長相俊朗,便是兇惡模樣也沒有煞氣,還被陶灼伸手揉了把臉,“哼,醜!”

    她心道,叫你總捏我腮,我也捏回來。她兩隻手發力,把少年一張俊朗的臉揉成了奇形怪狀。

    只是,她很快作亂的小手就被陶瀚遠逮到。

    馮氏在一旁解釋,“是灼灼前幾日從宮裏回來的時候,偶然在街上看到你大伯父喬裝打扮了,偷摸避開人走,覺得奇怪,正好與晉王一起,就跟上去查了查……”

    馮氏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跟小兒子都講了一遍,“……如今,府裏爵位已經是你大哥哥的了,禮部那邊手續也就這一兩日就辦好了。你大伯被攆出府,跟外面那母子兩個住在那宅子上,家裏也派人在附近看守着。”

    當然,這事餘波還沒過去,大房那邊這幾日都鬧騰的很。

    陶瀚遠覺得就跟聽說書的似的,“這也太……”怎麼形容?

    “精彩!”陶灼接上,“三哥哥不覺得挺精彩嗎?”

    若是旁家事倒也是精彩,可到底是自家發生的算作醜事,陶瀚遠還真沒法用精彩來形容,震驚肯定是真的。但,他與陶光啓這個大伯感情本就一般,畢竟大伯連親兒子都不喜,侄子也就那麼回事了。

    聽到他行此等事,也覺得妹妹用精彩來形容,這幸災樂禍的語氣,也沒什麼不妥。

    畢竟,他跟陶益青感情好,誰又不偏向自己親近的人?何況,此事從頭到尾,錯都在大伯。

    “那祖母一定很難受吧?”雖然是祖母跟大伯母去聖上跟前陳情,可陶瀚遠方纔去見祖母時,覺得她精神頭並不好,“我看着祖母憔悴了許多。”

    馮氏點點頭,“遇上這等事,你祖母心裏肯定難受。”手心手背都是肉,偏一邊的肉要咬死另一邊的,夾在中間的骨頭何等疼痛。

    “可你大伯父實在太過分,你祖母同意你大哥哥襲爵,把他趕出府,也沒有放棄他,算是另一種保護了。不然就你大伯父做下的那些事,都犯了聖上的忌諱,將他貶職至貧寒荒蕪處爲官,死在任上都極有可能。”

    這些自然是陶玉琅後來與馮氏講的,她也才知道大伯子居然犯到了聖上的忌諱。若說此事不捅出來,陶光啓自己慢慢籌謀,瞞過聖上耳目,也有可能,可那樣的話,倒黴的就得是他們府裏這些人了。

    大伯子那人的心性,外面那杜兮娘,都讓馮氏覺得這兩個不是容人的性子,屆時首當其衝青哥兒落不好,他們這些與青哥兒親近的也得招了大伯子他們的眼。

    如今這樣纔好,馮氏都覺得自家閨女發覺此事正是時候。

    “也是大伯該,偏巧讓晉王也看到了,便是想瞞他也瞞不住,”馮氏覺得肯定是大伯子前頭做的太過,招了天眼,畢竟當年前頭大嫂病故,就有大伯子跟外頭那個杜兮孃的責任。

    若是換做她,挺着大肚子,夫君還要娶什麼平妻,還是犯官之女,夫君疼的眼珠子似的,也得氣病。

    幸好,她的夫君是良人。

    陶瀚遠聽完後,點點頭,“的確如此。”

    “三哥不知道,其實大伯父還兇我來,”陶灼小鼻子小眼不忘給渣伯父再添一筆,“還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見了我都陰沉着個臉,不就是因爲我跟大哥哥好麼。”

    陶瀚遠平時再怎麼逗弄妹妹都成,可若是旁人,便是家裏人欺負妹妹,他也不願意,而且還是個劣跡斑斑的大伯,眼中便聚起怒氣,“他這是怨灼灼撞破了他的事,是他自己做錯事,還敢責怪灼灼。那往後可得看好了他,別再心生怨恨,對灼灼不利。”

    “其實,灼灼這裏還好,因爲爵位是你祖母和大伯母一力去聖上跟前求來的旨意,”馮氏也不得不說了,“灼灼那時被你大伯兇,是因爲,你祖母用手扇你大伯,你妹妹,她,給你祖母遞了木頭板子,怕用手打傷到你祖母。”

    最後幾句,馮氏說的也有些一言難盡。

    莫說當時自己都十分震驚閨女的行爲,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這孩子簡直是,火上澆油的好手。

    陶灼可不覺得自己哪裏過了,“難道不是嗎?用手打,自己的手多疼?不知道麼,力的作用其實是相互的,祖母的手又不是鐵砂掌。我不得給她找個趁手的工具。要是祖母不想打大伯,就不打唄。”

    還是祖母被大伯父氣狠了,纔打他。

    理兒是這麼個理兒,誰不知道用手打被人,自己的手也疼,可問題是,“你那麼明目張膽地遞過去,找個丫鬟婆子的也好啊。那樣你大伯不記恨你纔怪。”

    陶瀚遠覺得妹妹可真是虎,又覺得正常,畢竟這丫頭以前私下裏也沒少做些讓人掉下巴的事。

    他甚至還有些隱蔽的愉悅,拍了下妹妹的後腦勺,“做的不錯!祖母若是傷到手,咱們做晚輩的也心疼。”

    “是吧?”陶灼嘿嘿笑了幾聲,“還是三哥懂我,就知道這損招,三哥喜歡。”

    “一邊去吧,”沒兩句,陶瀚遠又被這小丫頭繞了進去,就羞她,“都十二三的大姑娘了,還整日皮的沒邊。往後你可安分些吧,不然將來沒婆家要,豈不是要做老姑娘,在家裏禍害我們這幾個哥哥一輩子?”

    “什麼嫁人不嫁人,我還小,聽不懂,”陶灼故意捂着耳朵,“不聽不聽,三哥唸經。”

    “嘿,她這……”陶瀚遠指着她,“順溜話倒是說的在行啊。”

    馮氏卻忽然說道:“也不知道是誰,藏了一堆的話本子。”

    “你又看話本子啊?”陶瀚遠一聽,頓時不樂意了,轉臉看陶灼,“你纔多大,看個什麼話本子?那是小姑娘家能看的東西嗎?”

    “那個,沒大看,”陶灼沒想到馮氏這會兒捅破自己話本子的事,就小聲辯解了句。

    “告訴你啊,不許看!”陶瀚遠可是知道,那話本子雜七雜八什麼都寫,萬一小妹看了跟着裏面那些情情愛愛的亂學,怎麼辦?

    陶灼見馮氏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就給自己做辯解,“其實,我就看着玩,而且裏面好些寫的都不對。我都當樂子看,還有,我現在看了就懂了那些事,將來也不會受騙,”屋子裏還有丫頭伺候,她不敢說,自己該懂不該懂的都懂,而且也沒法跟哥哥說這樣的話,不然得把三哥氣死。

    “那也不許!”陶瀚遠就是覺得她不應該看。

    這口氣也有些強硬。

    陶灼可不怕他黑臉,反而懷疑地看了他幾眼,“三哥,你這麼激烈反對,難道是你看了什麼,是不是什麼不可描述的話本子,才覺得我看的是那種吧?”她差點忘了,這時候男孩子都早成熟,有的與她三哥一般大,都娶親了,難道三哥是看了小h黃h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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