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一會兒,陶寶瓊沒看懂這畫的是什麼,又是做什麼用的?
陶灼就小聲附在她耳朵上說了幾句,把陶寶瓊臊的差點把那圖給撕碎了。
“你,你這……”陶寶瓊臉蛋通紅,看着手中的紙,覺得有些燙手,“你做這個作甚?我有褻衣。”
“我這個跟三姐姐的不一樣,我還給我娘弄了一個,等着她告訴大伯母怎麼做法,”陶灼覺得自己在造福她們,“保管往後你只穿我畫的這種。”
見陶寶瓊還不情願,陶灼就趴在她耳邊低語,“三姐姐,就沒發覺平時走路,磨的那裏不舒服嗎?”
陶寶瓊臉紅的更厲害了,恨不得去捂她的嘴,這也是好說出口的事嗎?
陶灼其實以前就想弄個內衣了,可惜自己還沒發育,沒借口理由,現在自己也用上了,當然要怎麼舒適怎麼來。
而且,穿內內將來還防下,垂,至於其他效果,那她做姑娘的就不知道夫人們的事了。
咳咳……
陶寶瓊見她露出一副怪怪的神色,輕咳幾聲,“你怎麼那麼多歪點子?”
其實,不是歪點子,只是她不好意思。
“歪打正着。”知道三姐姐已經很害羞了,陶灼也適可而止,“明兒我要進宮,三姐姐有什麼看不懂的,就去問採荷。”
因爲府裏渣伯父的事,她從上次答應了四公主手鐲後,到現在一次還沒去過。正好,明日給四公主帶過去。
“明日我也不在府中,母親帶我回曾外祖母家,”伯府發生這麼大的事,齊國公公府那邊只聽外面講了點,放心不下,特意讓嬤嬤來問了有無需要幫忙的,衛氏就打算明日帶着陶寶瓊回去一趟。
“不回去跟曾外祖母說清楚,怕她老人家掛念。”
“說的是,”陶灼看看三姐姐,替她高興,“你曾外祖母待大伯母很好。”
可不是很好,陶寶瓊想到衛氏與她說過的,如果不是因爲國公府裏沒有與她適齡的男兒,她曾外祖母就想着把她定到國公府,可惜了,因爲自己生的晚,表哥們都娶親生子了,倒是還有個小的,可小的就太小了,比她小了四歲。
“等大哥哥的爵位下來後,咱去外頭那宅子裏看看去?”
看妹妹幸災樂禍的樣子,陶寶瓊忍住了笑,“以什麼名頭去看?還是算了,看他們作甚?”不夠膈應人。
如今的陶光啓在陶寶瓊心裏,也不過是個父親的稱謂罷了。
“本來這事就被你撞巧看到查出來,你還告訴了父親,他不定多惱恨你,你還往他跟前湊,”陶寶瓊覺得依着這丫頭性格,真有可能自己就去了那宅子,柳眉微微豎起,警告她,“我告訴你,你可別去,那個杜兮娘聽着就不是省油的燈,萬一她記恨你,報復你怎麼辦?你一個小姑娘家……”
不想,陶灼一句話讓陶寶瓊消音,“三姐姐,我有翠竹。”
“再說了,我又不傻,怎麼可能一個人跑去那宅子裏,”陶灼覺得自己可以偷偷去看看,畢竟正兒八經上門,怎麼可能看得到好戲,肯定渣伯父還裝。
“大哥哥受了他們這麼多年的委屈,還有你跟大伯母,去世的前大伯母,就這樣奪了爵位,我覺得還有些不解氣呢。”
“少操心,你都不長個了,”其實她都是爲了他們,陶寶瓊壓下心中熱意,故意埋汰她。
陶寶瓊目光落在她手放的位置,愣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推了她一把,“你個沒羞沒臊的小混蛋,這也是好拿來說的?”
陶灼只嘻嘻哈哈地樂,陶寶瓊看她這樣子,也忍不住笑開了,捏着她的小胖腮擰了一把,“你這丫頭,就胡說八道,這張嘴真是……”氣人又笑人。
翌日,陶灼穿上了採荷新做好的小衣服,舒舒服服地坐着馬車去了宮裏。
四公主知曉她今日入宮,也早到了福安公主這裏,不說翹首以待,但也差不多,等陶灼給她做的手鐲。
等陶灼給孟皇后行禮問好,孟皇后便讓她們自去玩耍。
進了偏殿後,四公主就目光灼灼地望着陶灼。
“四公主,您這樣看我,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欠您銀錢呢,”陶灼開玩笑。
四公主道:“那可不,你不是說要給我做手鐲嗎?做好了嗎?帶來了嗎?”
看她這客氣的樣子,陶灼也沒在意,讓翠竹取出來,“諾,在這呢,本來說給你用銀條做的,後來我又配了個這樣的,看看喜歡嗎?”
這是一副兩條金銀條繞珍珠的手鐲,比福安公主那串要略帶的粗一些,是因爲陶灼覺得福安公主手腕細,四公主骨架偏大,稍微粗些的她戴着反而更合適些,“這個金銀條雙繞樣式是我做出來的第一個手鐲,你戴戴試試,看好看嗎?要是不合適,我再重新給你做一個。”
至於說拆了重做,沒那個必要,還不夠浪費時間,四公主不喜歡,她就拿回去讓伍掌櫃的賣了便是。
“這個跟三姐的卻是不同,但看着也很好看,”四公主說着,讓宮女幫着給自己戴,然後舉起手腕晃動了幾下,“怎麼樣?好看嗎?我覺得挺好看。”
“我看也不錯,沉不沉?”畢竟是兩根金銀條纏繞,有一定的重量,陶灼有些擔心這個問題。
四公主卻道:“不沉,這比平時戴的手鐲還輕,真好看,我很喜歡。灼灼,謝謝你。”
“你喜歡就好,”陶灼自己做的東西被認可,就覺得開心。
福安公主道:“這幾天,你家裏一定很忙吧?”她聽母后說了,承寧伯府出事了,灼灼的大伯父在外面養了女人和孩子,所以也沒給她下帖子入宮。
四公主一聽,也看了過來,道:“灼灼,你家那個大伯父可真是混賬,怎麼能做出那等事,還想着把爵位留給外面的兒子,這麼不懂禮法。”
雖然她也是公主,但若是與尋常勳貴家一樣論起來,自己也是庶出,可是她母妃說,父皇最厭惡嫡庶不分,更不消說外面的私生子。所以,就算她羨慕福安公主是嫡公主,但也覺得陶灼的大伯父做的過分了。
母妃告誡她,道,太子是中宮嫡出,自己的胞兄三皇子祁佑簡就不能去覬覦太子的位置,不說父皇容不下,這樣奪嫡的爭鬥最是慘烈,她也不允許。不如安安分分地做皇子,將來出宮建府,做個王爺,可閒散也可任職,母妃也能被接出宮做太妃陪伴她跟三哥。等她出嫁了,想母妃了隨時可以去三哥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