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六姑娘被瓜撐到了 >第138章 第138章
    “娘娘,我看地理志,說閩南多蚊蟲,且比咱們這邊炎熱悶熱許多,”陶灼的確看過,且還知道這時候蚊蟲容易傳染瘧疾,重則殞命,“且一路長途,天氣尚悶熱,該給曄哥多備些解暑防蚊蟲叮咬的藥丸藥膏之類,自己帶着總比到了別處現買的放心。再備上一頂簡便的紗帳,以防路上宿在外面。”既然是這等大事,許晉王一行要加急趕路,不一定走官道住驛站。

    “灼灼說的極是,”孟皇后覺得她想的很周到,“出門在外的確要準備妥當,本宮讓太醫院多備些藥丸,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陶灼又擔心道:“也不知道那些水匪裏面有沒有不是誠心投誠的,可得防着背地裏使壞,”幸好這時候還都是冷兵器,可也一樣危險,她看向孟皇后,“若是有那種可以護身防刀劍,又輕便不悶熱的寶物就好了,什麼刀槍不入的軟甲,娘娘,有這種東西嗎?”比如傳說中的金絲軟甲,不就是古時候造出來的麼。

    穿一身盔甲的確可以防刀劍,但脖子頭部有些部位依然無法保護的嚴實,且這大熱天捂上沉重的盔甲,再熱到中暑,一樣的危險。

    她只知道這時候也有許多讓人意想不到的寶物,人們的智慧不分時代,可到底不知真假。

    “還真的有一件,”孟皇后起初也沒想到,聞言一下高興起來,“本宮記得聖上曾說私庫中有一件軟甲冑,可防刀劍,且穿着輕便。”

    陶灼驚訝地看她,“軟甲冑?”

    “對,是用金絲條編織,前後兩片可護住腰背,穿在衣裳裏面,且比普通的甲冑輕便許多,”孟皇后簡單地解釋了下,“本宮也是聽聖上所言,這就讓人去問聖上,那甲冑可還在。”

    “什麼甲冑?”

    一道威嚴的聲音自外傳來,景隆帝帶着太子和晉王來了。

    孟皇后等人起身見禮,景隆帝擺手讓他們不必多禮,坐下後,又問,“方纔皇后說什麼甲冑?”

    “是灼灼擔心曄兒外出危險,問有無可防身之物,妾身便想到了,聖上先前曾說過的一見甲冑,輕便防刀劍,日常也可穿用,不知那甲冑可還有?”

    景隆帝愣了下,“那軟甲冑朕賞給吳王了,”因吳王鎮守蜀中,常年帶兵,便將甲冑賞賜給了他。“這……”

    孟皇后也沒想到會這般,“那可還有第二件?”

    “並無,”景隆帝看向祁曄,也有些後悔了,是啊,曄兒此行危險不小,若是那甲冑還在自己手中,正好讓他穿着出行,“那甲冑是先皇讓人打製而成,因極其耗費人力工力財力,朕便沒想着讓人打製。”

    孟皇后也沒法說別的,晉王是金貴,可吳王一樣鎮守帶兵,防備外邦侵入,且一去蜀中便是數十載,勞苦功高。

    陶灼也沒想到,自己的話,竟讓帝后這般作難,她似乎有些加重了出行前的沉重,剛想說話,祁曄便看了看她,道:“皇兄皇嫂,臣弟多帶着人手,警惕些,想來無事。而且,臣弟身手也算可以,應無大礙。”

    “那皇叔跟那些人交涉時候,穿上盔甲,”福安公主就提議。

    祁曄對她道:“那卻顯得朝廷防備過重,誠意也不足。”而後又看向帝后,“只是前去招安,不是打仗,大家不必如此擔憂。”

    “何時出發?”孟皇后問出了陶灼也想知道的問題。

    景隆帝道:“兩日後,雖然是招安,可也是對方投誠,派了曄兒前去已經給足了他們體面,犯事的官員也已經處理完,卻不能叫他們拿捏太多。”

    對於水匪要求必須去一位太子皇子的貴胄,景隆帝還是覺得不喜,“且路上也不用太着急趕路,這麼長的路程,又是夏末悶熱天氣,更要保重身體。”

    雖然有摻雜了朝政因素在裏面,但陶灼也從景隆帝的言語中聽出濃切護佑晉王的心意,只是想到那護身的甲冑晉王用不到了,便琢磨起來。

    她讓伍掌櫃做的鉤針等物已經拿到,要不要自己嘗試着給曄哥做?

    從孟皇后的描述中,結合她前世所知曉所謂金絲軟甲,她覺得大體有個感覺,其實所謂的軟甲刀槍不入應該是誇談,但有一定的防護作用,且比一般的甲冑穿着輕便最是關鍵。她便是做不出那種護住腰背大面積的,那便考慮人體最容易致命的部位,比如心臟處,比如腰腹這些柔軟的位置。

    因爲晉王要遠行,今日便早點出宮回府,晉王這會兒便是接着陶灼一起出宮,因此略坐了會兒,兩人便出宮了。

    等坐上馬車,陶灼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祁曄,“你走的那麼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來,只能試試。”

    祁曄聞言,很是喫驚,“這可不是你做個飾品那麼簡單,很是繁雜。”

    “那有什麼,要能頂得上用就行,就怕我弄不出來,”陶灼道,“我才訂了鉤針,正巧拿來試試,看看能不能成。”只是她還有些棘手這東西怎麼弄才能佩戴到身上。

    祁曄笑了,開玩笑,“那你織一條金腰帶,我再戴個護心鏡,這心臟和腰腹不就都護上了。”

    “金腰帶?”陶灼愣住,有一會兒沒反應過來,“護心鏡?”

    祁曄點點頭。

    “曄哥你玩遊戲呢?”陶灼才反應過來他在逗自己。

    祁曄便反過來安慰她,“好了,灼灼,你不用太擔心,我身邊帶着保護的人,皇兄也說多給我帶些保衛安全,你就別想太多,不能自己嚇自己。也別給我做護身的物件,皇兄說的那軟甲冑我見過,防身是有些作用,但真遇到高手,並不能保命。比起前胸後背,脖頸和頭部纔是最脆弱之處,便是頭戴盔甲也不能提防,不然戰場上也不會那麼多傷亡。可我不是上戰場,只是去招安,那些水匪見到我知曉朝廷誠意,就投降了。”

    “他們怎麼認識你?”陶灼忽然想到,“不是普通百姓逼迫成爲水匪的嗎?”

    祁曄簡單解釋,“裏面自然是有一些有才幹的能人異士,不然只普通百姓,不可能成爲抵抗朝廷的勢力。”

    陶灼點點頭,但還是不死心,總覺得他去那麼遠的地方,又是談判招安,不做點什麼心裏不踏實。

    又或許是上世他離世陰影一直沒有真正消退過。

    說不上來,她便決定遵循自己的心意走,反正自己回府做什麼,祁曄也不知。

    祁曄卻以爲自己這樣說了後,便能打消她的擔憂,之後路上兩人隨意聊天說話,及到伯府,陶灼下車後,對他說:“曄哥,等你走時,我去送你。你可等等我送你。”

    “好,”祁曄點點頭,“快進去吧,”今日他們出宮早,此時不過未時末,正是炙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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