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六姑娘被瓜撐到了 >第167章 第167章
    福全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番話,這話說起來,倒好像晉王會耽誤毓華縣主說親一般。

    福全起初還覺着不喜,可隨後想想,這話卻也對。

    畢竟,自家殿下從不近女色,除了親人,只與毓華縣主走得近,另有太子等人與毓華縣主也熟識,旁人有所顧忌毓華縣主是否會嫁入皇室,也可以理解些。

    如今,毓華縣主未參加宮中選秀,晉王又將皇后娘娘賞賜的點心親自帶去承寧伯府,可見毓華縣主依舊得寵,自然讓不少本就有意的夫人們更意動。

    “哦,對了,”福全想起今日出去採買的緣由,“殿下,孔月回來了,還帶了她侄女回來。”

    他今日出去採買,便是給她侄女紅蕎置辦些用品,畢竟他與孔月都是從晉王兒時便服侍在身邊,十幾年的老交情了。

    這位孔月便是四年前回家鄉探親的孔姑姑,只是後來孔姑姑兄長病倒,她便延遲了回京,留在老家照顧兄長,誰知這一病便是兩年,後來她兄長病故,長嫂又鬧出一些事來再嫁他人,孔姑姑再留處理。

    而後,晉王遠去沿海,孔姑姑索性留在了老家照顧兄長留下的唯一血脈侄女紅蕎,直到晉王返京,才帶着紅蕎回王府。

    福全說完,見晉王神思不屬心不在焉,便沒再多說打擾他,只輕手輕腳地幫他把頭髮烘乾。

    等到快乾透時,祁曄回神擺擺手,讓福全下去,自己坐在那裏許久未動。

    第二日,太子宿醉醒來,果然頭疼難忍,問內侍,“幾時了?皇叔呢?”

    “辰時半多了,王爺已經派人來問過您幾回了,現下在外書房。殿下您要不要用些早食?”

    “這麼晚了,”太子大驚,忍着頭疼忙讓內侍梳洗,“叫人備些清粥送到外書房,孤去找皇叔。”先出去走動清醒下頭腦。

    出門才發現,外面下起大雪,片片飄落。

    晉王站在窗前似乎在看雪景,聽見動靜回身,見太子面色不好看,“感覺如何?”

    太子苦笑,“頭疼,不過被風吹着走了一路,好些了。”

    “等吃了早食,便回宮吧。”

    太子應了一聲,“皇叔今日去宮裏嗎?”

    “我今日不出去了,”祁曄昨晚半宿未成眠,腦子裏全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甚至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睡着後,夢到自己與陶灼如同陌路人一般,越走越遠,醒來心中空落落一片。

    如同窗外飄揚的雪花,有種無處落處感,便是落下,又消弭在雪地上,像極了他與陶灼兩人之間,兜兜轉轉到了這裏,可日後卻要歸於陌路。

    送走太子之後,祁曄獨站窗前又是許久,讓進來稟告的福全腳步猶疑了下,到底還是輕手輕腳出去了。

    外面,廊檐下,孔姑姑身後跟着一身素衣少女紅蕎。

    孔姑姑本想昨日到了王府,便帶着紅蕎去拜見晉王,只是後來太子過來,兩人喝酒到了晚間,她只能等到今日早上。

    但她打聽後得知,晉王天未亮便去了外書房,以爲他有政務處理,沒敢打擾,直到此時才帶着紅蕎過來。

    見福全出來,忙走上前兩步,“殿下這會兒可得空?”

    福全自然沒有說晉王有心事,只道:“殿下在忙,你還是先帶着紅蕎姑娘回去,我也不好打擾,等着殿下空下來,傳召你們再來。”

    若是孔姑姑一人倒也罷了,隨時過去見一面便是,但她還帶了自己內侄女過來,福全便覺着不好打擾晉王。

    孔姑姑以爲晉王真在忙公事,倒也不意外,“好,那我帶紅蕎先回去,”左右已經回來了,晚些拜見殿下也無妨。

    福全看着孔姑姑帶着紅蕎離開,少女曼妙身影,讓福全覺着,得找孔月問問了,她這內侄女打算如何安置,是往後與她一般在府裏做事,還是尋人家嫁出去,不然這身份住在王府可不好。

    而承寧伯府這邊,今日卻是訪客不斷,讓邵氏等人都措不及防。

    再次送走了一位官媒,邵氏端起茶盞吹了喝一口,對馮氏道:“真是萬沒想到,居然忽然來了這許多爲灼灼提親的人家。”

    但都被馮氏以女兒年幼,想要多留兩年,先不考慮婉拒了。

    這也可以說,沒相中對方,也可以說是女方的矜持,這在說親上最爲常見了。

    但馮氏等人卻是真的沒料想到,給陶灼提親的居然一上午來了三撥。

    其中一撥,若是福全見了必會發現,便是昨日他遇見的那位夫人請來的官媒。

    衛氏也在,道:“我猜着,該不會是原先這幾位夫人便有意咱們灼灼,只是因爲灼灼時常往宮裏去,與晉王等人走得近,她們覺着灼灼許日後會入皇室,纔沒有動靜。但昨日灼灼沒去花宴,可見無意晉王或者太子,卻又得皇后娘娘賞賜,晉王親送,今日纔會來提親。”

    馮氏從沒往這方面想過,可大嫂這話一說,竟覺得十分有理。

    難道因爲閨女與晉王走得近了,反倒會耽誤她婚嫁?只幸好原先閨女小,她也是最近纔有意給她尋人家,晉王也是在她長大後纔回京,不然豈不是要耽誤了親事?

    想到這裏,馮氏頓時有些後悔。

    自己只顧着閨女與晉王情分不同,竟忘記了男女大防,尤其是她與晉王過於親近走動,會讓人誤會與晉王關係了,她到底長大不同之前年幼模樣了。

    “灼灼這半年多,出落出來,又快十四了,是咱們伯府嫡姑娘,又是縣主,有人家相中她,自然正常,”邵氏覺着衛氏說得對,對馮氏道。“原先不是也有夫人想要與灼灼結親,只是被你拒絕了。但你大嫂說的也未必不可能。灼灼如今長成大姑娘,便是與晉王關係好,也要注意距離了。她性子還沒定下來,許不太注意,你做孃的可得好生與她講講了。”

    邵氏覺着晉王回京那日,他送陶灼回來,兩人同乘一輛馬車便不妥了,“往後灼灼再出入宮,多派兩個人跟着,儘量不要讓晉王送,尤其兩人同乘一車了。”

    “母親說的是,”馮氏恭謹道,“昨日晉王送點心,灼灼便未往前院去了,她知曉分寸。回頭兒媳再好生叮囑她一番。”

    “嗯,”邵氏點頭,灼灼懂事,她也是怕影響她名聲,轉而說起方纔提親的人家,“你們覺着這三家有無合適的?我覺着大理寺正許家不錯,他家這個嫡次子許方辛,和咱們博遠還是同窗。”

    陶博遠今年春闈考中,如今在國子監任律學助教,子承父業。

    “雖然這許公子今歲春闈中了同進士,不過他明年再考下場,也是個有毅力的孩子了,”邵氏笑着道,“更不要說,咱們博遠與這許方辛關係也不錯,能跟咱們博遠交好的人不會差。芳皎,你好生打探下這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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