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六姑娘被瓜撐到了 >第175章 第175章
    “也沒多久,就是在益青兄婚宴上,”祁曄一直對景隆帝採取半真半假說辭,這也是最牢靠的話。

    “灼灼許是覺着自己年紀長大,臣弟回京後,對臣弟便有些疏離。臣弟起初沒察覺,婚宴上找她說話,她卻說要避嫌之類,臣弟覺着心裏不是滋味,後頭伯府又有人去與她提親,臣弟才發覺,不知什麼時候對她感覺變了。”

    他這樣絮絮地跟景隆帝說着心路變化,讓景隆帝覺着好像回到他小時候,有什麼事都找自己說,心情一下大好起來,點評道,“毓華縣主做的也對,畢竟禮節上當注意男女大防,她現在可不是你離京前小孩子模樣了。”

    “可是,臣弟不知該怎麼面對她。”祁曄又露出一副老大愁苦模樣來,“而且,臣弟比她大好些歲。”

    景隆帝可看不得他這樣子,霸氣地道:“你是朕的胞弟,看中毓華縣主是她的福分。什麼比她大好些歲,不就大了幾歲,幾歲來着?”

    祁曄伸出一隻手。

    景隆帝原先只覺着毓華縣主年幼,沒張開前圓墩墩,還以爲跟自己福安公主差不多大,這會兒見祁曄才伸出五隻手指來,更加放心了,“也沒大幾歲,不就五歲麼,什麼嫌你老,老什麼老,這毓華縣主原先沒長開,小孩子一樣,現在也出落成姑娘模樣了,朕覺着正正好。”

    “可是,她年幼,皇兄又催着讓我早成親,能等的住嗎?更何況,我對她有意,她還當我是兄長。”情緒上來,敬稱也不用了,“還有,您先前還弄了個什麼側妃要塞給我,那豈不是更沒指望了。如果我沒法得了灼灼,那往後就這麼單着吧,左右綿延子嗣有你生的那些皇子足夠了。”

    景隆帝極少見他委屈巴巴模樣,心跟着就軟了跑偏了,雖然還希望早成親,可看胞弟這樣子心疼,“那就晚兩年成親,等她大些。這麼算,也就一兩年及笄了,及笄便成親。至於當你是兄長,那是因爲她原先小,不懂得,如今大了,你多與她接觸接觸,很快就會對你動情。就算不動情,朕的胞弟看中的姑娘,娶了便是。那側妃,你不喜,就當朕沒說過,左右也未曾發旨意出去。”

    到現在,基本事情就搞定了,祁曄便故意道:“皇兄這話,可不好讓福安知道,不然肯定跟您不樂意。”

    景隆帝一想,還真是,他的嫡公主可真是特別維護她那知交好友毓華縣主。

    不過,若是這麼說,日後毓華縣主就成福安的皇嬸了,“福安若是知道你中意毓華縣主,不知道會不會覺着輩分一下就矮了毓華一頭。”

    “灼灼不是一直稱呼我曄哥,她們說了各自論各自的,不影響她們,而且,”祁曄笑了下,“若是當真能成,福安說不定還得高興,她皇嬸是灼灼這個至交好友。”

    景隆帝覺着還真是這般,他的嫡公主跟毓華縣主十分要好,這麼一說,這門親事倒更適宜了,“而且,你皇嫂也很喜愛毓華縣主,如此倒還真是樁美事,”說到這裏,皇帝就笑話起來胞弟,“朕原先給你提議,毓華縣主,你還信誓旦旦說不合適。”

    祁曄毫不在意,還自嘲打趣,“所以,現在打了自己臉了,就是挺合適。”

    景隆帝哈哈大笑起來,“這話說得好,可不就是自己個打了自己的臉。哈哈……”

    祁曄等他笑完了,“那我就跟灼灼多接觸下,要是灼灼對我也有意就好了。只是,陶司業夫妻有意給灼灼說親,若是給她定了親事,那豈不是晚了?”

    他臨時改變主意,覺着此事由皇兄與陶玉琅講更妥當。

    看他這青澀樣子,景隆帝便覺着長兄如父的責任感大增,“這有何難,朕先召陶司業說了,有意將毓華縣主許給你,不讓他給閨女說親便是。”

    祁曄擔心,“這樣會不會有逼迫之嫌?”

    “什麼逼迫,”景隆帝可不愛聽這話,“這是他陶司業的榮幸纔是,你當陶司業這般不知分寸,”帝王總有些自負,“說不定,毓華縣主很快就會動心。”

    “那就借皇兄吉言了,”祁曄馬上順杆爬,拱手作揖。

    景隆帝心情愉悅了,“行了,這事就這般定下了,你可別再跟朕擺臉子了。上午進宮不來見朕,之前還說那種話!”

    “皇兄難道不覺着臣弟也沒說錯嗎?”在景隆帝剛想張口時,截斷,“皇兄,娶親過日子得是當事人樂意,日後纔不會因看不順眼生出無謂的不快。臣弟跟太子知曉您疼愛我們,但這事到底得是我們自己相處生活。

    皇兄,說到這,不得不說下太子了,您總想着給他一個端莊,符合太子妃位置的女子。可若是太子真不喜歡,往後跟太子妃感情不好,再往後說,萬一遇見合了自己心意,或者就是您給他說的那個什麼是太子喜歡類型的側妃,您就不怕這妾室張狂,上演咱們父皇那一出?”

    景隆帝想反駁,可祁曄卻道:“皇兄,您就聽臣弟說完好不好?”

    看着胞弟認真臉,景隆帝放棄,“行,你說,你說。”

    祁曄與他分析,“您與皇嫂當初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才結爲少年夫妻,是不是?”

    等景隆帝點頭後,他接着說,“正是因爲這個,往後不管是納了多少嬪妃,有這感情基礎,您都將皇嫂放在第一位,不會讓妾室越過去,對吧?可是,您看父皇,據臣弟瞭解的往事,他跟咱們母后感情便是賜婚成親,可後來出現一個高貴妃成了心頭好,才發生了那麼多寵妾滅妻事來。若是太子走的也是先皇老路,就算太子品行你相信,可難保日後糊塗了呢?難不成您直接再換個聽您話,讓娶誰就娶誰的太子……”

    “這話也敢說,”景隆帝本還覺着他話有道理了,可最後卻叫他又氣又笑,“你就仗着朕,什麼都敢胡說。什麼換太子,朕何時有那想法了?行,這事朕仔細想想。”

    祁曄點到爲止,也不多說。

    “天色不早了,用了晚膳再出宮,還有你皇嫂那裏,你不得去說一聲,她可也惦記你親事,正好晚上一起用膳。”

    “好,”景隆帝不說,祁曄也要告訴孟皇后。

    之所以沒有當着兩人面說,而是先找景隆帝說,誰讓這皇兄讓他覺着不牢靠,許會反對,纔會真真假假打感情牌。不過,他這般說,也是爲了讓灼灼在皇兄這裏更體面。

    不然若皇兄與皇嫂一般通透溫和,他便直接告訴他,自己想娶灼灼,也不會納什麼側妃妾室了。可是,到底皇兄不是皇嫂,沒法這般直接,只能迂迴。

    景隆帝此時還沒覺出來晉王方纔故意作假,只覺着晉王這親事算是解決了,總算能去母后靈前燒柱香,向她彙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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