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六姑娘被瓜撐到了 >第250章 第250章
    “侯爺查便是,只是,尚行這事,不能只怨我兒,是你女兒不讓尚行靠近,也不想爲他生育兒女,難道就讓尚行斷了香火不成?”

    威遠侯眼眸一眯,“先不說你這顛倒是非的能耐,把過錯往我閨女身上推,賀尚行沒有子女又如何?你賀諒文難道就他一個兒子,其他兒子都不能生都是廢物?讓他們生了過繼便是,且,此事你們賀府與我們侯府說過一句沒有?沒有說過,只是事到臨頭,你們編的瞎話,狡辯!”

    “我……”賀諒文還想提賀尚行辯解,但威遠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打在臉上。

    打上了,威遠侯還有話說,爲自己打人正名,“上樑不正下樑歪,子不教父之過,這巴掌你該得!”

    賀母一看,實在是控制不了了事態發展了,這一面倒地對他們賀家不利,索性嚎啕大哭,企圖擾亂衆人視線,博取可憐,“我可憐的兒啊,再如何也不能將人往死裏打啊……”

    男人這邊對峙之時,威遠侯夫人幾個女眷則詢問起馮茹慧這幾年的情況。

    等聽馮茹慧說完以後,都氣憤不已。

    原來,最開始新婚時,賀尚行便以爲了馮茹慧好,覺着她年紀還小些,若是有了身孕產子有風險,委屈自己,不與她同房,待她守禮又體貼。

    尤其婚後沒多久,賀諒文便調任到利州,一路上長途奔波,同房自然更不要提,但賀尚行對她很是關懷,馮茹慧還覺着賀尚行是謙謙君子。

    等到了利州,她卻水土不服,身體一直不好,不僅是她,賀尚行也跟她差不多,只是,她並不知道當時賀尚行是故意裝出來的,她也是被他下了斷斷續續下了些許腹瀉的藥。

    因爲“水土不服”,僅僅適應就用了一年多,馮茹慧纔好轉。

    等後來,賀尚行又忽然病了一場,以身體不適,正在吃藥不宜同房,將這事拖了下來。

    馮茹慧一個姑娘家,也不好去求着做這事,且也不好往孃家講,即便後來威遠侯夫人探望她,她也被賀尚行用花言巧語安撫下來。

    直到後來,她終於知道了鍾氏的存在,或者賀家覺着馮茹慧已經不重要,也不必在意,鍾氏向馮茹慧炫耀了,賀尚行只是不想碰她,都是因爲他們纔是真愛。

    馮茹慧也被賀家軟禁起來,她身邊的陪嫁這幾年也早就被賀家以各種理由替換掉。

    陶灼聽完後,都覺着像是聽了一齣戲,不由冷笑道:“真不知道,咱們是不是該感激你賀尚行,依然讓我表姐是完璧之身。既然你跟鍾氏你們是真愛,當初直接退了與我表姐親事便是,偏娶了她,又玩弄出這許多道道,你們賀家是不是腦子裏都有大坑?”

    反正,她是難以理解。

    鍾氏羞憤地看着陶灼,“你知道什麼,我跟夫君纔是相愛的……”若不是當時她出身低,孃家是商戶,賀家看不上她做正室夫人,她需要委屈自己,讓馮茹慧佔了賀尚行髮妻的名分嗎?

    只是,她才說了幾個字,因目光看陶灼帶了仇視,當下被翠竹過去,扇了兩個耳光,“對晉王妃不敬。”

    師出有名的打耳光。

    陶灼滿意地看了翠竹一眼,想着她三姐姐陶寶瓊傲氣模樣,揚起下巴,“本王妃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竟然還用那種目光看本王妃,你眼睛不想要了?”

    她身後翠竹馬上從袖子裏翻出一個匕首來,似乎只要自家王妃一句話,她就剜了鍾氏眼睛一般,嚇得鍾氏瑟瑟發抖。

    陶灼冷笑,“你們一對不要臉的破爛,幹着下三濫的事,還真愛了?可別侮辱真愛這兩個字了,你們要真是真愛,從一開始怎麼退了親事,光明正大的結婚,明明是兩個偷情有私情的相好,還非得掛個真愛的好名頭,太不要臉了,無恥!”

    馮楠慧也道:“可不是麼,明明是男盜女娼,齷齪惡毒,戕害發妻。我二姐的身體要是有一點兒損害,我叫你們百倍償還!”

    楊氏也罵道:“明明是個妾,還非把自己當牌面上的人物了,還生了一對兒子辦滿月宴,你們怎麼不擺到皇宮裏去,向全天下宣佈,你賀尚行當爹了,生了一對庶子充當嫡子,寵妾滅妻。”

    “我不是妾,不是……”鍾氏顯然最接受不了自己是個妾的事實。

    “不是妾是什麼?”

    “平妻,”賀母忙道,“她也是我們賀家明媒正娶的兒媳,你們莫要羞辱人。”

    “平妻?”

    從進來後,一直沒有出聲的晉王,此時開口,冷漠嗓音,“本朝嚴禁平妻,聖上曾三令五申,你們賀家居然敢弄出個平妻來,當真是不把我大祁律法放在眼中,知法犯法?”

    本來還存在僥倖心理,覺着晉王此時只是陪同晉王妃和威遠侯府人過來,只要賀家處理好了這樁事,不會涉及到公事,方纔威遠侯也是嚇唬他們,可現在賀諒文卻發現他想的太好了。

    “休夫便是!”

    陶灼接着四個字,砸在賀家人臉上,讓他們皆面色大變。

    而威遠候夫人本打算是要和離,討還回來女兒遭受的罪,但此時聽到陶灼這休夫二字,心中一動。

    若是真的可以休夫,那纔是把賀家人的臉面踩在地上,那才解氣。

    於是,威遠侯夫人馬上說道:“對,休夫,我閨女自嫁過去,受你們賀家矇騙苛待下毒戕害,過錯全在你們!賀尚行這樣的男人,我女兒也不稀罕,不要了,休夫。”

    說着,便讓自家帶來的下人取紙墨來。

    當賓客們看到威遠侯下人居然就帶着筆墨過來時,都覺着賀家這次真將臉都丟完了,被妻子休棄,真不知賀尚行這司馬日後還如何在官場行走。

    但許多人都認爲,威遠侯府上沒錯,誰家閨女要是嫁到婆家受到這樣的磋磨,誰都不會輕饒了,但也有人認爲威遠侯府太強硬。

    眼看馮茹慧真的拿起筆,要寫休夫書,賀尚行顧不上被打的疼,就要過去阻止,但馬上被按住了。

    賀諒文急聲道:“侯爺,事情不是你這麼做的,覺着我們賀家不好,待你不住,和離便是,沒得這般羞辱人的。”若真的當衆被寫下這休夫書,日後他還有何顏面在官場行走,急急叫嚷,“和離,我與她和離!”

    “嘰嘰喳喳甚是擾人,”馮楠慧不屑地看着賀諒文,“早幹什麼了,事兒都讓你做絕了。還想要臉不成?你也得有臉的!”

    親人家人都爲自己出氣,馮茹慧身子還虛着,寫字帶了顫抖,但也拿着筆一字一畫堅持要寫,她要將這五年多受的罪都還回去。

    威遠侯府的人也不耐煩與賀府上磨蹭,乾淨利落地甩了休書給賀尚行,然後又去官府消了兩人之間的婚約,把馮茹慧的嫁妝息數要回來,便打算帶着她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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