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原本還空無一人的角落便傳來了一陣響動，一個手下的身影推開壓在身上的雜物，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張一發身邊，舉起手機，諂媚地說道，“張經理，你還真是厲害啊，被你甩了那兒久大美女都能和你摟摟抱抱那麼久。”
“您看看，這就是我剛剛拍到的，絕對清楚，一點細節都沒有遺漏。”
因爲距離太遠，這人聽不清張一發和小喬到底說了什麼，只是透過攝像頭依稀看到兩人有肢體接觸的動作。
張一發也沒有反駁，畢竟事實的真相沒必要和這種小嘍嘍一一說清楚。
而且聽着助手的描述，張一發心裏更是徹底放鬆了下去。
畢竟他那麼近的距離都沒有發現問題的話，到時候自己再將這些視頻加工一番，效果絕對可以更好，不怕被別人看出什麼問題。
助手看着張一發露出了笑容，雖然不知道他要自己偷拍這些幹嘛，但至少這件事就算辦成了。
助手也是一直跟着張一發的老人了，因爲老實，或者說無能，一直安分守己地跟着張一發，也是深得他的信任，所以才能夠參與進這件事情當中。
他雖然不知道張一發讓他拍這些是爲了什麼，不過看他現在的笑容滿面，還是很輕易地察覺了他此刻的心情不錯。
尤其是自從董事長千金劉鑫和張一發分手後，在公司的處境變得越發艱難，這種笑容更是幾乎看不到了。
所以試着問道，“那咱們現在去幹嘛呢！”
張一發看到視頻後，也是顯得心情十分不錯的樣子，摸了摸助手的腦袋後，說道，“幹嘛？當然是去榨取飛哥的價值啊。準備去直播間，表演最後一出好戲。”
直播間，張漢依舊在賣力的表演着，身邊的品牌商也是換了一批又一批，有老有少，俊男美女雲集。
商品種類也是五花八門，上至白酒、果醋等雜七雜八的飲品，下至乾果、豬肉脯等休閒小食，端的是五臟俱全。
不過他們的銷量雖然還是不錯，但在見過了張一凡和小喬那種爆單的大陣仗後，他們出售的數量就顯得如同孩童的過家家一般，滿滿都是小打小鬧的既視感。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如同小喬和張一凡一般是天然的表演藝術家，各種爐火純青的演技簡直信手拈來，可以將所有的觀衆都耍得團團轉。
而那些品牌商沒有他們的演技，自然也只能喫到一些蠅頭小利。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即使只是一些蠅頭小利，也比他們往日裏賺的多多了，依舊讓他們賺得盆滿鉢滿。
甚至直播還沒有結束，就開始主動預約下一次直播的賣貨位了。
在送走這一位品牌商後，張漢也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今天確實賺了很多錢，不過一整場直播的頭腦風暴也是相當折磨人的，讓他感覺肉體睏乏無比。
不過在看了安排列表後，發現只剩了最後一位，也是深呼吸了幾口氣，再堅持一下即可以休息了。
繼續大聲地喊到，“大家收拾一下心情，讓我們歡迎最後一位品牌商上場。”
“我們的老熟人，‘十找’的經理人，五百年前和我是一家人的張經理。”
雖然張漢看起來還是神采奕奕的樣子，不過眉宇間還是可以清晰地看得出一份疲憊。
王有財即使隔着屏幕也可以清晰的看出他的勞累。
同時心裏暗暗自責到，自己最近是不是太放鬆了啊，感覺在擁有了巴之後，好久都沒有賣力去追逐夢想了呢。
每天都好像在醉生夢死的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開始了悠然自得躺平生活，罪過罪過，以後千萬不可以這樣子了。
看看人家飛哥，都擁有這麼大體量的粉絲基礎了，這不還在爲了碎銀幾兩在拼命壓榨自己的潛能呀。
看看人家都這麼拼，自己必須要好好向他學習了。
正在王有財胡思亂想間，周子傑一臉委屈的又從二樓走回了客廳。
張開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糾結半天后，還是終於開口了。
“有財，怎麼辦？我加了小喬之後，她怎麼一直都是對我愛理不理的樣子啊！”
“這不科學啊，按照常理來說，我一次性購買了那麼多商品，她不應該將我當作超級大金主好好跪舔一番，噓寒問暖啊。”
“可爲什麼現在情況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她不僅不關心我，甚至我說話之後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王有財看着周子傑一副患得患失的樣子也是覺得頗爲好笑。
雖然他並不想看到周子傑和小喬有太多接觸，不過在思索一下後，還是說道，“要不給我看看你的手機，你倆都聊了什麼。我沒準兒可以給出一個參謀。”
卻不曾想，話剛剛說完，原本還一臉愁苦的周子傑卻好像突然聽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一般，抱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是吧，我剛剛聽錯什麼了嗎？大米大米，是我幻聽了嗎？”
周子傑的手機上傳來了機械的女聲說道，“不，您沒有聽錯，確實是有人說話了。根據音色來分析，此人正是您的好友，王有財。”
大米，則是周子傑手機上語音助手的名字。
周子傑聽着大米一本正經的回覆，笑得更加放肆了起來。
“不是吧，我還真沒有聽錯。有財你剛剛居然真的說話了，你這是想幫我泡妞嗎？要教我一點泡妞絕學？”
接着拍了拍王有財的肩膀說道，“不過嘛，你的好意我就心領了，你的建議我是絕對不會聽的。”
“我周子傑再怎麼垃圾也不會聽你這個母胎單身到現在的資深光棍的任何建議的，你就死心吧。”
周子傑甚至舉起一隻手來發誓，“我周子傑今天就算死這裏，從二樓跳下去，也絕對不會聽你王有財的任何建議的。嗯，沒有真香，我可是一個很有自己原則的人呢。”
王有財眉毛一跳一跳的聽完了周子傑對自己的挖苦，同時也開始後，自己幹嘛要嘴賤說那話呢。
周子傑這傢伙臉皮多厚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真的會需要自己的安危。
果然，‘笑容守恆定律’還真是一個偉大的發現。
笑容從來不會消失，只會從一個人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周子傑臉上帶着剛剛還掛在王有財臉上的笑容，輕鬆愉快的說道，“呦，直播還沒結束呢，剛好可以再看看了。”
另一邊，直播間後臺。
小喬有些心煩意亂的坐在後臺，甚至就連大客戶周子傑對她的噓寒問暖都覺得麻煩不已，完全沒有想要回復的慾望。
殊不知因爲她此刻的舉動，到底給另一邊的周子傑帶來了多少內心深處的煎熬。
導致小喬此刻心煩意亂的罪魁禍首，正是剛剛和他有過一番交流的張一發。
而小喬心情不佳的原因，倒也不是因爲懷念捨不得張一發了，想要和他藉機再續前緣。
畢竟小喬也經歷了這麼多年的打拼，自然也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戀愛腦的小女孩了。
剛剛兩人在一起有肌膚相親的時候，小喬或許還會不自覺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有一點眷戀。
但此刻在經過深思熟慮後，小喬自然早就理清所有思路了。
小喬想不通的就是，張一發爲什麼要特意玩這麼一出前任相見。
他心裏絕對知道自己不可能就這麼隨便讓他感動的，那他還這麼做的意義在哪兒？
小喬就是因爲想不通這些纔開始越發的煩躁。
但憑藉着這麼多年對張一發的瞭解，這個無利不起早的傢伙，絕對不會幹任何沒有意義的東西。
隱隱間，小喬感覺周遭彷彿已經被他佈置下了致命陷阱，而張一發則好整以暇等待自己自投羅網的那一刻。
與後臺的煩躁相比，直播間則顯得熱火朝天多了。
張漢和張一發寒暄幾句後，直接切入正題，“張經理，現在應該已經平復好之前因爲失誤而紛亂的內心了吧，那麼你這次想要推薦的商品是什麼呢？”
直播間彈幕則紛紛刷到，
‘呦，這不是第一位散財童子大哥嗎？居然還沒被公司開除啊，後臺這得有多硬。’
‘再硬也沒用，這位老哥只要穩定發揮，我都怕十找要讓他給玩兒破產了，大家一定要抓準最後的機會呢！’
‘請散財童子開始新一輪的表演。’
……
從直播間觀衆發的彈幕來看，哪怕過了這麼久時間了，他們還是記得這位演技爆表、喜感滿滿的胖子，張經理的。
張一發見狀也沒有多費口舌，打算直接開始介紹商品了。
畢竟他的年紀也不小了，雖然休息了不短的時間，但他還是可以感覺得到身體在抗議了。
感慨道，欸，果然是歲月不饒人啊，這居然就累了。想當年可是一夜十八次郎，如今居然只是站着都覺得腰疼不已，不服老還真是不行。
從桌子下方直接掏出商品，說道，“那麼我也就不賣關子了，讓大家看看今晚的最後一件，也是本次銷售會的壓箱底寶貝，無骨大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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