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得，空離能清楚的聽到少年的心跳聲。
她的一隻手放在少年的胸前，手下是肌理分明的感覺。
少年看着挺瘦，實際上，該有的料都有。
“閉眼。”脣瓣間溢出空離清冷的聲音。
少年刷一下閉上眼，只睫毛微顫，彰顯了他緊張不安的內心。
她本來沒想做什麼，就是想要逗逗這個惡膽包天的小慫慫，可現在突然覺得，要是真的發生什麼，也挺不錯。
而且，只是個小世界而已，放縱一下，也沒什麼的吧？
她都單身兩千多年了，修爲那麼高，偶爾放縱一下，也不影響她的道心。
不對，她的道就是隨心所欲。
空離摟着人，加深了這個吻。
幾分鐘之後，空離離開。
少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他明顯的沒有回過神，一雙眼氤氳水汽，像是被霧矇住一樣，有種極易摧殘的脆弱。
“時間不早了，不用回去嗎？”空離開口。
她給少年一個選擇，是走，還是留下。
若是留下，那到嘴的獵物，她不會輕易吐出去。
她說出這話，已經是她難得的善良了，希望少年不要辜負她的這份善良。
少年眼角微紅，唯獨那雙眼清澈見底，看人的時候，像是能看到人心底去。
他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所有的軟弱脆弱都被收了回去，轉而換上了桀驁不馴，眉眼上挑，神氣十足。
“來都來了，讓我走！你看不起誰呢！”少年一臉兇相。
空離垂眸，就見他的手不安的緊握着。
她雖是個魔頭，但經歷的大多都是殺伐，對情情愛愛這回事，瞭解並不深入。
不過，面對弱小，她不介意最後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
“我想喫冰棍，你去給我買唄。”降降火，順便，給你一個溜走的機會。
她想的好，可顧小少爺那個腦子，怎麼可能懂她的深意，非但不懂，反而歪曲了她的意思。見她這副模樣，以爲她是害怕了，臨陣退縮。
顧小少心中頓時就得意起來了。
喲喲！
之前不是還挺神氣的嘛！還一口一個打泡！
原來都是裝的啊，現在想要退縮，呵呵，晚了！
此時此刻，顧川突然有一種佔據上風的揚眉吐氣之感。
他微微揚起下巴，冷笑，“呵，要打泡就快點，磨磨唧唧幹啥呢！”
這話一出，他下意識的覺得有點不好，但哪裏不好，他又說不上來。
他看向空離，在女人的眼裏看到了“傻子”二字。
顧川：“……”
這他媽什麼眼神？
少年的不知天高地厚，恰恰對了空離的胃口。
給過你機會，既然你不要，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空離當先進了門。
顧小少爺在後面跟着她進去。
前面就是他心中憤憤的狗女人，身材極好，恰到好處的短裙襯出一雙美腿，又長又白又嫩。
顧川的心又控制不住的加快跳動。
“洗澡了嗎？”空離倒上兩杯酒，在吧檯旁坐下，問他。
她喝不慣現代所謂的紅酒，不過，電視劇裏，紅酒是最能渲染情調氣氛的。
都是第一次，怎麼說，也得搞好一點。
意識到女人就是個口嗨，實則有色膽沒色心，顧小少爺不在怕的，“洗了，洗的乾乾淨淨，你儘管放心！”
空離：“……”
這炮灰不但慫，可能還是個傻缺。
空離微微一笑，手指敲擊在玻璃杯上，“那開始了？”
“開始吧！”顧川有恃無恐，並不相信女人會真的開始。
空離看他一眼，端起紅酒杯，慢慢的喝了一口酒。
然後伸手，把近在咫尺的少年攬入懷。
雙脣相接，驚愕的少年被嗆得連連咳嗽。
空離眼中帶着惡劣的笑意，沒有停下，直到少年把口中的酒飲盡，才鬆開少年讓他換氣。
少年咳的眼都紅了，看起來脆弱又可憐。
“你特麼來真的啊！”他臉上帶着暴躁，手足無措，緊張不已。
空離脣角微揚，“一直都是真的啊！”
女人的眼神，帶着掠奪，帶着惡劣，看着少年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身陷囚籠的小崽子。
這一瞬間，顧川想要反悔。
可卻沒有了反悔的餘地，女人已經湊近，一隻手摟上他的腰，一隻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他掙不開……
“姐姐，你冷靜，我是說着玩的，我反悔行不……”少年的聲音緊張兮兮，帶着點顫音。
“給過你機會的，想要反悔？晚了！”
“秦空離，你他媽你這個狗女人！”
“嗯？你叫我什麼？”
“姐姐……”
“乖，多叫幾聲。”
“姐姐，姐姐……”
夜色旖旎亂人眼。
兩個小時後，空離看着手機，一隻手摟着少年。
少年睡在她臂彎上，髮絲被汗水微微浸溼，臉蛋呈現暈紅，靡麗的模樣格外的好看。
此時的他，已經累得睡過去。
“體力不行啊……”空離瞅他一眼，慢慢的抽回手，進入浴室。
被關禁閉的小糰子007終於被放出來。
“宿主，你得手了嗎？”007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問的是有沒有得手，就是覺得，以自家宿主的性格，總歸是不會喫虧。
“嗯。”
空離應一聲，眉眼之間帶着一抹饜足，就像是一個剛剛吸食完精魄的妖精，美麗卻又無比危險。
007內心無比的複雜，它可是一個三觀端正的好系統，給炮灰送終的任務，純粹是因爲炮灰怨念太大，導致很多小世界黑暗能量過多，所以才……
可現在……
落到了自家宿主這個殺星手裏，確定可以嗎？
幾分鐘之後，小糰子又回到了空間裏。
空離摸上牀，把少年摟進懷裏。
少年眉頭皺起，煩躁的哼一聲，這聲輕哼，像小貓咪一樣，落到了她的心尖上。
空離看他一眼，不顧少年的難受，強勢的把人又摟緊了些，然後閉眼睡去。
這個晚上，她沒怎麼睡。
在刀口上舔血的人，休息之時，她的身邊從來都不會有人，這是第一次。
不過空離知道，未來的兩年內，還會有無數次。
少年的感覺挺不錯的。
而且，總不能完事之後，讓人滾回去吧？
她是魔頭，又不是拔屌無情的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