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鳳，帶上曦曦。她現在可是我們的戰友了，我們要共同進退。”
祁鳳沉默片刻，應了一聲好。
雖說祁鳳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惡意，可少年的冷戾，終究是讓一向沉穩的林曦受不住了。
她找到空離。
“離離，我怎麼感覺，他好像想殺了我？”
空離面不改色，“沒有，你感覺錯了。”
“不可能，我的感覺一向很準，尤其是在遊戲世界中的時候，我總感覺他一直盯着我，那眼神，明顯就是想殺了我。”
說到這裏，林曦皺起眉頭，“離離，他是惡靈，是不可控的，你……”
“他想殺你你早就死了。”空離打斷她。
林曦想了想，的確是這麼一回事，“也是，他這麼厲害，要是想殺我，我早就死了……”
惡靈若真的想殺人，他的手段，根本就是防不勝防。
更別說這個惡靈是祁鳳。
兩人的話，被祁鳳盡數聽見。
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眼裏帶上冷戾和嘲諷。
呵——
怎麼會不想呢？
他做夢都想殺了那個女人……
只是，不能。
祁鳳有100種方法可以讓女人在不知不覺中死去。
他想殺了她，可他不能。
他不想空離傷心。
更不想在她的臉上看見厭惡的神情。
甚至，只要想到那一幕，他都不能接受。
“離離，你要是我一個的就好了……”
無人注意的地方，少年的眼裏全是偏執和陰霾。
……
當這偏愛和例外不在了，那另外一人的世界，就變得搖搖欲墜。
祁鳳現在的狀態就是這樣，可他先前剛剛開竅，初碰情愛，世家公子刻在骨子裏面的矜持讓他無法說出口……
後面骨子裏面的矜貴沒了，又被心中那愈發不受控的慾念魔種擾了心神……
於是，最初時的心動喜歡都變成了可怕的偏執佔有。
煩躁，難受，暴戾。
心中戾氣橫生。
然後變得，不受控制……
心中惡念滔天，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咆哮着，隨時都會奔涌而出。
祁鳳怕嚇着她，不敢在小姑娘面前表現出來，於是把這些戾氣發泄到了惡靈的身上，滿城的惡靈遭了殃。
…
“喜歡是什麼？”他問。
惡靈：“大人，我不知道。”
“哦，那你死吧……”
少年的黑衣更黑了。
“你說，人是不是都是那麼善變，所以纔可以在有了新歡之後毫不猶豫的把老人忘在身後？”
廢墟中的少年微微笑着，腳下踩着一隻惡靈，溫潤的話語卻如同夢魘。
我他媽的哪裏知道啊！
我又不是人！
你他媽的神經病啊！！
惡靈心中罵個不停，不過卻一點都不敢表露出來。
看着笑得極其好看的少年，他連忙附和，“大人，那還用說嗎？人類沒一個好東西，就應該把他們全殺掉！”
少年眨眨眼，腳一用力，滿臉諂媚的惡靈化爲了飛灰。
“你說呢？”少年看向另外一個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