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皎皎快速地衝進浴室去淋浴。
顧森城看了眼來電顯示,眼裏是被打斷的不悅,電話那頭的人最好有正事。
大興集團的某高管,覺得顧總的威壓通過電話都能傳遞過來。他很有一些戰戰兢兢,顧總今天怎麼了?明明最近公司裏的氣氛一下子輕鬆了許多呢。
蔣冼出差回來,門一開,一個巨大的狗影撲上前來,差點沒把他嚇個半死。
“滾開,醜狗!”
傲白見到男主人嫌棄的眼神,怯生生地聳拉着腦袋,尾巴也不搖了,縮在了角落裏。
它被林雪珍帶了回來,在這個家呆了半天多時間。蔣冼的身上有着房間裏的第二種味道。傲白知道肯定是這個家的主人。所以他才討好的上前來迎接,卻被人叫醜狗。嗚嗚嗚……
林雪珍在書房裏畫畫,最後一筆收工,一幅美麗的水墨風景畫呈現出來。林雪珍長相平凡,可是此時她專注的樣子,卻無比的美麗,像一塊上好的璞玉。
聽到動靜,林雪珍用鎮紙將畫壓住,直接往門邊迎來:“阿冼,你回來了?”她此時的笑容十分的炫爛,是看到心愛之人的甜蜜笑容。
傲白見到她過來,委屈的用頭在她光潔的小腿上磨蹭。
蔣冼見狀,眼睛要噴出火來了。他伸出腳就想將傲白踢開。雪珍的腿是它能蹭的嗎?
“阿冼,別這樣。阿冼,傲白是一隻可憐的狗,我們收養它好不好?我在路上差點撞到它了。”林雪珍揚着小小的臉,笑容滿面,眼睛直視着他,滿是討好。她的眼睛此時看起來就像無辜的小狗一般,惹人愛憐。對上這樣的眼神,往往再大的火氣蔣冼也發不出來。
“雪珍,你是不是好了傷疤又忘了疼?”蔣冼拉過她的手,愛憐地摸上了她手腕處的一塊傷疤,那是被狗咬到的印記,由於太深,用再好的去疤藥也終究留痕了。
“阿冼,不怪小黑。”小黑是林雪珍曾經養過的狗,卻得了狂犬病。小黑咬上她的手後,清醒了之後,小黑像人一樣流出了悔恨的淚水。
小黑終究被安樂死。而她打的針起了效,幸好沒有染上病。可是從那以後,別說養狗,就連接近狗三米遠都不可以。
“阿冼,好不好嘛。傲白很乖的。我也送去醫院檢查了,它什麼病也沒有。阿冼,你就讓它留下來嘛。”她小心地拉着他的襯衫,抓着他的衣角,怯生生的,如多年前一樣。
林雪珍因爲他的動作而有輕微的清醒。她低聲說了一句:“阿冼,我們要個孩子吧。”
蔣冼的手一頓,神情一下子變得冷漠。
林雪珍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
這麼多年過去了,阿冼還沒有從陰影裏走出來嗎?還是說她努力得不夠?沒法讓他打開心門,勇敢的邁出那一步?
只是這麼想了一瞬,神智想保持清醒,體力卻不行,不一會兒,林雪珍就進了黑甜夢鄉。
於皎皎隨意將襯衫套上,想着快點衝到房間,應該不會撞上顧森城。
浴室門打開的時候,顧森城正踱着步仍在打電話,一連串的專業術語從他嘴裏冒出來。
然而他擡頭一眼看過去的時候,不由呼吸一滯,失了言語。
於皎皎只是呆了幾秒,就衝進了房間。
電話那頭的人餵了幾聲:“喂,顧總,您還在嗎?”
顧森城回神,嚥了一下口水,收斂心神:“我在。接着說……”
於皎皎回到室內,心還在亂跳
雖然心裏很緊張,可是於皎皎今天是真的在醫院裏忙了一天,頭一挨着枕頭就控制不住地睡了過去。
顧森城洗了澡進房間的時候,就發現小丫頭已經睡了,一隻腳半搭在牀邊,再動一下估計就要掉下去了。
他無奈又寵溺地笑了一下,
可是現在見到小丫頭睡得香甜,他也不打擾她了。
------題外話------
說到狗呢,我家孩子喜歡狗。但是從一歲多我就會制止他,不停重複告訴他,沒有爸爸媽媽和狗的主人的允許,不能離狗太近,不能去摸狗。他小的時候會看到很興奮,現在也是,不過算是淡定許多。然後我的話也生效了,再喜歡,他也不會主動去摸狗。不然,被咬了,真的,很擔驚受怕的。然後孩子呢,比我們想像中的要更懂道理,更愛惜自己,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