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說着爲南宮微打抱不平的話,細聽,卻是各種暗諷。
這下好了,大家都沒有飛上枝頭。
只是憑白便宜了這樣的一個來歷不明的小丫頭。
“南宮小姐,真是可惜了。這顧總眼瞎了居然看不上你。你放心好了,顧總肯定是圖一時新鮮,以後膩了,你就有機會了。”
“呵呵,說不定顧總就好這一口呢。我看那姑娘挺有意思的啊。好有個性,好有勇氣,我真想結識一番。”
說這話的人,家世在錦城有一番地位。
她話語剛出,附和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還帶一些豔羨:“是啊,真的好有勇氣。不知道她是怎麼結識顧總的,我也有機會就好了。”
“你就別做夢了,也不照照鏡子!”
“你!”
衆小姐一言不合爭了起來。
雖然這裏吵得火熱,晚會還是有秩序的進行了下去。
只不過,因爲於皎皎霸氣宣言那一出,之前拍賣時,某個產品就算被人拍賣到了1個億的天價,都沒讓人覺得好羨慕的了。好像後面的事情都不算夠味了。沒有人再向往常那樣議論拍賣會時出現了什麼好的東西,被誰拍到了。
於皎皎出了大廳,掙扎着下了地。
她一下來還沒站穩,晃了晃身體,才堪堪站穩。
她看到了跟上來的朱紀元,忍不住嬌笑着:“紀元哥,今天見到你好開心。今天我好開心呢。顧森城,以後大家都知道你結婚了,你以後就是我的了。”
本來顧森城見到她提朱紀元不開心,後面那句話,又讓他不自覺的翹起了嘴角。
“皎皎,我們回家。”顧森城誘哄着。
“不要,顧森城,你不是說要去看電影的嗎?我們現在去看電影吧。”
於皎皎現在就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顧森城哄着她上車:“皎皎,那你先上車,好不好?”
於皎皎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嘻嘻笑着:“你是不是想騙我?哼。紀元哥,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好了。”
顧森城一頭黑線,手一沉,直接將於皎皎塞進了車裏。
朱紀元站在那裏,雙手插兜,狐狸眼裏神色不明。
明明是寫書的作家,偏偏他給人一種不羈的感覺,甚至,危險。
“朱先生,你也看到了,皎皎現在醉了,我得帶她回家了。至於你們敘舊,不如改天。”
朱紀元面無表情,準備拉開車門:“既然回家,順路。不如一起回吧。”
“你什麼意思?”顧森城的俊眸危險的眯起。
若不是看在小丫頭的份上,他根本就懶得應付朱紀元。
“安風小區,你說順不順路?”朱紀元幾乎是一字一頓說的。
顧森城的瞳孔瞬間睜大。
該死的朱紀元!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搬來錦城就算了,居然還跟他住一個小區。
想近水樓臺先得月?想也別想。
想到這裏,顧森城反而笑了:“誰說我要回安風小區了?回越園。你放手!”
兩個男人抵着車門的手暗自較勁。
於皎皎伸出頭來,看着兩人莫名其妙:“顧森城,紀元哥,你們在幹嘛!”
兩個男人目光對視了一秒,同時鬆了手。
朱紀元按了下手心,看着顧森城說道:“今天的事情,別跟小腳丫說。”
“你放心,我一字不提。只要你住安風小區一天,我們就不會再回去了。”
朱紀元苦澀的笑了一下:“你覺得,你現在是贏了是吧!那你別忘記了,如果哪天小腳丫受傷了,在我懷裏哭,我就帶她走,讓你再也見不到她!”
顧森城神情冷厲:“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機會的。”如果敢帶小丫頭走,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他也會將小丫頭追回來。
於皎皎又探出頭來,嬌憨的問:“你們在聊什麼?還不上來啊?還不走啊?”
顧森城坐了進去,耐心地對於皎皎說:“好了,皎皎,我們該回去了。跟你紀元哥再見。改天再看電影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說紀元哥的時候,差不多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於皎皎笑嘻嘻地搖了搖手:“紀元哥,那記得來找我。”
顧森城吩咐司機:“回越園。”
於皎皎奇怪地問:“爲什麼要回越園?”說起來,很久沒回越園住了,她差點都要忘記那個莊園一樣的地方。嗯,那也不錯,回那裏住也挺好。
“越園的火龍果已經成熟了,帶你回去喫。”顧森城知道投其所好。
說到喫的,於皎皎就覺得自己肚子餓了。晚上喫的飯沒有米飯,她總覺得喫不飽。
“嘻嘻,顧森城,你去哪,我就去哪。”於皎皎應得乖巧。這是不是叫做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顯然,於皎皎的反應取悅了顧森城。
“皎皎,皎皎,皎皎……”車內顧森城一反常態,一迭聲的喚着她。
“幹嘛,叫魂啊。”於皎皎其實還是有一些害羞。天啦,表白的事情真是她做的嗎?
顧森城拉過她的手,反握住。
“皎皎,我真高興。”他把頭伸了過來,在她脖子上蹭。此時顧森城無賴的樣子,哪裏像高高在上的顧先生了?
“有什麼好高興的。”於皎皎覺得脖子癢,笑了幾聲避開。
“皎皎,謝謝你喜歡我。”顧森城鄭重的說完,於皎皎對上他的目光,心顫了一下。那目光裏溫柔繾綣的情意,讓她想像飛蛾撲火一般撲得心甘情願。
可是她偏偏嘴硬的說道:“誰喜歡你了!我就是看不慣那些人的嘴臉。哼,什麼南宮小姐才配得上你!我就是要讓他們看看,顧夫人是我,不是什麼南宮微!”
“你喫醋了,皎皎。”
“我纔沒有!”
香檳酒對於從來不喝酒的於皎皎來說,兩杯,足以讓她醉倒。她的臉上染着醉人的紅暈。
車悄無聲息的駛入越園。
越園裏管家們已經得知消息。
最高興的莫過於那三位老管家了。
哎,先生和夫人終於回來住了啊,真是盼星星盼月亮了,盼了很久了。
感覺先生和夫人在,這個越園纔有了生氣,大家幹活也更有動力。
雖然先生向來少話,可是沒有先生在,就覺得少了主心骨一般,越園就空蕩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