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下一瞬,他如星般的墨眸微沉:“以後不許再見他!別的男人也不許!”
顧森城生氣了。
跟於皎皎在一起,他似乎開始多了各種的情緒,不再像之前那樣,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冷淡的模樣。
跟於皎皎在一起,他才更像是一個真正的人,多了喜怒哀樂,會喫醋,會爲她一些舉動而開心,會思念,當然,也會氣得跳腳。
李展在前面嘴角抽了抽。真的,見多了老總冷冰冰的模樣,突然換了個樣子,他好像還仍然有一些不適應。這真的是他的老總嗎?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顧森城嗎?
於皎皎見了,故意反着說:“如果我說不呢?”
“你不聽話!”顧森城眉毛一皺,脣抿得更緊了。
於皎皎忍俊不禁。
這還是顧森城嗎?
跟星寒小的時候鬧糖喫又喫不到的樣子沒兩樣嘛。
她失笑,看到顧森城坐的離她有點遠。於皎皎湊過身去,在他脣角印下一吻。
顧森城身體突然變得有一些僵直。這純情的模樣,彷彿前兩天慾求不滿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於皎皎突然來這麼一出,他好沒出息的慌了陣腳。
於皎皎笑得眉眼彎彎,看起來就像奸計得逞的小狐狸一般得意。
她輕柔乖巧的應了一聲:“顧森城,我答應你。我不喜歡他。我只喜歡你。”
她說這話的時候,柔聲細語,乖巧柔順,眼波流轉,那聲音聽起來婉轉動聽。她說,只喜歡他。
顧森城不由心情轉陰爲晴,嘴角翹起了愉悅的弧度,回了一句:“我也喜歡你。皎皎,你只能喜歡我。”話語裏仍免不了霸道的意味。
於皎皎卻覺得受用。
她也學着顧森城不可一世的樣子,霸道的來了一句:“顧森城,聽好了,我只喜歡你。你一樣只能喜歡我。”
說完,她挪了挪,主動靠近了顧森城。
顧森城身上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氣味,很好聞。
於皎皎主動摟住了他的腰。那隻小手從他的西裝外套裏伸了進去,一點也不安分。涼涼的,似羽毛一般滑過心尖。
她仰着小臉,水汪汪的黑眼睛一錯不錯的看向他,笑得甜美:“顧森城,你別生氣了。我不喜歡你生氣的樣子。”
那隻小手忍不住在他精瘦的腰身上摸了摸,真好摸,真結實,嘿。
顧森城心神不寧,氣息有一些紊亂,想到在牀上小丫頭青澀卻又掩蓋不住的風情,下身不由一緊。
他的喉結滾了滾,將她不安分的小手捉住,語帶威脅:“小丫頭,你在玩火,嗯?”
於皎皎見到他眸子裏如狼的眸光,後知後覺的想起這個男人脫光衣服時是多麼的禽獸。糟,怎麼給忘記了?
她立馬規矩的坐好。
李展剛還期待看一場好戲,卻從後視鏡裏瞥到老總投來冷冷的一個威脅的眼神,他立即目不斜視,專注的在前面開車。
“小丫頭,再說一次喜歡我。”顧森城覺得,他沒聽夠。
李展鄙視。這兩人是不是當他是死的?
慈善晚會上那天的表白還不夠,現在還要再來一出嗎?
再說了,她的個性很直白,喜歡一個人和討厭一個人,都來得明明白白,絕不虛僞作態。
既然已經說過一次,她不介意說許多次。
於皎皎放軟了聲音,低聲道:“顧森城,我喜歡你,很喜歡你。以後,我會喜歡得更多。”
顧森城脣角勾了起來,冰冷的表情瞬間柔和。
本來就好看的人,笑起來的時候,更是無聲的燦爛。
於皎皎看呆了。
她知道顧森城長得好看,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樣子,更是動人心絃。
她不自覺的伸出手,摸上了顧森城的臉,對他說:“只要你喜歡我,我就會一直喜歡你。”
顧森城滿意了,在她髮絲上落下輕輕一吻,如羽毛拂過。
他的聲音低沉又愉悅:“皎皎,以後,我只看你一個人,而你,也只能看我一個人。”
仍然是霸道的語氣,卻又不失溫柔。
這是他的小丫頭,只能他一個人霸佔。而她,也只能喜歡他!
李展覺得今天顧總刷新了他的三觀他的認知。
分分鐘要凍死人的顧總,今天和夫人的對話,好弱智,好白癡啊……
是不是欺負他單身?撒的好大一波狗糧。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顧森城冷冷的眼神再次遞過去。
於皎皎手摸進了自己的包裏,裏面那個盒子,裝着兩枚戒指。
她都等不及想看看顧森城戴上戒指的樣子了。
他那隻好看的手,戴上這枚戒指,一定更好看吧。
於皎皎抿了抿嘴,笑容略有一些靦腆:“顧森城,一會到家,我有東西要給你。”
顧森城眉毛一挑,好奇心被勾起:“哦,是什麼?”
於皎皎搖了搖頭:“現在不告訴你。”眸子裏有着狡黠的意味。
現在李展在,她覺得這樣私密的事情,應該關起門來說。
顧森城目光看了一眼李展。
李展透過後視鏡跟老總的目光對上,心裏突然涌起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顧森城的嗓音涼涼的響起:“李展,靠邊停車,你下去!”他是一刻也等不及了,就想知道小丫頭會有什麼驚喜等着他。李展囁嚅着說了一聲:“顧總,我能不能不下?你們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滾!”更爲冷漠的聲音。
李展好無奈。顧總啊,你不至於就這樣慾求不滿吧?現在可是大馬路上。雖然車不多,可是也不算少啊。
而且已經是大夏天了,外面雖然是晚上了,但仍然熱浪滾滾啊!
於皎皎失笑,安撫的按着顧森城的手,脆聲道:“顧森城,不用急。到家再給你。”
李展正心生一絲感激,還是夫人明事理。把他趕下車,難道要他用兩隻腿走回去?
“可是我等不及了。”顧森城的聲音響起,轉而看了眼還在車裏的李展,聲線冰到極點了,帶着滿滿的嫌棄:“你怎麼還在?”李展滾了,目光頗有怨念。才誇自家老總有人味兒了,得,現在這樣子,跟以前沒兩樣嘛。
車門被關上。
於皎皎倒略有一些擔憂:“這裏不好打車,李特助能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