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顧森城表示得多麼冷漠和淡然,可是呢,大興集團的福利,仍然是各個行業的翹楚。
許多年輕人擠破了腦袋都想進大興集團。
基本的保障福利不說了,大興集團還有對職員深造的福利計劃。只要職員想去深造,出國留學也好,提高本職技能也好,所有費用全部由大興集團負責。當然,他們也得簽下爲期三年到十年不等的賣身合同。公司負責把你培養成精英,那你也得用自己的本事爲公司服務,各取所需。
所以大興集團的人才流失率是最低的。進來這裏的人,就沒有想出去的。只要有本事的人,大興集團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
眼尖的職員發現顧總手上戴着一枚戒指,而且是結婚戒指!
顧總結婚了?大事,是真的嗎?
衆人奔走相告,女職員的心碎了一地。
對於她們來說,顧森城就像那天上皎潔的月亮,高高在上,只能遠觀不能褻玩。
他就是天上高高在上的神,端坐在神壇。
而現在,男神從神壇走了下來,步入了婚姻?這怎麼可能?
李展被衆人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只有一句話:“顧總的私事是你們能打聽的?”
擦了擦額頭的汗,他突破包圍圈他容易嗎?
李展覺得顧總該給他加工資了。
高層會議,顧森城左手托腮,那戒指閃花了衆人的眼。
識貨之人當然認識這戒指也不是什麼便宜貨,可是呢,配他們高大上的顧總,是不是太便宜了點?顧總這樣身份的人,該戴上那種獨家定製,上千萬的戒指才配得上他啊。
這幾十萬的戒指,太太太便宜了!
這到底是誰買的啊?好想知道誰是顧夫人。
這種感覺真是心癢癢得想抓心撓肺啊。
李展與蔣冼又是相視而笑。
對於出現在自家老闆身上的各種不可能,他們都覺得可以心平氣和的接受了。
那個晚宴上見識了於皎皎的當衆霸氣宣告,他們覺得,於皎皎沒什麼做不出來的。
顧森城的心情明顯很好,春風拂面。衆人覺得好多年沒有在這麼友好的目光下進行會議了。
所有的項目基本是一次性就過了。再沒聽到顧總摔文案的聲音了。
大家都有一些不習慣。然後覺得他們是不是有受虐傾向?難得顧總和顏悅色一回,他們居然還覺得不可思議。
散會的時候,蔣冼落後幾步,跟李展並肩而行,笑得很瞭然:“夫人的手筆?”那戒指的風格,怎麼也不是顧總的風格。
如果是顧森城選的,肯定是價值不菲。
後來,所有人的人,都看到了顧森城的結婚戒指。不管參加什麼場合,顧森城的戒指都成了他身上標誌性的裝飾。
錦城颳起了一股簡潔低調的戒指之風,素戒開始走俏。這是珠寶商始料未及的。
“結婚了?”公司裏一個跟顧森城最早創業的老元首問道。
他們的年紀也是差不多。
大興集團裏基本都是年輕人居多。他們敢拼敢闖,也許會犯錯誤,但因爲年輕,有着無限的可能。
顧森城眉眼一下子柔和了起來,沒有否認:“嗯。”
是真的欣慰。他們是跟着顧森城一步步打下了大興集團這片江山。
有些人結婚了,如蔣冼;有些人戀愛了,如他;還有些人已經當爹了,但只有顧森城還單着。顧森城身邊唯一的女性只有南宮微了,卻並不親近。
他們其實私下裏也想過,什麼樣的女人才配得上顧森城。
答案就是,沒有。
可是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他沒有反感,沒有問那個女人是誰,配不配得上顧總。
婚姻就如飲水,冷暖自知。
他能做的,就是送上祝福。
能讓向來清冷的顧總露出這樣笑臉的人,想必那個女人,也是有過人之處的。
他忍不住倒是生起了一絲興味與好奇。
於皎皎剛進醫院,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是誰在念她?
葛明飛迎面走了過來,擡頭看到是她,腳步頓了一下,然後扭頭又往回走了。
於皎皎剛打了一聲招呼:“葛醫生~”葛明飛的步子邁得更快了。
於皎皎有一些奇怪,葛醫生這是怎麼了?最近不但不愛使喚她了,見到她都躲着。她沒招惹到他什麼吧?
米豔看向她的目光像淬了毒一般。
於皎皎睨了她一眼,頭一擡,驕傲的從她身邊走過。
現在兩人是不說話的了。
於皎皎的肩膀被米豔撞了一下。
米豔今天打扮仍然是那種很時尚的。她是很追求名牌的。一個月的工資,可以不喫不喝,但是絕對不能不去搶大牌的新品。
米豔不甚誠心的說道:“哎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手上提着一杯咖啡,此時咖啡倒了出來,濺到了於皎皎身上。
雖然於皎皎閃得快,但是身上仍然不免沾到了一些。
於皎皎今天穿的又正好是米白色的雪紡套裝。袖子是飛飛袖的那種,顯得玉白的胳膊纖細美好。短褲下的那雙大長腿除了筆直惑人。
米豔眼裏閃過不易察覺的嫉妒。
於皎皎身上的衣服樣樣都是上品。這個品牌的衣服,她做寵物美容師的工資,三個月可能勉強趁打折時買個圍巾。而於皎皎來上班時穿的衣服,大半都個品牌的。
如果說於皎皎沒被有錢男人包養,米豔打死都不信。
於皎皎皺了下眉。
這套衣服她很喜歡。因爲是褲裝,穿起來方便。
面料也很舒適清涼,樣式就更不用說了。她也正處於愛美的年紀。
她擡起頭來,閃電般的伸出手。
旁邊也正走進來上班的同事還沒有看清,就只聽到米豔呼痛的聲音,帶着滔天的怒火:“於皎皎,你別欺人太甚!”
也不知道於皎皎是怎麼做到的。米豔的胳膊已經被她扭到身後了,呈現奇怪的姿勢。
米豔動彈不得,剛剛洋洋得意的臉,此時痛得臉色發白。
於皎皎伸手一推,米豔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狗啃屎。她堪堪穩住身子。
於皎皎拍了下手,笑嘻嘻的神情,笑意卻並沒有到達眼底:“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