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禮淡淡地抽出了手:“抱歉,我突然不想結婚了。”
保安們這時上前來拖於曉菲:“這位小姐,請馬上出去。”
李展傲慢地說:“快滾!趁我們老總心情還不是太壞。”
這些保安都是訓練有素的,而且人人都是穿西裝打領帶,這一插曲很是引起了一些躁動。
某個******的男人拿着單反相機一閃而逝,很快隱沒在了人羣中。
李展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邀功地說:“顧總,事情處理好了。”
顧森城一挑眉,目光詫異,彷彿不明白李展爲何此時還在這裏。
李展覺得好受傷。他這是又被嫌棄了嗎?
他目光怨念地看向於皎皎,指望她說兩句話。
可惜於皎皎此時卻是滿地崇拜的看向顧森城,眼裏是全身心的依賴:“阿城,這樣做可以嗎?會不會對大興集團有不好的影響?”
李展猛點頭,對啊,對啊,這樣萬一被狗仔拍到,會黑大興集團的呀。
顧森城卻俯下身,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才道:“我做事誰敢置喙?以後別忘記了,你是顧夫人,高高在上的顧夫人。你看誰不順眼,不喜歡誰,吩咐一聲,自有人去幫你收拾,比如我。”
說到這裏,顧森城卻換了帶笑意地臉:“皎皎,我乖不乖?回去該好好獎勵我。”
於皎皎臉一紅,當然明白他說的獎勵是什麼。
想到彼此癡纏的場景,於皎皎瞬間覺得手發燙,臉發燙,耳發燙,全身都有一些發燙。
她蚊子般地應了一聲:“好。”
李展撫額。是誰說顧老闆清心寡慾,冷情冷肺的?
看看這一手狗糧撒的。
“嘻,皎皎,真的是你們?我還以爲我看錯了。”
柳詩情爽朗十足的笑聲響起,她的身邊還站着陸璽文。陸璽文穿着一身黑色的T恤,黑色的褲子,襯得他清瘦的身材高挑,膚色越加白淨。
因爲跟柳詩情熟,連帶着於皎皎與陸璽文的交情也不少。
於皎皎很是開心和意外,居然這裏遇到詩情了。
她笑得有一些促狹:“怎麼,你們兩人約會?”
柳詩情上前作勢就要捏於皎皎的臉。
顧森城不動聲色地拉開了。
柳詩情不耐煩地說:“誰跟他約會了。皎皎,這是不是找抽呀!”
陸璽文喚了一聲:“皎姐。”
柳詩情嗷地叫了一聲:“陸璽文,你是不是找抽,每次都叫皎皎姐姐,叫我就是詩情,我明明比皎皎還大一點。”
陸璽文新月般的眼極其好看。他沒理會柳詩情,而是轉向顧森城,不甚誠意地喚了一聲:“顧總。”
於皎皎和柳詩情覺得有些不對勁的陸璽文居然認識顧森城?
顧森城卻也沒拂他的面子,也是淡淡應了一聲。
李展一臉深意的看了眼這個長相秀麗,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陸璽文。
“哎,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你家顧老闆下的手?我剛看到你堂姐了。她呀,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被請出去了。好像是程禮把她甩了。”柳詩情嫉惡如仇,早就看於曉菲不順眼了,此時聲音裏有着興災樂禍的意味。
於皎皎嗯了一聲。
大伯一家,她還真沒放在心上。
從上次當面撕破臉皮之後,她就知道兩家的關係不可能再回到表面上的和平了,這樣也好。
事實證明,女人在一起,往往就沒男人什麼事了。
柳詩情和於皎皎兩人聊得起勁,都將身後的三個男人甩得遠遠的了。
顧森城也不惱,目光就一直盯着前方於皎皎的身影,不緊不慢地跟着。
陸璽文十八歲不到,走在顧森城的身邊,卻絲毫不見遜色。
他也沒說話,就這樣一直跟着顧森城的步子。
良久,陸璽文才開口說:“文醒集團顧總您知道嗎?”
顧森城看了他一眼,道:“你的?”
陸璽文似乎並不意外顧森城能猜中。
他點點頭。
“關於電子商務這一塊,我們有意向與貴司合作。”
顧森城對身後李展吩咐:“給一張蔣特助的名片給他。去大興集團,你找蔣冼就可以了。”
李展十分意外。
這是顧森城答應得最爽快的一次,莫不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
顧總,您這樣要不得,太寵夫人,太公私不分了!
可惜這樣的話,他也只能在心裏想一想,沒膽量說出來。
“你是不是跟璽文在約會?”於皎皎以前還不太明白,現在想來,陸璽文這小子,原來是早早看上了詩情了啊。偏偏詩情是個神經比她還粗的。
她撇了下嘴:“這小子高考完,就找我兌現諾言了,說妥妥的錦城高考狀元。真狂,分數都沒出來呢。”
於皎皎笑着說:“可是你還是出來了啊。還有,璽文的話,他說的是第一就是第一了。哪次沒有應過。”哎,於星寒有他一半聰明勁就好了。
“怎麼樣,顧夫人,最近過得滋味嗎?顧先生有沒有像他財大氣粗那樣,器大活好?”柳詩情好奇的問道,沒有絲毫不好意思。
於皎皎啐了她一口:“你丫的!真是沒羞沒臊。”
柳詩情撓她的癢癢:“快告訴我嘛,說不說,說不說?”
於皎皎躲閃着,卻撞入了溫暖厚實的懷抱裏。
顧森城將她拉入了懷裏,有一些不悅地看向柳詩情:“柳小姐,皎皎怕癢。你這樣撓她,萬一笑岔氣怎麼辦?”
柳詩情翻了個白眼。得,護妻狂魔上線,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於皎皎好不容易止住笑,有一些得意地衝柳詩情做了個鬼臉。
誰叫她平常跟詩情在一塊較量時,總討不了好。
詩情到底是武館之女,在武術天分這一塊,可是佔了上風。
陸璽文不動聲色的站在了柳詩情身旁,然後自然而然的牽住了她的手。
“走吧,詩情,你不是還想玩升降塔的嗎?”
“皎皎,你去嗎?”柳詩情招呼道。
於皎皎搖了搖頭:“不了。下週學校見。”
下一週就是她們的畢業典禮了。
因爲今天被於曉菲事情一打岔,於皎皎也不想去看電影了。
都快11點了,中午在醫院照例沒睡好,這個點,她到是無比懷念越園舒適的大牀。
“阿城,我們回家吧,不看電影了。”
“好。”顧森城回答得簡短,卻是一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神情。
“阿城,下週我的畢業典禮,你會參加嗎?”好想有人給她送花呢。
以前看到那些學姐畢業的時候,男朋友送花來,學姐們笑得一臉幸福,人比花嬌。
她也希望那一天顧森城也可以給她送花。
李展剛想說什麼,顧森城一個冷淡的眼神瞥過去,李展忙閉緊了嘴巴。行,驚喜,驚喜,他明白了。悶騷的顧老闆還準備給夫人一個驚喜呢。
顧森城揉了一下她的頭髮,是溫柔的嗓音,他答道:“那天我有空,我會去的。”
於皎皎瞬間歡愉了起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的阿城真好呢。
還未到越園時,卻接到了易國秀的電話。
“媽,你這麼晚還沒睡啊?”於皎皎秀氣地打了個哈欠,沒想過這麼晚媽媽還打電話來。
顧森城將她往懷裏攏了攏。
易國秀看了眼滿臉怒容坐在客廳裏的於恆山,小心地考慮着措詞:“皎皎啊,今天晚上曉菲被趕出來的事情我聽說了。皎皎啊,曉菲畢竟還是你堂姐,今天晚上你不勸着森城一點。”
她和於恆峯早已經歇下了,門鈴卻被按得震天響。
傭人剛開了門,於恆山氣沖沖的衝了進來。
當她和於恆峯穿好衣服出來之後,於恆山氣得破口大罵,什麼於恆峯沒良心了,不尊兄長了,以前小的時候,他於恆山是多麼的照顧弟弟,結果現在,於恆峯攀上了顧森城這高枝,就翻臉不認人了。
於皎皎又打了個哈欠,明白媽媽打電話來是爲何事。
她淡淡地說:“媽,這事你別管。大伯這一家不是個好的。以後別放他們進來了。今天的事情是我起的頭,別怪到阿城的頭上。嗯,是的,你以後別跟大伯他們攪在一塊了。你別忘記了,爸爸在監獄的時候,大伯是怎麼說的。媽,記住了啊。”
易國秀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顧森城側目:“是媽的電話?”他說的是媽,不是你媽。
於皎皎爲這個認知而欣喜。
她嬌軟的笑了一下:“嗯,堂姐告狀去了。”
顧森城眉頭擰了起來:“這麼讓人討厭。要不要我給爸媽重新安排一個別墅?”
於皎皎聞言莞爾,在他脣上印下一吻:“不用了。爸媽在那裏住了好些年,也都習慣了。”
於恆山冷哼了一聲。
於恆峯遞上一杯茶。
於恆山沒接:“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大哥?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兒!居然將曉菲當衆扔出了大興連鎖,那麼多人看着呢。被熟人知道了,曉菲還怎麼做人?”
於曉菲在旁邊眼睛都哭紅腫了。
程禮說分手就分手,連個餘地都不給。以前她還得隴望蜀,想着到時以程禮爲踏板,找個更好的。可是現在程禮提出分手了,她卻又覺得程禮纔是最好的。
若不是於皎皎他們多事,程禮也不會提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