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由美眼裏閃過驚豔的神色。
怎麼有這麼美這麼好看的男人?
剛剛那一瞬間,她還以爲自己看到了古代的絕美翩躚美人兒。
南宮策的桃花眼眼尾上挑,眼線有一些深,看起來十分迷人。
他的鼻樑高而直,卻顯得很秀氣。
他的薄脣居然是粉紅色的,五官精緻得就連女人都自愧不如。
察覺到自己居然看一個男人失神了,於由美懊惱的咬了下脣。平常她做這樣的動作,在男人看來,極具誘惑性。
但南宮策眼裏卻閃過一抹譏諷。
每一個女人第一眼見到他都是這種神情。
哦,不對,醜八怪不一樣。
當時醜八怪看他的眼裏沒有癡迷。
想到於皎皎,南宮策煩躁的扯掉棗紅色的領帶,隨意扔在了椅子上。
於由美掛了電話,氣憤的回道:“那當然!我等了你足足半個小時!你這人還有沒有風度!居然讓一個女人等這麼久!”
話音剛落,於由美眼前一黑,她的喉嚨就被南宮策掐住了,痛感傳來,於由美驚恐的瞪大了眼。
南宮策的美目近在眼前,他現在離她這麼近,近到於由美甚至能聞到他身上那清新的香味,好聞之極。
但現在,於由美卻沒有任何旖旎的心思。
掐着自己的那隻手雖然好看,但是下手卻並沒有留情,她能感覺到喉嚨十分的刺痛。
南宮策的桃花眼裏是危險和冰冷的光芒,像看死人一般,於由美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感覺到南宮策手鬆了一些,於由美掙扎着顫聲道:“你,你想幹什麼?咳,咳,快放了我!”
南宮策鬆開了手,嫌棄的往前一放,於由美不由自主的跌坐在椅子上。
他抽出手絹擦起手指來。
於由美得了自由,大口大口的呼吸,手也摸上了自己的脖頸處,南宮策剛剛手指冰涼的觸感似乎還在,彷彿一條蛇一般,讓她覺得好可怕太可怕了這男人!
於由美這會已經沒有精力在內心吐槽這男人不但長得娘,連行爲也女氣,居然隨身帶手絹,不娘娘腔是什麼?
南宮策一根一根的擦着剛剛掐過於由美的手指。
他擦得很仔細,擦得很慢,彷彿自己的手是什麼名貴的易碎瓷器一般。
擦完了,南宮策將手絹隨意往旁邊的垃圾桶裏一扔。
他這纔看向於由美,神色冷厲,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
於由美覺得這男人是惡魔,剛剛她居然覺得他美若天仙!她的眼睛肯定是瞎了!
“我南宮策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我做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賤人來指手劃腳!”
這句話就誅心了,尤其對於由美這種受萬千寵愛長大的嬌嬌女來說。
於由美活了二十四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遭遇。
於由美在長輩面前是乖巧的,在家人面前是嬌俏的,在朋友面前是美麗大方的,何曾聽過這樣具有侮辱性的話語。
首先是朱紀元的拒人千里,其次是南宮策的突然發難和語帶羞辱。
於由美騰的站了起來,氣得手指都是在顫抖的:“你,你嘴巴放乾淨一點!誰是賤人了?”
南宮策抱胸,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去問你奶奶!搶了別人老公的人不是賤人是什麼?賤人生的,全家人不都是賤人?”
於由美氣得頭上冒青煙:“你,你纔是賤人!”
什麼搶不搶的!
在於由美看來,男女朋友都會分手的,結了婚的也會離婚的,看到喜歡的就去追到手,何錯之有。
而且當年爺爺是個窮小子,奶奶看上他還是爺爺的福氣,什麼時候輪得到南宮策這個外人來置喙了!
她伸出手狠狠的甩了南宮策一巴掌。
她現在被氣得失去了理智。
從小都被人捧着長大,此時一來就受到南宮策掐喉的對待,不打回來不符合她的作風。她現在的心氣得都痛了。
南宮策眼眸一沉,頭一偏,於由美揮出去的手落了個空。
她後背一痛,整個人往前傾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手心傳來的痛感,讓於由美氣得爬起來之後,瘋了一般撲向南宮策:“瘋男人,我跟你拼了!”
這哪裏來的神經病?這男人既然對她一臉敵意,那又跑來相親做什麼?
於由美無比後悔,一開始就不該來的。
她本來就是想來這裏,驕傲的對這男人說:“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來這裏只不過爲了給長輩一個交待。”
可是,現在顯然,這男人也是對她沒有興趣的,很好!
於由美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知道這男人很危險,可是卻被他輕易的挑起了怒火。
她撲了過去,想伸出手將南宮策的臉抓花。
一個男人的臉長這麼好看做什麼,簡直是妖孽,變態的妖孽!
之前南宮策進來的時候,是將門踢開的。
這會包間的門並沒有關上。
裏面的動靜就這樣吸引了路過的人看過來。
於皎皎剛從洗手間裏出來。
懷孕初期,她上洗手間有點勤。
於星寒陪着她出來的。
顧森城沒有堅持要陪她。畢竟席上這麼多長輩在,他需要在場招呼着。
這會於皎皎停下了腳步,於星寒也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於皎皎一臉驚訝,看不懂眼前是在鬧哪一齣。
明明南宮策是在相親,這會被一個女人追着打是怎麼回事?
相親沒相成功,反而打起來了?
她脫口而出:“南宮策,你在幹什麼?”
聽到於皎皎的聲音,南宮策眼睛一亮,嘴角掛起邪氣的笑容。
他揮了揮手:“呦,你們也在這裏?”
如果影知道,肯定會不屑一顧。
明明是主子動用了情報團的信息,知道於皎皎他們在這裏喫飯,才把相親也定在了這裏。
於由美這才發現,原來門是沒有關的。
在外人面前,她還是很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