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少的閃婚甜妻 >211,雪珍,我錯了
    柳詩情靠着牀頭髮呆。

    窗外的玻璃發出砰的一聲響。

    小石子敲打玻璃窗的聲音。

    柳詩情知道,這是陸璽文。

    以前陸璽文找她的時候,不想上樓,就這樣喚她。

    但這會柳詩情不想動,也不想看到陸璽文。

    從中午知道懷孕到晚上攤牌,就像做夢一般。

    柳詩情心裏亂得很。對於陸璽文就更是不待見。

    不多時,門窗被打開了,陸璽文熟門熟路的爬了進來。

    樓下有一棵樹,樹幹光溜溜的,普通人都沒法爬上這棵樹,但是卻難不到陸璽文。

    這棵樹還是他小的時候就整天和詩情比着爬,看誰爬得高。

    對於陸璽文來說,就像喝水一樣自然而簡單。

    牀邊一沉,陸璽文已經坐了下來。

    柳詩情乾脆閉目養神。

    陸璽文已經摟上了她的肩膀,腆着臉喊道:“詩情。詩情乖。”

    見柳詩情沒有答話,陸璽文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又喚道:“陸柳媽!”

    這下柳詩情有了反應。

    柳詩情看着他,沒好氣的說:“亂叫什麼,誰叫陸柳?”

    陸璽文見柳詩情肯理他了,心下鬆了一口氣,笑着說:“陸柳當然是我們的女兒呀。詩情,我們的女兒就叫陸柳。當然,如果生個兒子嘛,那就叫柳陸好了。”

    柳詩情啼笑皆非。

    超級學神取名原來這麼隨便!

    當然,後來他們的孩子,一兒一女,一個叫陸柳,一個叫柳陸,把老師都繞糊塗了。

    這到底是筆誤呢還是筆誤呢?

    老師們根本都不會往這名字是兩個人身上去想,還以爲是同一個人,只是名字打錯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陸璽文接着道:“詩情,把孩子生下來吧。我養你。詩情,生下孩子,你想做什麼,都有我,我都會支持你。不要不要它,好不好。它好可憐的。”

    說這話,陸璽文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傷心事。

    他的母親生他難產而死,他的父親將他丟給年邁的奶奶不聞不問,也追隨母親而去。

    他可憐巴巴的求着柳詩情。

    他不想放棄自己的孩子,更不想放棄早點將詩情娶回家的打算。

    這樣的神情別的男人做出來,可能看起來不見得討喜。

    但果然是人長得好看,做什麼動作都要比一般人更讓人舒適。

    陸璽文本就是花美男,小鮮肉一枚。

    此時,他做出這副樣子,任你再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不由心軟。

    柳詩情看着陸璽文,想到第一次去那棟宮殿式的別墅,想到了陸璽文提起父母雙亡時,臉上沒有流露出感傷,但那臉上的茫然無措,卻記在了她的心上。

    她的孩子,她和璽文的孩子。

    是啊,就算璽文養不起,還有她呢。

    媽媽說得對,她還年輕。

    以後人生有無限可能。

    但孩子的生命只有一次。

    她爲什麼要放棄。

    柳詩情重重點了點頭,應道:“好,璽文,我們結婚吧。”

    陸璽文大喜,頭靠了過來,在她身上蹭呀蹭,蹭出自己的火來了。

    柳詩情喘着氣,被他壓在身下的時候,拒絕道:“璽文,小心,我肚子裏有孩子。”

    一瓢涼水澆下來。

    陸璽文瞬間沒有了心情。

    他忙小心的將柳詩情扶起來。

    唉,孩子,好吧,爲了孩子,再忍一忍吧。

    “不過,三個月之後,就可以了。”陸璽文來了一句。

    柳詩情奇怪的道:“誰告訴你的?”

    “我看書看的。”

    “什麼?這一會工夫你就看書去了?看的育兒書。”

    “對呀,我是誰呀,看一眼我就記住了。詩情,以後我會照顧好你和孩子的。陸柳,我是爸爸喲。”

    “你怎麼肯定就是女兒?我要生兒子!”

    “不行,我要生女兒!”

    “我要兒子!”

    “女兒!”

    “兒子!”

    “女兒!”

    “兒子!”

    “好吧,兒子就兒子,隨便你了。詩情你想生什麼就生什麼。”

    柳詩情卻噗呲笑了:“傻瓜,又不是我想生什麼就是什麼。而是生下來是什麼,就是什麼。”

    “那萬一,生下來是人妖怎麼辦?”

    陸璽文擔憂的說。

    柳詩情瞬間惱了:“陸璽文,有你這樣當爹的嗎?”

    柳詩情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若將來,璽文跟孩子走出去,是不是會被人當成哥哥?

    想到這樣的場景,柳詩情就樂了。

    樓下,柳父柳母對視了一眼,無奈的笑了。

    算了,這兩孩子也是青梅竹馬了,結婚了,也挺好。

    沒什麼好反對的。

    *

    一路上,蔣冼不斷轉車。

    先是坐的高鐵,後又轉了火車,又坐了大巴,最後又坐了那種小型的中巴車。

    中巴車就是大巴車的一半大小。裏面滿滿的塞滿了人。

    蔣冼出發前是西裝革履的,一路上的奔波,等到從中巴車下來時,身上染上了各種氣味,衣服也皺巴巴的人了。

    眼睛發紅,整個人看起來頹靡不振。

    到了小城,蔣冼是拿着地址,多方打聽,才問到林雪珍住的地方。

    帶路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嬸。

    大嬸聽說蔣冼是找林雪珍,再聽一下他的外地口音,大嬸眼珠子轉了轉:“你找林老師做什麼?”

    聽到她喚林雪珍爲林老師,蔣冼大喜。

    這應該是認識林雪珍的人。

    他激動得語無倫次:“大嬸,我是雪珍的老公,我現在來接她回家。”

    他以爲大嬸這樣一聽,會更熱心了。

    沒想到那大嬸只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就是一通亂罵:“你個賊娃子喲,你還說你是她的老公?雜可能喲!有你這樣狠心的老公嗎?林老師一個人懷孕,一個人生的娃娃,你這做老公的在做啥子喲?怎麼她懷孕時沒見你?生孩子時沒見你?你現在來是做啥子喲!”

    一番數落,蔣冼一聲不吭,眼眶卻漸漸泛紅。

    然後,淚水啪嗒掉了下來,砸在青石板上。

    大嬸被嚇了一跳,忙跳開一步:“小夥子,你哭啥子喲!你覺得你沒做錯呀?還不讓人說了呀!林老師受的苦,我們都看在眼裏喲!別哭了別哭了,我帶你去找林老師還不行。一會見到林老師,記得賠禮道歉喲。林老師這麼好的人,你怎麼就捨得讓她一個人在外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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