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皎皎對他說:“阿城,你先陪滾滾,我先洗個澡。”
今天在醫院裏做了兩個手術,這會覺得身上粘乎乎的難受。
顧森城應了一聲,眼睛裏卻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
於皎皎纔剛把頭髮洗完,顧森城就進來了。
於皎皎吃了一驚:“阿城,你,你出去!一會滾滾就哭了。”
顧森城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滾滾已經睡着了。”
他兩三下就將自個的衣服全部給脫完了。
“皎皎,現在家裏的惹禍精不在家......”
於皎皎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也忍不住有一些口乾舌燥。
顧森城看着她臉上染起的紅雲,皎皎都是生了三個孩子的媽媽了,可是卻仍然小腹平坦,身材婀娜有致。
他對她的興趣,也許沒有停止的那一天吧。
浴室裏,一片春意盎然,而滾滾,正睡得香甜。
*
影看了眼玩累了,就躺在游泳圈上睡着的阿醜,輕聲問南宮策:“主子,我把阿醜公子抱回去吧。”
南宮策憐愛的看了一眼阿醜,說:“我來吧。”
說完,他輕鬆的將阿醜抱在了懷裏。
還不到兩歲半的阿醜,身材苗條,不胖不瘦,但很高。
看起來不胖,卻很結實,抱起來並不輕。
但對南宮策來說,卻很輕鬆。
阿醜在睡夢中動了動,一腳踢了出去。
要不是南宮策躲得快,估計更好踢中南宮策的臉呢。
南宮策忍不住笑了。
這小子,真的不知道像了誰。
將阿醜放到牀上,蓋上被子,南宮策坐在家門口的涼亭下喝着涼茶。
他眺目遠望。
海風習習,一切都很靜謐,靜謐得讓人有一些不習慣。
果然,是在越園住久了,每次回自己的住處,反而覺得,全身不舒服麼?
南宮策自嘲的笑了笑。
手機響了起來。
是南宮老爺子打來的。
按了接通鍵,南宮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小策啊,在幹什麼呢?”
南宮策不耐煩的打斷了南宮老爺子的寒暄:“爺爺,您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他還不瞭解老頭子,沒事纔不會關心他在做什麼呢。
南宮老爺子嘿嘿一笑,說:“沒什麼,就是小策啊,爺爺年輕時一個老友回了錦城了,正好啊,他的孫女兒,居然也沒有結婚。要不,你們湊一對好了?”
南宮策聞言眼神冷冷的一眯,拒絕道:“不要,爺爺,你愛娶你去娶。”
南宮老爺子被噎得一愣:“你這臭小子!爺爺就算有心也無力了。倒是你,聽你說,天天你把阿醜寵得像自家兒子,把滾滾寵得像自個女兒。你想生,找個女人跟你生啊。養別人的兒子算什麼事。”
南宮老爺子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
這個孫子真是氣死他了。
南宮策聽了,無動於衷。
“就一次,就相這一次,只要你相了,爺爺再也不煩你了,成不?”
南宮老爺子見硬的不行,只好來軟的。
沒一會,南宮微的電話打來了。
南宮微還有一個月就是預產期了。
她跟張治山結婚之後,過得雖然平淡,但也很開心。
“姐~”南宮策的眼神柔和了一點。
他的情緒平和,現在,比起以前,他性子沉穩了許多。
南宮微心想,難道是阿醜的緣故?
“小策啊,爺爺剛剛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你又一次拒絕了他安排的相親?”
南宮微試探的問。
其實南宮策還不結婚,她覺得也很正常。
畢竟,能配得上南宮策的人,沒有幾個。
但想到,現在南宮策把阿醜他們當親生兒子看待,心裏那抹擔憂怎麼也消不掉。
難道,南宮策還在喜歡於皎皎嗎?
南宮策垂下了眼眸:“沒興趣~”
南宮微不希望南宮策的心一直系在一個不可能的人身上。
她不由輕聲反問:“小策,難道你對二嫂還……”
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卻被南宮策打斷了:“姐,你跟爺爺說,下午的相親,我去,我去還不成!”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雖然目的已經達成,但南宮微卻不覺得開心。
南宮策最終答應去相親,也許還是爲了保護於皎皎,不想讓她嘴裏說出對於皎皎不利的言辭吧。
畢竟,如果南宮三少戀上顧夫人,被有心人知道,不是個好消息。
再說了,這幾年,南宮策一直住在越園。
若這消息一傳出來,也許外人也會傳言。
說不定阿醜和阿寶,是誰的種還說不清呢。
南宮微暗惱自己,差點將這話說出來了。
她看了一眼周圍,幸虧旁邊沒有其他人。
不一會兒,張治山拿着孕檢報告單出來了。
“小微,你沒事吧?”神色看起來有一些不好。
南宮微恬淡的笑了笑:“治山,我沒事。醫生怎麼說?”
她今年二十九了,張治山三十三。
這是他們的頭胎,南宮微很緊張。
張治山其實比她還緊張。
他笑着說:“醫生說沒事,就是現在你羊水少了一點,以後多喝點湯水。小微,如果有哪裏不舒服,記得跟我說。”
“嗯!”南宮微重重的點了下頭。
張治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但他那異樣的神情,卻落在了南宮微的眼裏。
南宮微認真的看着張治山,說:“治山,你還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張治山撓了撓頭,不知道怎麼開口。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坦白。
因爲南宮微說過,夫妻是一體的,有什麼事情都該有商有量,不要以爲爲了對方好,有些話就瞞着對方。
“小微,我們回去再說吧。”
回到南宮策送的公寓,他們現在的家,保姆推着張母還沒有回來。
張治山蹲下來給南宮微換鞋,順便還幫她套上防滑的拖鞋。
將南宮微輕輕扶着到沙發上坐下,張治山又洗了手,幫南宮微端來一盆溫熱的水,遞上毛巾,讓南宮微擦臉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