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顏九,今天公司有一個商務會談,參與的大佬挺多的,你來嗎?”
顏九沒想到龍清夜的辦事效率如此高,看了一眼遠處凌亂的現場,沉聲答應:“我會去,地點發給我。”
“好。”
顏九從警局走之前,還囑咐了樂安一定要注意北面的路段,並且讓警局全員隨時聽她的調令。
樂安莫敢不從,倒是警局衆人怨聲載道,只覺得顏九是無厘頭,根本沒有半分認真辦案的樣子。
這些話,局長不敢跟顏九說,他們這些小嘍嘍更是不敢張嘴,只好兢兢業業。
顏九顧不上他們心裏如何想,她這種人,是任何事情都不會耽誤的,到了龍清夜發給她的那個位置後,顏九匆匆走進。
“你好女士,請問您有預約嗎?”
“龍清夜。”
“哦,原來是龍總的貴賓,您這邊請。”
顏九頷首,跟在服務生身後。
一進門,屋內刺眼的光芒讓顏九皺起了眉頭,如此富麗堂皇,這是要做那般?
龍清夜看到顏九,率先出聲:“顏九,你來了,過來坐。”
顏九回神後落座。
“我爲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早已退圈多年的白靈導演,還有這位,是國際影帝,還有這位,是眼光狠辣的投資人。”
“還有這位,是宮氏集團的宮總,宮總對影視方面也有所涉獵,眼光獨到。”
顏九看到宮宇寒,嘴角輕勾:“宮總,好久不見了。”
宮宇寒也迴應了顏九一抹笑容:“龍總,不用介紹,相信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要和顏夢結婚的消息了,這位是顏夢的姐姐,說來,我們還是實打實的親戚。”
親戚?顏九打死都不會和這種人做親戚,只是礙於旁人的面子,顏九點了點頭。
“倒是要提前祝福你們了。”
“客氣。”
龍清夜人精似的,敏銳發現顏九和宮宇寒之間的氣氛不對勁兒,迅速開口:“我再給大家介紹,這位是我們龍天娛樂除了我之外最大的股東顏九顏小姐。”
聽到顏九是龍天娛樂的股東,衆人神色都有了變化。
任是他們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也沒看出顏九竟然有這般實力,不過想想她背後的司南宸,突然又釋懷了。
帝都第一貴少想要捧一個女人,唯一的手段不就是砸錢,讓她做龍天娛樂的股東,享受最好的資源。
不得不說,司南宸爲這個女人倒是願意下血本。
顏九微微頷首,就算是迴應了衆人。
從坐下的那一刻開始,顏九就不是單純的來喫飯,她的目的是要在這些人中找到那個曾經碰過古法匕首的人。
單憑看,顏九自然是看不出,桌下,她的手指微動,一個指訣掐出,無形之中,幾縷微光沒入在座人的腳下。
腳下,是最不易察覺的地方。
宮宇寒看了顏九一眼,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
這一場飯局,簡直就是無聊透頂,顏九吃了一半,就感覺自己布在背面路段的法陣有了異動,急忙告辭。
龍清夜見顏九如此無禮,還得硬着頭皮和衆人解釋。
顏九直奔北面的陣法所在之處,隨即給樂安發了消息,讓他帶人過來。
隱在暗中,顏九守株待兔。
可是等了大半夜,還是不見有人來。
一旁的樂安都快睡着了:“大人,我們是不是猜錯了?”
“今天不用等了,你們先回去。”
“那您呢?”
“我還有安排,不用管我。”
樂安只好聽從,帶着大部隊從暗中隱去。
顏九本想繼續等,可是沒過多久,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向她走來。
“人家都走了,你當你是鋼筋鐵骨?”
“幕後之人一日抓不到,我便一日難安。”
“那也是身體要緊,你真當你是無所不能?”
顏九被噎,瞪了來人一眼。
“好了,回家吧,大白和小白還在等着你。”
來人正是司南宸,也是,除了司南宸,怕是沒有人再會如此擔憂她。
顏九想要拒絕,但是對上司南宸那雙不容置疑的眼睛,只好妥協:“走吧。”
顏九向司南宸伸出了手,司南宸輕輕牽過,將她微涼的小手包在手心。
一進九宸莊園,顏九就被兩個大白團擋住了去路。
大白率先醒來,向顏九走過來的同時,還踹了正在熟睡中的小白白一腳。
小白白驚醒,疼得嗷嗷直叫,對上顏九那張臉,驟然噤聲。
“汪汪汪!”美人,你終於回來了!大白欺負我!
顏九這次倒也是向着小白白,摸了摸小白白的頭:“心這麼大,被偷走都不知道,還是得警惕一些。”
“汪汪汪!”耶耶耶,美人又主動摸我了!
司南宸簡直沒眼看小白白那不值錢的樣子,尾巴都快搖斷了。
顏九也看了一眼大白:“幾天沒見,你倒是又胖了一圈。”
大白:“……”這兒喫得太好,還不用幹活。
司南宸不願顏九將太多的注意力放在這兩個傢伙身上,拉着顏九急忙離開。
“洗澡水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泡個澡,我可以免費充當你的按摩師。”
顏九看了司南宸那陳懇的目光,信了。
當晚,一聲聲讓人遐想非非的嬌喘聲從浴室傳出。
顏九最後是被司南宸抱出來的,早已熟睡。
司南宸饜足,撐着頭借月光看身邊人。
他何德何能得如此愛人?
看着看着,司南宸也進入夢鄉。
他不知道的是,當他熟睡之際,身邊人睜開了眼睛,片刻後,再次歸於沉寂,緩緩閉上了眼。
……
閻羅殿。
顏九扶着腰就進來了,看着正在稟報公事的衆手下,再看看首座上一臉嚴肅的閻羅王,顏九察覺到了什麼,將手放下。
強大恐怖的威壓散出,全場剎那間閉嘴,閻羅王看到那門口之人,心肝都跟着顫了顫。
這……這祖宗怎麼又來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來?
“都……都給我下去!沒眼色的東西們!”
“是,殿下。”
隨後,閻羅王從座椅上下來,提着自己的衣服就向顏九跑來:“大人,這是什麼風把您老人家給吹來了?”
顏九一臉冷肅地看着閻羅王:“你,爲什麼這麼怕我?”
靜,死一般的靜,落針可聞。
顏九甚至能聽到閻羅王侷促不安的呼吸聲。
他在緊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