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他瘋了吧?竟然敢這麼對我們會長!”
“幽冥門是過分了,但是更奇怪的難道不是我們會長竟然答應了?”
“要我說,會長就應該帶我們打進這狗屁幽冥門!何苦受現在這窩囊氣!”
“小點聲,小心隔牆有耳。”
“狗屁的隔牆有耳,老子怕他們?”
“好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幽冥門這是在威懾我們無名會呢,卑鄙小人,我們無需理會。”
“唉,都寄人籬下了,還說這些做什麼,我就是很不理解,會長的手段一直雷厲風行,爲什麼這次在這件事情上就這麼輕易地做了退縮?”
“真的是太讓我們失望了!”
“你說,會長是不是另有決策,讓我們從內部擊垮幽冥門?”
“這麼一說,也有道理!”
他們始終認爲他們的會長沒有輕言放棄,至今都在爲他們以及無名會謀出路。
殊不知,他們仍舊抱有希望的會長,正在愜意洋洋的給顏九餵養小龍蝦。
年紀輕輕,就過上了老年人的生活。
顏九聽着手下來報,說夜闌多麼敬業。
日復一日。
這一晚,顏九躺在牀上,揚起手看着手腕上的一個血點,陷入了無盡的沉思。
——按理來說這麼一個小血點,很快就會消除了,她最近做了這麼多事,信徒不知道有多少,爲什麼到現在還是沒有動靜?
——趕緊的吧,我都已經來柏城五個月了。
——再不回去,怕是司南宸就反應過來我是騙子了!
……
此時,倒也不用懷疑,司南宸已經確認顏九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子。
他站在s集團的辦公司落地窗前,眸色晦暗不明。
陳雲將最後一沓資料遞給司南宸,姿態恭敬:“少爺,我們的人已經將古國能查的地方都查了,還是沒有顏小姐的消息。”
這個結果,在司南宸的意料之內。
他的雙眸像是佈滿奧妙的宇宙黑洞,讓人一眼就淪陷。
“我想,我已經知道她在哪兒了。”
陳雲微驚:“少爺,你找到顏小姐了?”
司南宸薄脣勾起一抹輕微的弧度。
“顏九失蹤這麼久,相信那些念她想她的親朋好友早就思念如狂,既然她不回來,不如趁機舉行一場旅行,讓我們奔赴向她。”
陳雲聽的那是一頭霧水:“少爺,什……什麼意思?”
司南宸沒有解釋,轉身吩咐道:“把所有和顏九有友好牽扯的人都通知了,這麼多雙眼睛,我就不信,她還能裝得下去!”
陳雲想問,但是見司南宸明顯不想再回答了,急忙頷首:“是,我這就去辦!”
三日後,一架載着顏九親朋好友的私人飛機從古國帝都起飛。
……
柏城如今已經被幽冥門統一,大大小小的勢力,願意投靠幽冥門的,顏九就賦予職位,若是不願意投靠幽冥門,顏九就讓他們自生自滅。
不過一個星期,柏城衆人唯顏九之命是從。
但是那些大小勢力的領頭人,算是苦命,不是在餵養小龍蝦就是在種有機蔬菜,甚至有人還擔起了幽冥門的環境衛生。
怎麼說呢,就是混得簡直不要太慘。
但是他們一想那高高在上的無名會會長都得給顏九餵養小龍蝦,突然又釋然了。
當然,這正是顏九要看到的效果。
服從她的,絕對會享受到最好的待遇,但如果是心生反叛妄圖將柏城再次拉入黑暗中的人,顏九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不服?
那就打到你服!
這日,顏九按照約定給夜闌去送她的一滴血,一進門就聞到了小龍蝦的香氣,誘人到她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夜闌,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這一手。”
夜闌貼心爲顏九拉開座位。
“領主,請坐。”
顏九唯獨不會抗拒的就是美味的小龍蝦,痛快落座。
雖說美食在前,但顏九還是有底線的,沒有領筷,直勾勾地看着夜闌:“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說吧,你的目的。”
夜闌搖頭輕笑:“我能有什麼目的,只是想讓你喫頓飯,以後還會念及我的廚藝罷了。”
顏九狐疑開口:“就這麼簡單?”
夜闌點了點頭:“你以爲還有什麼,真的就這麼簡單。”
顏九半信半疑,戴上手套,準備開動。
一邊剝蝦一邊問夜闌:“夜闌,之前你在無名會的時候,我們也見過不少次面,但是我從來沒有見你笑過,可自從你來了我這裏,我發現你也是會笑的,笑起來還挺好看。”
“以後就多笑笑,省的我的那些小朋友說不敢來後院,就是怕看到冰山臉。”
夜闌微怔:“冰山臉?”
顏九出於本能地歪了歪頭,讓人瞧着十分俏皮,只是她自己沒有察覺到罷了。
夜闌一不小心,就看入了迷。
“領主,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不嚴肅的時候,也很好看。”
聽着夜闌的這一番話,顏九差點沒把一隻完整的蝦塞進嘴裏。
“咳咳咳!”
夜闌貼心遞上一杯水,聲線格外寵溺:“慢點喫,沒人跟你搶。”
顏九:“???”她本來都要忘了牛大說夜闌可能喜歡男人的事情了,可是現在,爲什麼死去的回憶突然攻擊她!
顏九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打擊,急急忙忙擦嘴。
“我……我喫好了。”
“剩下的……我……我就打包了。”
“手藝很好,下次別做了。”
顏九一不小心就把心裏話說出來了,讓夜闌沉下了神色:“爲什麼?”
顏九:“……”他是十萬個爲什麼?
顏九打包帶走的動作飛快,打包後直接站起:“因爲我喫不消你這奇奇怪怪的眼神!”
夜闌望着顏九匆忙逃荒的背影,眼底盡是溫柔的笑意。
轉動輪椅到顏九桌邊,看着桌上放着的小玉瓶,夜闌就知道這是顏九給他的。
原來,她今日不是特意來找他的。
眸中的失望稍縱即逝,他緊緊握着那個小玉瓶,就像是握着他的生命。
“很快,很快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她了。”
夜闌抽開瓶塞,湊到鼻尖細嗅。
那種熾熱鮮血的味道充斥在夜闌鼻尖,讓他的眼底變得更爲瘋狂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