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完電話後轉身離開，早川秋沒有治療能力，簡單的傷勢處理在這種情況下意義不大，兩個傢伙都有相當嚴重的內傷。
某人倒是能救，但沒必要，金木研是世界意識的工具人，在完成任務前想死都難，至於大喰神代利世他又不熟，死不死都無所謂，某人對喰種這個羣體不存在偏見，因爲他極其沒素質地無視了所有人。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懶得動，畢竟作爲一個屑，除了利益驅動外，心情是影響行動的重要因素，如果瑪奇瑪願意跳段女團熱舞，他也未必不會徹底倒向對方，那傢伙的夢想聽上去還蠻有趣的，很有壞蛋的格調。
幾分鐘後，督安的維護人員和救護車趕到，但救護車卻是兩輛，另一輛居然屬於私人醫院，雙方救護人員發生了爭吵，直到一個儒雅的中年人以距離近爲理由取得了主動權。
“我是嘉納博士，外科專家，對於兩名遇難者的手術方案已經有了初步判斷，希望大家能相信我的業務水平。”
……
週末白天，夏格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拉開轉椅坐下，桌子對面，瑪奇瑪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
“惡魔小姐，請問什麼事。”
夏格揭開在公費食堂打包帶走的菠菜白粥蓋子，吸溜喝了一口，熱氣升騰，接着他朝右邊伸出手，一把扣住了波奇塔的小狗臉，這傢伙淘的沒邊了。
瑪奇瑪笑道：“夏格先生，契約禁止泄露我的身份，你的空間能力大概率對這份強制力無用。”
只有惡魔能擬訂契約，當屑女人掏出羊皮紙的那一剎那基本等於主動表明身份了，當時她想直接殺死某人，可惜未能成功。
“這不是沒別人嗎。”夏格皺眉側頭道：“波奇塔，你敢伸舌頭我就把你吊房頂上。”
鬼知道這傢伙是不是真的狗。
瑪奇瑪按下桌面上的按鈕，同時解釋道：“今日凌晨，第四科的一個組在清剿惡魔的過程中出現了事故，一名早你半個月加入督安的新人確認死亡，工作臨時調動，早川秋被安排過去完成後續的追殺，正好你的搭檔通過了穩定檢測。”
夏格頷首，第四科的人不多，調來調去人選也就那麼幾個。
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踹開，一個有着淺棕色長髮的傢伙大大咧咧地進來，兩根屬於魔人的角立在長髮外，正裝的褲子被高高挽起，這傢伙就算在澀谷也是特立獨行的那一批。
瑪奇瑪笑着擡頭望去，帕瓦嘴角一撇稍稍收斂了些，大聲喊道：“小鬼，你就是老子的拍檔嗎！”
夏格的表情微微一滯，這語氣裏的味道太重了，他知道眼前的傢伙是魔人，嚴格來說，她和瑪奇瑪都不能算是女性，惡魔的根本是此世之惡的塑造和超凡定律的具現，外表對它們來說沒有意義。
瑪奇瑪拍拍手說道：“好了，日常巡邏任務繼續，帕瓦以後可以跟着夏格，他是第四科的名譽顧問，每週巡邏兩次即可，但接到緊急抽調的時候別延誤，注意保證通訊。”
夏格頷首道：“瞭解。”
他提起波奇塔起身離開，有早川秋的入職引導，流程差不多已經熟悉，每次巡邏清除的惡魔是[世界意識]的重要經驗來源。
帕瓦吹着口哨跟在某人身後離開辦公室，她一點都不想和瑪奇瑪多待。
“喂，管飯嗎，老子餓了，巡邏補貼是交到你手上了對吧，咱們先喫飽了再去溜達。”
“別急。”
夏格懶得理她，帕瓦是血之魔人，惡魔在佔據人類屍體的狀態下實力會有一定程度的下降，而且會懷有極端的殺戮慾望。
能保持一定程度正常的帕瓦已經被評價爲極具理智，某人想過直接揍對方一頓，但那樣的結果只會走向徹底將對方殺死的結局。
午飯在一家高檔餐廳，補貼是足額發放，但他們這個小組只需要值班兩次，因此可以揮霍一下，瑪奇瑪直屬閣內省大臣，督安背後有着雄厚的資金支持。
飯桌上，波奇塔吭哧吭哧地撕咬着烤雞，至於配套的醬料和調味品則是被一股腦兒地倒在雞肉上，帕瓦大口咀嚼着牛排，盤子在身邊堆成高高的一摞。
周圍傳來顧客們若有若無的視線，在前幾盤之前還有人面露譏笑，但當第三十份牛排被端上來後，大家都默默地把頭轉回去。
事實證明，人的飯量是有極限的，這姑娘頭頂的小角並非裝飾，結合督安宣傳中的要點，對方魔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儘管詫異爲什麼魔人能夠像個正常人一樣，但還是有人偷着撥打了督安電話。
夏格直接把證件扔在桌面上，他遭遇盤查也不是一次兩次，沒準還能遇見面熟的傢伙。
“聽瑪奇瑪你是血之惡魔。”
帕瓦歪了歪頭，含糊不清地說：“咋，沒見過？老子就是血之惡魔。”
夏格撐起下巴說道：“你有思考過自己的來歷嗎。”
帕瓦忙着喫飯，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她纔不願意思考那種複雜的問題，況且魔人狀態會損失一部分記憶。
夏格繼續說道：“正常的血液如果缺鐵，或者含糖量超標都會引發問題，情報裏顯示你能凝聚血液武器，但如果出現上述類似的問題，也就是遇到掌握鐵和糖的惡魔，你可能在戰鬥開始前就處於劣勢。”
按照茶杯、電車、結腸之類已經出現過惡魔看，哪天出現一個濃糖惡魔也不奇怪，至於濃糖惡魔能造成多少恐懼就不知道了。
帕瓦適當地表現出一點憂愁，然後繼續炫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喫完飯給我看看你的能力。”
“老子的能力是說看就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