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日過的都很簡單,被尚知許抓着練劍,被嶽心霧抓着練符咒,被牧之秋抓着練仙器,並和楚嶼白、尚知許等人在臨近午膳時一道去膳堂。
楚嶼白此時未在南風閣,聽聞有人來到了月旬山派尋求幫助,楚嶼白前去大堂議事了。
“你們說師尊究竟去商議何事了?”尚知許坐於石椅上,百般無聊,劍法一直停滯不前,他原本想於今日向師尊請求指點。
“我猜,必是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牧之秋靠在柳樹上,眯眼笑着,擺愣着手中的仙器。
牧之秋這句話,還真是說對了,今日是即將發生大事的日子,本文女主終於要登場了。
待楚嶼白於大堂商議完後,便會帶衆弟子下山,且此次下山,楚嶼白便會遇到女主,將女主帶回月旬山派收爲弟子。
雖然原本屬於女主的“四弟子”之位,和本應由楚嶼白贈予女主的“不聞劍”現在都落到了花可言手中,但經花可言的左思右想,她認爲這並不妨礙日後女主爲楚嶼白解開劇毒、二人甜蜜相守。
四人又在柳下等候了一小段時間,便見楚嶼白回來了,身後還跟着兩名弟子,只見楚嶼白眼眸低垂,冷峻的臉龐寫滿了孤清,他開口,道:“你們四人,隨我下山。”
“隨師尊下山?”只見尚知許眼前一亮,距離上次跟隨楚嶼白一道下山已是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了。
“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嶽心霧問道,能讓楚嶼白親自下山處理的,必不是什麼能輕而易舉解決的小事。
“一城出現妖物,已死數人,前幾日觀文山弟子前去除妖,失蹤至今。”只聽楚嶼白身後跟隨的一名弟子說道。
此人必是溫一行門下首席大弟子駱勿,就連出場臺詞都和原著中所說的一模一樣,而另一人,應是駱勿的師弟,竹諸。
這讓花可言心中一痛,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她早已把南風閣的人當做了自己的家人,如今聽到駱勿吐出和文中一模一樣的話,才猛然回過神來,意識到這終究只是小說裏的世界罷了。
如果一切都只是作者寫出來的人與事,那楚嶼白等人,究竟有沒有真感情存在呢。
花可言緩緩低下了頭,手心微微出汗。
如果……大家都只是被一紙一筆操控着的……
“幺妹?”
牧之秋察覺到花可言的異樣,手輕輕搭在了花可言的肩上。
花可言被牧之秋嚇得打了個激靈,叫出了聲。
“你怎麼了?”牧之秋問道。
“牧師兄,我……”
“幺妹,你不必擔心,此次下山有師尊在,不管是何妖物,都能輕鬆解決。”尚知許笑得一臉燦爛。
看來大家都以爲她是被駱勿的話嚇到了,花可言微微一笑,道:“師兄說的沒錯。”
御劍前去小城的路上,花可言飛在隊伍的最後,看上去沒什麼精神,自從腦中涌現了那種想法後,便一直揮之不去。
“身體可有不適?”
不知何時,楚嶼白降下了御劍的速度,與花可言並排而行,若不是他出聲,花可言根本沒有發現。
“師,師尊,”花可言從心事中回過神來,看向了楚嶼白,慌張說道,“弟子身體無礙。”
楚嶼白好似說了些什麼,但聲音過小,風於耳畔吹着,花可言並未聽清:“師尊,你說什麼?”
“御劍切莫走神。”只見楚嶼白說完,向前飛去,身姿筆挺,風吹起他的長髮,模樣高貴優雅。
楚嶼白這話的意思是怕她從劍上掉下去嗎?
就算是三流弟子也不會出現那種情況吧?
花可言想了想,跟了上去。
……
“這便小城是最新出現的屍體了。”
花可言看着躺在地上的屍體,此屍體毫無血色,張着大嘴且兩眼瞪得滾圓,身上的有些部位已經腐爛,發着刺鼻的惡臭。
“這得死了幾日了?”牧之秋捂着口鼻,眉頭微皺,道。
“此人今日上午還活着。”旁邊一面色蒼白的老人說道。
此次前去月旬山派尋求幫助的便是這位老人的兒子,他們家是此小城最有錢的人戶,家中本兒女雙全,幸福美滿,可前幾日女兒卻被那妖奪去了性命。
“今日上午?”嶽心霧看着這具腐臭的屍體,完全不像剛死半日,“可見過妖的真身?”
“未曾有人見到過。”老人搖了搖頭,道。
“那每當有人死亡前,可有相似異樣?”尚知許問道。
老人沉默片刻,道:“除了突然發癢外,無他。”
“楚師伯,此事……”
駱勿看向了楚嶼白,楚嶼白始終沉默着,臉上仿若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冰霜,他的眼眸微微挑動,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花可言看過原著,其實早就知道這一切都是由一蜘蛛妖引起,那蜘蛛妖平日可化人形,藏於人羣之中,且由指尖發出的蜘蛛絲帶有劇毒,被蜘蛛絲纏繞過的人便會落得如此下場。
她剛想着是否要稍微透露一些思路給楚嶼白,系統便發出了警告。
【系統:警告:請收起你危險的想法,此行爲不符合本小說的設定,會嚴重影響後邊的劇情,若真進行,懲罰爲死亡!】
好好好,不說了行吧。
反正按照原著中寫的,自楚嶼白等人來到這個小城後,那蜘蛛妖便一直小心躲藏,唯一下手的女子,也就是本文女主大大,還被楚嶼白救了,全過程未死一人,也無所謂了。
花可言本就心事重重,再加上已經知道過程與結果,如今便是一點緊張感也提不起來了,她嘆了口氣。
“師尊,弟子認爲,應先仔細查看一下這小城的情況。”只聽尚知許說出了與原著中一樣的話。
……
花可言、駱勿與楚嶼白並排走於城中。
他們分爲兩路,剩下那些人去了此城的南邊。
一路走來,三人相對無言,花可言打量着周遭,估計是因城中有妖且已死數人的原因,大多人都躲在家中,街上的人並不多,顯得此城有些淒涼。
旁邊傳來了一道香氣,花可言扭頭看去,是包子鋪。
今日還未用膳食,一聞到這香噴噴的味道,花可言肚子一叫。
“先喫些東西吧。”楚嶼白看了眼花可言,道。
花可言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尷尬地朝那包子鋪去,楚嶼白喜喫素,花可言看了看牌子,道:“老闆,三個白菜,五個豬肉,分開裝,三個豬肉也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