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如何?”
楚嶼白解決完那蜘蛛妖,俯身蹲下,輕輕握住了花可言的小腿,問道。
“無礙。”花可言說着,汗從額上滑下。
雖說吃了那丹藥後,已成功止血,傷口也不再繼續往深裏腐爛了,但那痛意是真真實實的。
若不是花可言偷偷對自己使用了些治療魔法,現在估計已經疼得昏迷了。
楚嶼白皺着眉,神色擔憂。
【系統:恭喜您已順利完成本文重要章節,您已成功獲得駱勿好感度+50,言意柔好感度+100,爲您日後的行動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你有沒有搞錯,”花可言聽後憤恨道,“我的腿都成啥樣了,還叫順利完成?”
那麼緊要的時刻,要不是楚嶼白趕來,她都要直接昇天了。
再怎麼說也是系統,竟然都不知道救人一命!
看着她死啊!
再說了,獲得那麼多好感度有啥用,又不能當飯喫!
【系統:本次行動的確使您受到了輕微的傷害,但這全部都是因爲您的實力不夠。】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花可言:“?”
合着你憋了半天就是想着怎麼損我?
而且你管着叫輕微的傷害?
【系統:但經過本系統的深思熟慮,還是決定給您發放一些補償,您可以獲得三次治癒好傷口和一次不死的機會。】
“一次不死的機會?”花可言愣了一下,沒想到系統竟然會給這種福利。
但這聽上去很可怕啊喂!這不就證明,在以後的行動中她還是會有死亡的可能性嗎?!
言意柔終於恢復正常一些了,她哆着腿從地上站起,對楚嶼白說道:“多謝楚仙師……”
“我先帶花可言回月旬山派,”楚嶼白皺眉說着,打斷了言意柔,根本沒聽她在說何,“駱勿,你去尋尚知許等人,告知情況,再將蜘蛛妖已死之事告訴那老人家。”
等等等等!
這就回去了?
那女主呢?
“師尊,我這傷不礙事的。”花可言急忙說道,雖然疼是真的疼。
楚嶼白聽了此話,看出花可言不想就此回去,問道:“你留於此處又有何事?”
“何事……我……”
當然是讓你把女主帶走啊!
有何事?有大事!
“楚仙師,你們若走……”只聽言意柔再次開口,她忸忸怩怩地說道,“可否把我一道帶去?”
?!
來了!
花可言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了言意柔,原著中也是言意柔先提出的此事,隨後楚嶼白便應下了。
果然,不管劇情變化得有多麼離譜,但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的。
接下來楚嶼白定會說“可”。
“不可。”只聽楚嶼白冷冷開口說道,語氣好似比平時還要冷了一個度。
花可言滿臉問號,看向了楚嶼白,只見楚嶼白臉上倘若布上了一層冰霜,冷得都能凍屍了。
這是咋了?
“我……”言意柔估計也猜想到了會被拒絕,她低下頭,小聲說道,“經過此事,我深知自己弱小,望能在日後危機時刻不再如今日般狼狽,還請楚仙師收留。”
聽到此話,花可言甚至想到了當初的自己,好像跟如今的言意柔毫無區別。
都說到這份上了,便也應是應了吧,當時楚嶼白不也應了花可言嗎?
“我已說了,不可,”楚嶼白說着,眼如含着萬年的冰雪,“別再誤我時間。”
我去男主大大你怎麼能這樣跟你媳婦說話?!
花可言頓時傻了眼,頂着尷尬的氣氛說道:“師尊並非此意,他不過是……”
“我這便帶你回山派。”只聽楚嶼白的聲音自耳邊傳來,花可言下一秒便被楚嶼白直接抱了起來。
我去我去我去什麼情況,你當着你媳婦的面在幹嘛?
“師尊,我能自己走。”花可言掙扎了一下,痛意瞬間傳來,她倒吸一口涼氣。
明明在喫那丹藥之前沒這麼疼的,莫非是因自那之後一直未動過,此刻突然動的原因?
“無需逞強。”楚嶼白看了眼花可言,說道。
我沒逞強!
花可言心道,但她不得不承認,這般樣子的確無法御劍飛回月旬山派,最終還是被楚嶼白一路抱回去的。
花可言感覺自己臉都要丟盡了,尤其是飛回月旬山派,且有人擡頭看時。
“此次是我判斷失誤。”楚嶼白將花可言的傷口包紮好,皺眉說道。
看似很是自責。
“這怎能怪師尊,”花可言急忙說道,“是弟子劍術不佳,纔會如此,若不是師尊趕到,我早已殞命,言意柔也怕是難逃一劫。”
花可言愣了一愣,原著中的楚嶼白並非如此,他向來捨己救人,以他人爲先,極厭苟活,如今怎能說出這話?
“師尊,此爲何意?”花可言問道,莫非是楚嶼白真的很擔心她?
“你是我帶回山派的,若因此而死,便是我的責任。”楚嶼白沉默須臾,淡淡說道。
花可言聽了,不知爲何,心情有些低落,道:“當初是弟子求師尊相救,若是日後遭遇不測,也與師尊當日決定無半分瓜葛,師尊不必如此想。”
屋內安靜起來,氣氛有些尷尬了,花可言坐在牀上,輕輕拽了拽被角。
“幺妹!”
正當花可言在思考着要不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尚知許他們三人面色焦急地走了進來。
“幺妹,你傷勢如何?”牧之秋皺着眉,看向了花可言的腿,“我已聽駱勿說了,整條腿都爛掉了?”
整條腿都爛掉了是什麼鬼?
花可言抽了抽嘴角,笑道:“不過是爛了一小塊肉罷了,已喫過丹藥,傷口也已處理好了,無礙的。”
“那也是很重的傷了,”嶽心霧皺眉道,“沒一段時間是好不了的。”
“那該死的蜘蛛妖!”尚知許咬牙切齒道,“早知如此,當初我們定伴於你身旁!說到底,那城中百姓又與我何干?”
大哥你這真的是月旬山派弟子能說出來的正經話嗎?!
花可言苦笑了一下。
“對了,有一叫言意柔的姑娘,說過幾日會來看望你。”牧之秋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
“言意柔?”花可言問道,“她並非山派弟子,如何上山?”
楚嶼白也已拒絕了言意柔啊,莫非還有轉機?
“駱勿似有讓她加入耐安閣的意思,誰知溫師叔會不會同意,”嶽心霧道,“除了你,咱們月旬山派從未有過不參與收徒大會還能拜師的先例。”
花可言再次抽了抽嘴角。
也就是說整個山派幾千弟子,就我一個走後門的是嗎?
“照顧好她。”楚嶼白自尚知許他們進來後,便一直沉默着,現終於開口,他從椅上站起,朝放門外走去。
“我看師尊怎不高興?”尚知許撓了撓頭,問道,看上去是真的二。
“咱們兵分二路,有師尊在,幺妹還受此重傷,師尊能高興到哪去?”嶽心霧敲了敲尚知許的腦袋,道。
“別看平日師尊冷冰冰的,但南風閣弟子,他無一不放在心上。”牧之秋搖了搖頭,道。
的確是這樣沒錯。
花可言想着,抓緊了被角。
接下來的幾日裏,尚知許他們三人基本每日都會來探望花可言,雖她只能居屋不出,但絲毫沒有感到無聊。
相反,似乎還比平日感覺更熱鬧了些。
楚嶼白每日都會來查看花可言的傷勢,併爲她重新上藥包紮。
花可言每次都對其表達出了“我自己可以”的意思,但始終拗不過楚嶼白。
“把藥喝了。”
花可言接過楚嶼白手中拿的碗,皺着眉,整個靈魂都在抗拒。
苦藥的味充斥了整個房間,分外刺鼻,只是聞聞,都已開始犯惡心了。
“良藥苦口。”只聽楚嶼白說着,又遞過來一塊甜糕。
花可言一咬牙,端起碗,將整碗藥灌進了嘴中,時候快速拿過了甜糕,丟進嘴裏。
“師尊又在看着幺妹喝藥了。”尚知許爬在門口悄悄往裏看着,朝嶽心霧和牧之秋招了招手。
“從這兒都能聞見那苦味。”牧之秋扇着扇子,不知是想涼快些,還是想把那飄來的藥味扇走。
“你說我若受了重傷,師尊是否也會如這般照顧我?”尚知許想了想,扭頭看向了嶽心霧和牧之秋。
“不會,”嶽心霧瞥了他一眼,“我會提前把你送入凍屍洞。”
室內,花可言滿臉無奈,尚知許他們在門外偷看暴露得完完全全。
既然是在偷看,那你們說話聲倒是小聲點啊!
楚嶼白根本不理會他們三人,他將花可言腿上的繃帶解開,看了看傷口,道:“恢復的很快。”
那當然了,除了上藥和吃藥外,她每日還會偷偷給自己使用一些治療魔法。
楚嶼白將藥塗抹在了花可言的傷口處,傳來一陣痛意,但已比剛受傷那日的痛感輕多了。
待好了以後,定要想辦法提高自己纔行。
花可言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