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的萬鬼洞開始,到往後的蜘蛛妖、鼠妖,亦或是這次的萬盟會。
雖說她知道楚嶼白必定會前來,但當楚嶼白真的到來時,花可言的心還是微微一顫。
結束了……
雖那妖還未死,但這道聲音卻在花可言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世界彷彿在此刻安靜了。
“師尊。”花可言說道。
這是她的師尊,所有仙師中第一個趕到的。
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開心。
楚嶼白腳尖點在了花可言的劍上,不問劍飛入楚嶼白手中,劍氣出,發出雄渾爭鳴,帶有呼嘯風生,快如電光,如同一道殘影,朝那妖物襲去,呼吸之間,那妖已被劈做兩半。
周遭弟子都看得呆愣了,方纔令他們束手無策,甚至險些喪命的妖物,竟被楚嶼白一擊致死。
何等實力!
“花可言,花可言你快跟你師尊解釋!”兔子妖窩進了花可言的懷裏,剛纔楚嶼白一擊殺死那妖,顯然嚇壞了它了,“別殺我別殺我!”
“你怎這般膽小的?”花可言無奈說道,隨後看向了楚嶼白。
“有壞妖,自是也有好妖。”楚嶼白說道。
“聽見了沒,你當個好妖,我們就不殺你。”花可言拍了拍兔子妖的小腦袋。
萬盟會就這樣收場了,那倆死去弟子的屍體被各自的師尊帶回了山派。
花可言將自己捉到的妖鬼全部獻給了楚嶼白,加上那兔子妖,數量達到了本次萬盟會的第二名。
“楚仙師,你這小弟子可真真不錯啊,僅靠一人便能拿到第二名,實在是給你長臉了啊,還是個女娃娃,哈哈哈,有福氣,屬實是有福氣……”
花可言正一旁聽着,記得第一次被人叫女娃娃是剛去月旬山派那日尚知許所說,而現在,對於別人叫她女娃娃,她已經習慣了。
誰讓“花可言”這具身體長得矮小軟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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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我放開我,”兔子妖不停地叫喊着,自從萬盟會結束,一直到現在,它的倆兔耳都被花可言攥在手裏,“你要幹嘛,放開我!”
“別吵,帶你回月旬山派。”花可言說道。
“我纔不跟你回那破地方,”兔子妖掙扎道,“我們妖和你們勢不兩立!”
“把你放走,誰知道你會不會做壞事,沒除掉你就不錯了。”花可言說道。
“花可言。”
“師尊?”花可言回頭,笑道,“師尊,你們說完了?”
“切,一整天就會師尊師尊的,”兔子妖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看見你師尊眼都要亮瞎了。”
“可要回月旬山派了?”花可言問道,她實在不喜那些仙師們將楚嶼白圍起來說話,尤其是那些女仙師,還是早點回去爲好。
“嗯,”楚嶼白點頭,手摸了摸花可言的發頂,“早些回去歇息吧,你這幾天沒喫好睡好。”
楚嶼白的手掌要比花可言的大很多,手搭在花可言的頭上,有種分外溫暖的感覺,花可言愣了神。
回月旬山派的路上,花可言跟在楚嶼白身後,還時不時的摸摸自己的頭頂,被楚嶼白那樣一摸,直到現在還有種奇怪且說不上來的感覺。
到了月旬山派,花可言帶着兔子妖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不就是被你師尊摸了摸頭髮嗎,瞧你那樣。”兔子妖看着趴在牀上,摸着自己的發頂,鄙夷道。
“你懂什麼?”花可言說道,“你想讓我師尊摸你那兔子頭,我師尊還不摸呢。”
“你清醒一點好嗎?”兔子妖無奈地說道,“除非我有病,我纔會讓你們這種人摸我頭,我可是妖。”
“你跟一普通的兔子有何區別?”花可言打量了兔子妖一番,道。
“你!”兔子妖氣不過,“你跟我如實招來,你是不是喜歡你師尊?”
“怎可能,”花可言聽了,急忙擺了擺手,道,“我師尊和女主纔是一對。”
“女主?”兔子妖握着自己的兩隻耳朵,歪了歪頭,道,“女主是什麼東西?”
“沒什麼。”花可言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中說漏了嘴,清了清嗓子。
兔子妖根本就不知什麼叫“女主”,它思來想去,道:“我知道了,定是有個人名叫女主,她同你師尊情投意合,你喫醋了?”
“瞎說什麼呢!”花可言將枕頭甩在了兔子妖的頭上。
花可言躺在牀上,不理兔子妖。
“喂,這偌大的南風閣,怎的就你和你師尊二人?”那兔子妖一看就是老話嘮了,一閒下來就難受。
“我還有三位師兄師姐,尚在閉關中,”花可言打了個哈欠,道,“待他們出關,你可要老實些,小心我師兄師姐見着你,直接送你上路。”
兔子妖一聽,立馬慫了許多,它討好的握住了花可言的手,道:“別啊,你不應保護好我嗎?我可是你待回來的……小寵物啊……”
“哦?”見兔子妖笑得僵硬,花可言哼笑了一聲。
“怎……怎麼了……”花可言這一笑,讓兔子妖心裏哆嗦了一下。
“沒,”花可言背過了身去,“打今兒起,你便叫小白得了。”
……
“我已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叫我小白!”小白壓低了聲音,在花可言腳邊說道。
“你別磨蹭,快點!”花可言皺着眉,往前走着,動作看上去偷偷摸摸的。
“我憑什麼要陪你來偷東西?”小白一蹦一跳得跟上了花可言,“這種容易喪命的事兒,你自己一人去幹啊!”
“你懂什麼,你可是妖!”花可言伸手豎在嘴前,示意小白小聲點,“你說我要是暴露了,他們先抓你還是先抓我?”
“你!你就是拿我當擋箭牌!”小白氣的耳朵都紅了,“你怎如此沒良心,你!”
花可言根本不聽小白在說什麼,她偷偷摸摸向前走去。
今日萬盟會剛剛結束,各個門派中那些實力高強的弟子應都在休息,是偷取藥材的大好時機。
至於這兔子妖,自從花可言對它說了那句“我師尊和女主纔是一對”後,便開始做賊心虛,生怕這兔子妖趁她不在之時,闖進楚嶼白的房間,把這句話原封不動地告訴楚嶼白。
於是花可言扭頭抓起這兔子妖的倆耳朵,不管它捨命掙扎,一路帶她來到了青鬼宗。
青鬼宗在一山谷之間,樓閣建設的如同陰曹地府,周圍的花草多數具有強烈的毒性,且有些花草可產生出幻境。
這也是青鬼宗少有人看守的原因,沒有高強的實力,是逃不過這些幻境的。
到目前爲止,那兔子妖都已經中了七八回幻境了,只可惜,這些幻境比起花可言所施展的幻魔法還嫩了些,每次都被花可言輕而易舉地破壞掉。
這和那次對付鼠妖不一樣,沒有其他人在,她便可以隨意施展幻魔法,這種感覺實在是爽呆了。
“你怎會使用幻術的?”小白躲在花可言的懷裏,說道,它渾身哆嗦,看上去嚇壞了,“那明明是我們妖纔可使用的。”
“你有沒有搞錯,什麼你們妖,”花可言無情打破了兔子妖的幻想,“說的好像你會一樣。”
青鬼宗的看守只有兩人,正在打着哈欠,看似精神不佳。
“方纔中的幻術,還給你們。”花可言躲在一塊巨石後,嘟囔着,對那兩人施展了幻魔法。
隨後便見那兩人瞬時呆愣在了原地,目光呆泄,如同失了靈魂,只剩一具空殼一般。
“你偷人家東西,還對人家用幻術,”小白見了,說道,“你好生不人道。”
“罵誰呢,這幻術,到了兩個時辰後便會自動解開,”花可言一巴掌拍在了腦袋上,“不用幻術倒也可,要不你去吸引他們二人的注意,我趁機進去青鬼宗?”
“你!你……你這幻術用的甚好……甚好!”
花可言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帶着兔子妖自青鬼宗的牆面翻了進去。
“都已對那倆守衛用幻術了,你怎還翻牆?”小白問道。
“你懂什麼,我那是怕他倆發現纔不得已用幻術,萬一這大門對面還有守衛呢,豈不是完蛋了。”花可言小聲說道。
一進了青鬼宗,那“陰曹地府”的感覺更強烈了。
也不知是怎的,這青鬼宗內部竟還有薄薄霧氣,搞得如同踩在雲上,再一看這雕刻着鬼頭的閣樓,還真以爲馬上就要見閻王爺了。
“咱……咱快點偷,偷完了快跑吧,”小白嚇得話都說不清了,“此地……此地一看就極爲不詳……陰……陰氣太……太重……”
“你能不能爭點氣,你可是妖!”花可言甚感無力,“你到底是如何在那祕境中活下來的?”
“你……你管我!”
花可言嘆了口氣,使用了“細微的觀察力”能力,隨後讓系統顯示出了青鬼宗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