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當搖頭笑道。

    “你以爲戰神血脈只要一解封,就都能擁有佈列東這樣的威力嗎?

    就算你店鋪裏的兩個女荒族血脈解封了,也不過是第一層,和佈列東相比可就差遠了。

    她們要不斷修煉大荒功,才能逐漸提升。

    就算她們的血脈能轉移到我身上,對我來說,也沒太大意義。

    我要的,是這個存活了十萬年,擁有最頂級血脈的佈列東的戰神血脈!

    她們得修煉多久,才能追上這個十萬年的存在,完全沒得比。”

    聽林伯當這麼說,秦問忽然有點失望了。

    還以爲秦藍、秦綠能瞬間變成佈列東這樣的大凶。

    但是,還是得想辦法解封。

    雖然不能一蹴而就,可是前景喜人。

    而且,解封后還得做好保密工作,免得被羽化門發現。

    兩人之間的合作,小心翼翼,彼此試探。

    總體還算和平。

    林伯當用荒族語言轉述了秦問的問話。

    聽完後,佈列東瞬間反應激烈。

    “嘰裏咕嚕!!!”

    林伯當充當起翻譯。

    “他問你,當真還見過他的其他族人嗎?

    他說這不可能,荒族當初被追殺的最嚴重,只有一部分人被永久的封印在中土荒墟之中。

    荒墟以外,應該只剩他一個人了。

    荒墟的祕密,羽化門都不知道,你這個築基境的修士,怎麼可能去過中土。”

    秦問嘴角抽了抽。

    “他就‘嘰裏咕嚕’了一下,說了這麼多?”

    林伯當道。

    “當然,你知道的,我沒法對你撒謊的。”

    秦問道。

    “告訴他,我也不知道那兩個荒族少女哪來的,反正是從奴隸市場買的,她們倆對於早期的記憶也很模糊,並不清楚自己從哪來的。

    荒墟這東西,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林伯當翻譯後,血崖上的佈列東更加激動了。

    “嘰裏咕嚕嘰裏咕嚕嘰裏咕嚕嘰裏咕嚕!”

    秦問看向佈列東。

    “他說什麼?”

    “他說太好了。”

    “嘰裏咕嚕那麼多,就三個字?”

    “是的。”

    “算了,你跟他說,我們沒那麼多時間閒聊,快告訴我怎麼解封其他荒族的戰神血脈。”

    三個人,用這樣的方式交流了幾分鐘。

    佈列東死活不鬆口,不告知如何解封血脈,他只是不斷在強調,讓林伯當打開陣法放他出去,讓秦問帶他去看看他的族人。

    “大哥,你這麼大個塊頭,我怎麼帶你出去啊,你當羽化門都是瞎子嗎?”

    秦問這麼一說,只見佈列東的身體,開始發出紅色的光芒。

    他一身的紅毛,本來十分茂盛光澤,突然變得乾癟枯萎,像一團雜草。

    “啊!”

    伴隨着佈列東的一聲低吼。

    他的嘴巴猛然張大到一個誇張的大小。

    他的下巴甚至傳來陣陣脫臼的聲音。

    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影,從他的嘴裏飛了出來。

    此人身高和常人差不多。

    雙瞳,精靈耳,就和秦藍、秦綠一樣,不同的是,他是男性,有男性標誌,而且皮膚完全漆黑,就跟藍星的黑人似的。

    黑人走到了陣法前,和林伯當、秦問隔着紅色光幕相望。

    他的身後,那個巨大的佈列東,依然掛在那。

    紅毛布列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眼神變得空洞。

    但是他竟然還活着,頭擡起來茫然的張望着。

    看到這一幕,秦問聯想到了一個東西。

    “元嬰?”

    林伯當也是第一次見佈列東展現這樣的能力。

    “這荒族,真是奇特,這的確有點像元嬰離體。”

    黑人佈列東又“嘰裏咕嚕”了一堆。

    林伯當翻譯起來。

    “他說荒族和我們人族的修煉法門截然不同,不存在元嬰這種東西,我們現在看到的是他的本體,懸崖上的是他的戰體。

    化身戰體,才能將戰神血脈完全釋放出來。

    因爲羽化門對他一次次的血脈力量剝奪,讓他不得不以戰體存活,否則會傷到他本體的命源。

    戰神血脈因此固化在了戰體之中。

    現在他強行將自己的本體與戰體剝離了,他已經失去了戰神血脈,壽元無多。”

    秦問上下打量了一下佈列東,道。

    “你要是這個模樣,倒是有辦法帶你走,不過,代價有點大了吧……”

    佈列東看着秦問,道:“嘰裏咕嚕。”

    林伯當:“他說你想解封戰神血脈,他可以幫你,但是你要先帶他去見到他的族人。”

    佈列東又看向林伯當,說了一通。

    林伯當眉頭皺起。

    “戰神血脈現在就在血崖上的戰體裏,你要把這戰體留給我?”

    林伯當看着那毛髮枯萎的紅毛巨人。。

    “你的意思是,我的大荒功並未大成,所以還不能從你的戰體中提取戰神血脈吸收,不應該呀,我已經將《大荒功》練到最後一層了呀。”

    佈列東盯着林伯當,又認真的說了一堆。

    秦問詢問林伯當,佈列東在說什麼。

    林伯當坦然告知。

    “他說作爲人族。

    如果把完整的《大荒功》練到極致,的確可以從他的戰體中,抽出戰神血脈,融入自身血脈。

    但是,《大荒功》最後一層的要訣,遺失在中土荒墟中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秦問狐疑。

    “他不會忽悠你的吧,他這麼厲害,那個大荒功肯定練到極致了吧。”

    林伯當道。

    “假如他真的壽元無多,那麼他今日所說,就是真的。”

    秦問和林伯當對視一眼。

    這個結果兩人都很很滿意。

    一個獲得了佈列東的本體,一個獲得了佈列東的戰體。

    這場合作,也比較成功,二人各取所需,還不會有利益衝突。

    “事不宜遲,開陣放他出來吧。”

    秦問道。

    “不行,現在開陣,必然驚動羽化門。”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戰體還在這裏,羽化門就算趕到,發現戰體還在,應該不會存有疑心。”

    “還是不夠穩妥,讓我試試,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怎麼試?”

    只見秦問清了清嗓門,道。

    “血祭降魔陣,有沒有辦法既打開你的一角,放裏面的人出來,還能不驚動羽化門的任何人?”

    旁邊的林伯當都看傻眼了。

    “這,這到底是什麼祕術,還能這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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