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煜雖然無論如何也不打算將呂雉迎回宮中做太后,但是呂雉的手段,還是很值得借鑑的。

    雖然她殺了韓信,但她的出發點是爲了震懾其他功臣。

    王煜直接把一個世家大族滿門抄斬,看別的世家還敢做什麼幺蛾子?

    義妁看着王煜終於又吃了東西,半開玩笑道:

    “滿門抄斬這般,你也不怕他們罵你?”

    王煜卻勾脣一笑,一時間讓人如沐春風:

    “我要是怕他們罵,這相邦還做不做了?”

    義妁點頭,這點倒是,好像自從王煜權傾朝野之後,就沒少過罵聲,從王煜身上的傷痕來看,恐怕暗殺這類的手段也沒少過。

    王煜不還是好好的活到現在?前段時間還抄了和珅家。

    林一回來後,低眉說了一句:“秋意被我派回去傳令了。”

    王煜點頭,秋意和秋至是林一專門用來保護他日常出行的暗衛,難得的取了名字。

    “還有多久到?”

    “不遠了,兩個軍營都在郊區,路途長一些。”

    這倒也對,本身玄甲鐵騎所在的礦山就比較遠,在去到韓信和孫策所在的河畔山谷,若是腳程快的暗衛,來回或許用不上一日,可是他們是坐的馬車。

    王煜剛抿了口茶,就聽外面又傳來刀劍相撞之聲。

    林一當即起身,往外面去了。

    但是林一很快就回來了,淡然道:

    “是前方有兩夥暗衛在爭搶東西,看着快死傷過半,攔在咱們的路前。”

    王煜點頭,並不想多管閒事,

    “可否繞路?”

    林一卻搖頭,“前方只有這一條路,繞路要調頭回去重新找。”

    王煜抿了口茶,淡然道:

    “那便讓車伕和馬都歇歇。”

    這倒也是,自玄甲鐵騎軍營出來後,這兩匹馬還沒怎麼歇過腳,車伕也該累了。

    林一又出去了,義妁自顧自的倒了杯茶,難得的享受片刻的不顛簸。

    王煜在停下的馬車裏淡然抿茶,馬車之外不遠處,不斷的傳來刀劍相撞之聲。

    那兩夥相對立的暗衛很顯然是注意到了這邊的馬車,但是他們本就有些自顧不暇,一邊在搶東西,一邊在死命護着身上的包裹。

    但是他們卻都沒生了靠近馬車的心。

    雖然車伕和秋至都回了馬車裏休息,但是馬車的邊上,可站着一個黑衣男人。

    那個男人斜斜的靠在馬車上,懷中歪歪斜斜的抱着一把長劍,就那麼低眉順目的站在那,也不動也不說話。

    但是身上卻莫名的有一股肅殺之意。

    那個男人,很可怕。

    這是這兩夥暗衛共同的認知。

    所以即便互相纏鬥之下死傷大半,他們也沒敢往馬車這邊來。

    王煜喝完了一杯茶,聽外面已經沒有動靜後,揚聲問馬車外的林一:

    “外面怎麼樣了?”

    林一將懷中抱着的長劍放下,聞言道:

    “兩邊都死光了。”

    王煜:……

    他們搶啥呢?

    林一又問:“大人,需要看看他們在爭搶什麼嗎?”

    王煜沒有感受到寶物的直覺,反而覺得那裏面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於是道:

    “不了,快些走罷,早日去韓信那邊,也早日回府。”

    林一這才應了聲,自馬車之外進來,沒一會兒,馬車又開始了顛簸。

    王煜到達韓信和孫策的軍營時,韓信正在和孫策研究等高線。

    聽聞王煜來了的消息後,韓信也趕忙召集了所有副將,一同去迎接。

    又是黑壓壓的一片人,王煜只消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前方的韓信和孫策。

    “都起來吧。”

    韓信和孫策的主營帳比較遠,還要走過一片士兵訓練的地方,王煜看着那一大片光着膀子對打的士兵,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長袍。

    現在纔剛剛進入春天,他們光着膀子訓練,居然也出了一身的汗。

    韓信見王煜在看訓練的士兵,隨口道:

    “這些士兵各有所長,所以訓練方式也不一樣,起到的作用也不一樣。”

    王煜聞言疑惑道:

    “那比如呢?”

    韓信看了眼孫策,

    “水性好又擅長水上、船上作戰的,現在是孫策在帶;剛剛大人看的那一批體力過人,但是行軍速度欠佳,適合防守時的正面交鋒。”

    “還有一批,以迅捷見長,不過耐力不佳,不宜久戰,只適合深入敵後打奇襲。”

    王煜點頭,果然不愧是韓信,用兵如神,既瞭解自己的兵,又會合理安排用兵之處。

    到了主營帳後,王煜接過孫策倒的茶,淡笑問道:

    “我當日送來的酒,滋味如何?”

    韓信和孫策都是一陣點頭,

    “大人送來的,自然是好酒。”

    王煜點頭,直截了當的打開話題:

    “東瀛要起戰事,最多不過兩三月。”

    這下韓信和孫策都收了笑意,韓信問道:

    “是否有我等可以爲大人效勞之處?”

    王煜點了下頭,

    “我到時會點幾位將軍帶兵上陣,與東瀛正面周旋。”

    韓信沉吟了一下,“可是要我帶兵在後面發動奇襲?”

    王煜頓了一下,才點頭,淡然道:

    “既需要你在正面的大秦戰場上發揮作用,又需要孫策深入東瀛內部,一舉將東瀛京城拿下。”

    孫策點頭:“大人此計甚妙。”

    王煜脣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淡然道:

    “北羌會提供大秦幫助,但是條件是,大秦這次,必須讓東瀛滅國。”

    孫策一貫滿是笑意的眼中也有些嚴肅,

    “我定會加緊訓練將士們,屆時帶他們深入東瀛,助大人滅掉東瀛!”

    王煜點頭,孫策訓練水軍有特殊的加成,再加上韓信的用兵如神,即便所屬其他奸佞們的將軍,帶出來一羣戰鬥力並不強的兵,王煜心裏也有了些底。

    “那大人可要與將士們共同喫個便飯?”

    王煜知道韓信說這話的深意,但是時間有些緊迫,東瀛的使臣還有兩天就要到了,他還要去朝堂上和那些老東西周旋:

    “一切從簡吧,我今日還要往京城去,有要事要處理。”

    韓信和孫策也知道王煜有多忙,於是吩咐下去立刻準備酒宴,只宴請了幾個副將。

    王煜從韓信的軍營離開時,天色已近傍晚。

    王煜躺在馬車之內的繡榻上,人有些暈乎乎的,腓腓靠在他身側,已經睡成了一團。

    王煜這麼暈乎乎的,倒不是因爲喝了點藥酒,只是單純的疲憊。

    義妁擡手摸了摸王煜的脈,見王煜只是累到了,不免有些心疼。

    這兩三日以來,她跟着王煜連軸轉,即便她身上沒受傷,也很是疲憊了,更何況王煜身上還帶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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