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父大人?您怎麼了?”

    陳浩注意到王煜臉上的不安,擔憂問道。

    王煜搖了下頭,恢復了鎮定……

    他方纔震驚期間,疏漏了陳浩的迴應,便尷尬地撓了下鼻子,問道:

    “沒事,稍微走神了下。你的答覆是什麼?”

    “相父大人,我不怕,您讓我打聽曹凡的事,我也一定會完成!”

    陳浩給出了相同的答案。

    王煜滿意地點點頭。

    這般,他拍了兩下陳浩的肩膀,心情沉重……

    能否奪得這八百萬士兵的權利,都是看陳浩一個人了。

    王煜感到些不安心,臨走前,便讓陳浩留下來,教了他幾招槍法。

    要知道。

    王煜現在堪稱這世上最強大的槍術士了,任何絕妙槍法都記在腦海中。

    陳浩此次潛入,必定是凶多吉少,教他一點防身手段,也是很有必要的。

    王煜借來一柄槍,丟給了陳浩,倆人便在後院教學操練了起來——

    一整天,不知覺過去了。

    天已暮色。

    陳浩酣暢淋漓,他握着長槍,只覺得這一天過得非常愉快。

    能被崇敬良久的相父教學槍法,這是他做夢都沒想過的事!

    但更意外的人是王煜。

    他萬萬沒想到,陳浩竟是習武奇才。

    這一天的時間,陳浩從完全不會耍弄長槍的人,變成了入門……甚至是摸索到精通門檻的習武者!

    像長槍的戳、揮、提、掃等基礎,陳浩宛若天生便學會似的,很快領悟其中門道!

    王煜都覺得撿到寶了!

    倘若不是八百萬的士兵獎勵太過於重要,他都捨不得讓陳浩潛入趙高府……畢竟,這樣一名英才逝世,王煜會非常可惜!

    “行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回去歇息!明日再去趙高府,將自己的身份裝扮給準備一下。”

    王煜拍了兩下陳浩的肩,語重心長道。

    陳浩用力點頭,一臉不負使命的表情:“好的!相父大人!”

    “嗨,無需如此嚴謹,不建議的話,叫我一聲王哥吧!”

    “這——不行,我喊不出來!”

    陳浩一臉窘迫地搖着頭。

    他很開心王煜能跟自己拉近關係,但他打心眼覺得……自己不配成爲相父的小弟。

    只有將王煜交代的事都給完美完成了,陳浩說不定,會試着喊一聲“王哥”。

    王煜搖頭一笑,又道:“行!那先跟我去用晚膳!你還是長身體的時候,營養可別落下!”

    “好的,相父。”

    ……

    兩日後。

    趙高府。

    院內,趙高一臉發愁地揉着眉頭,看着一張張賬本,忍不住咒罵:

    “這該死的孫向陽,近日是怎麼回事?讓他負責的財務支出呢?怎麼送得這麼慢?”

    朝廷內,趙高將幾個錢莊樓閣,交給了孫向陽管理。

    他從中抽分成,趙高八,孫向陽二。

    哪怕收入微薄,孫向陽也會精細完成工作,並每日準時將賬本交給趙高……

    但最近很不尋常!

    趙高看着三天才送來一次的賬本,不由得感到了不滿。

    “這孫丞相,該不會對我不滿了吧?呵呵,老東西。”

    趙高坐椅子上罵聲間,一名下屬拱手應道:

    “稟告趙高大人!我最近聽聞孫向陽,最近正在爲孫布婚事忙得不可開交。”

    聽到這話,趙高立馬笑得嘴都快列到後腦了。

    “婚事?開什麼玩笑?哪個正常的閨女,會看得上他家那五歲智力的傻小子?”

    孫向陽有傻兒子的事,朝廷內衆所皆知,就連皇上贏紫萱都因爲這件事,想讓孫向陽早些辭退休息。

    畢竟一方面要照顧家室,一方面還有從裏內務,實在是太操勞了。

    更別說孫向陽年紀已高,指不定那天就積累成病,臥倒不起就糟了。

    “回大人,跟孫布成婚的,並非是氏族閨秀,而是一名……漁民世家出身的侍女,她名爲冬菊!”

    “哈哈哈,真有意思,這老孫真是急着抱孫兒不成?連這等庶民都看得上?哼,果然眼界夠狹窄的!”

    趙高嘲笑一聲後,不由得冷哼。

    倘若孫向陽能有他這般行大事,不畏小結的眼界,那所謂的相父……早已是一具屍體了!

    屆時,朝廷之上,皇上也不過是一個擺設!整個華夏都是他的天下!

    只可惜,這孫向陽太慫!

    爲了一個傻兒子,竟能付出這麼多!

    瞧見主子臉上佈滿陰沉,那名僕從隨即臉色一變,滿是諂媚笑道:

    “趙先生!您彆氣,近日軍營傳來一則好消息!”

    “哦?什麼好消息?”

    趙高眉頭一挑。

    僕從臉上笑意更滿,他細說道:

    “最近,軍營引來一名天賦絕佳的青年,他習武才華橫溢,就連大將曹凡都對他讚賞不絕!”

    “倘若培養若干年,再上上戰場,屆時他便能接替大將的職位——這是曹凡將軍的原話!”

    趙高聽聞,被勾起了興趣,他不由得看向僕從,淡淡問道:

    “那名少年,是何姓氏?”

    “稟告大人,少年姓陳名浩!軍營天驕,陳浩是也!”

    趙高府。

    軍營處。

    一大幫士兵正手持武器,對着稻草人操練。

    此時,一名面容年輕,衣着粗布的青年看起來尤其搶眼……

    因爲他看起來就是個新士兵。

    但手中揮霍的長槍,宛若出神入化,幾個照面,便利用槍頭將草人給刺得千瘡百孔。

    這手法看得不少老兵都暗中點頭稱讚。

    “這小夥子,真不是練武世家的嗎?”

    “聽說不是!他是拿着孫丞相的引薦信來的!據說是個農民的孩子!”

    “真不得了!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的武術造詣!”

    “噓!別閒聊了!曹凡將軍過來了!”

    幾名混水摸魚的老士兵,聽到曹凡兩個字,手忙腳亂地拾起刀劍,裝模作樣地揮動着。

    五秒後。

    一名人高馬大的男人,手持長砍刀,臉上滿是威嚴地踏入訓練場……

    他一眼,便看向了人羣中的陳浩,不由得露出一絲絲欣然。

    該男子剛踏足訓練場,兩名門衛便鞠躬謙卑道:

    “曹凡大人!”

    曹凡擺了下手,隨後在一聲聲恭候下,走進了訓練場。

    老兵們一個個心驚膽戰。

    他們在該軍營混了多年,知悉曹凡對下屬要求苛刻。

    譬如每日訓練,揮劍、刺槍一千下,哪怕有一個動作不達標,那都將面臨殘酷懲罰。

    但今日。

    曹凡眼裏似乎只容納一個人。

    那便是陳浩。

    他直走斜陽,對身旁臨場做戲的老士兵們沒看一眼,這不由得讓老油條們鬆了口氣。

    老士兵們都朝陳浩投去憐惜的目光。

    能被曹凡單獨談話,顯然沒有一個是好下場的。

    但更衆人沒想到的是……

    陳浩似乎沒發現曹凡將軍的來到!

    他先沉浸操練武器的世界。

    專心致志地盯着眼前的草人,猛地用長槍突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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