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公司,這一次當真是名副其實了。
自從林灃河的小兒子林濤死後,梁紅玉成了寡婦。
無數人的心裏,都對這位天生麗質的絕色美人,動過心思。
但林家的大旗,保護住了梁紅玉。
讓梁紅玉變成了任何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更是成了林家,另類的門面。
但是今天,江夜卻打開了林家的門面。
並且以此,將林家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宴會廳裏,都是秦西舉足輕重的人物。
江夜追梁紅玉,而梁紅玉收了江夜玫瑰花。
這件事,將會成爲秦西的重大新聞,傳遍整個秦西。
總之,這一次,林家丟盡了臉。
另一邊,鬼獄殿的堂主之位,也有了結果。
高臺之上,周大鵬如同一個血人,呼哧的喘着氣。
油鍋斜在架子上,嘩啦的往下流着熱油。
七八個大漢,橫七豎八的躺在高臺上。
他們渾身上下都沾滿了鮮血,趴在血漬中一動不動。
還有多個大漢,殘破着身子,狼狽的嚎叫,從高臺上奪命而逃。
整個堂口,一片安靜。
沒有人說話。
能清晰的聽到,還沒有熄滅的柴火,偶爾發出的啪啪聲。
“總算是扛下來了!”
周大鵬沾滿鮮血的左手,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
隨後咬着牙齒,強撐着身體。
被熱油燙爛的右臂,顫顫巍巍的舉起來。
右手死死的握着堂主令牌,“啊”的一聲大喊。
“從現在起,我是鬼獄殿秦西堂口的堂主,是你們的老大,誰人不服?”
鏗鏘的聲音,在堂口迴盪。
鎮人心魄!
周大鵬的樣子和氣勢,已然非同凡響了。
“堂主!”
“堂主!”
“......”
許久後,傳來震天的呼喊聲。
一遍又一遍!
在場的堂口弟兄,都被征服了。
也許,是在周大鵬一人之力,對抗十多人,一次次從血泊中爬起來開始。
也許,是在周大鵬右手裹着衣服,強忍着油炸之痛,從油鍋裏撈出堂主令牌開始。
總之,他們認可了。
高臺之上這個滿身是血的光頭,是他們的老大。
聽着山呼海嘯的聲音,周大鵬淡然一笑。
“這個感覺真好!”
一語喃喃,他一直強撐着的最後一絲力氣,終於泄去。
身子一軟,閉着眼睛向後摔倒而去。
“堂主!”
見狀,所有人擔憂的涌上高臺。
“快,送堂主去醫院!”
幾個兄弟擡着周大鵬,往外衝去!
站在高處,看着此刻團結的秦西堂口,雷豹百味雜陳十分欣慰。
他拿出電話,給江夜打了過去,“喂,江少,周大鵬已經是堂主了,而且,衆望所歸!”
......
......
江夜充當司機,開着梁紅玉的奔馳車。
正在開車時,接到了雷豹的電話。
當聽到周大鵬已經當上堂主之位後,他萬分欣喜,一絲小激動的說道:“好,周大鵬果然沒讓我失望!這件事我知道了,其他的事情,按照原計劃進行!”
梁紅玉坐在後座。
那一大束豔美的玫瑰花,安靜的盛開在旁側的座位上。
她神色恍惚,意識空白。
“江夜,我妹妹......在哪?“
腦袋裏,都是對妹妹梁右的擔憂,梁紅玉忍不住問道。
畢竟,要不是今天江夜對她說,可以見到妹妹,她也不一定這麼堅決的和江夜離開林家。
單手開車的江夜,將手機塞進口袋裏。
一手打了方向,才說道:“我不知道你妹妹在哪!”
梁紅玉的腦袋,轟然一白。
登時,一股怒火涌上心頭。
她美目一凝,噙着怒光吼道:“江夜,你這個王八蛋,怎麼可以這樣騙我?我妹妹在哪?到底在哪?”
江夜的欺騙,幾乎讓她崩潰。
江夜用一個謊言,讓她和林家分崩離析。
她徹底的沒了後路。
精神承受不住壓力,她咆哮的雙手,奮力的抓着頭髮。
歇斯底里的哭喊,那樣子,像是瘋了一樣。
“梁紅玉,你給我聽着!”
江夜猛然回頭。
開着車,都不去看前方的路了。
他的右腳,依舊踩着油門。
車子平穩的前進,而他那一雙深邃且狹長的眸子,深情的望着梁紅玉。
“相信我!”
簡單的三個字,像是一針鎮定劑。
發狂的梁紅玉,情緒緩緩的平復下來。
她慢慢的擡起頭,滿是紅光的淚眼裏,什麼都看不到了。
“走,現在就去見你父親!”
見梁紅玉情緒稍安,江夜才轉身去開車。
車子已經嚴重偏離了路線,就要撞到馬路邊上散步的兩個大媽。
江夜卻十分淡定,不緊不慢的一轉方向。
擦着大媽的身子,回到了正確的路線上。
大媽嚇傻了,指着離去的奔馳車罵道:“開奔馳了不起,我要是躺這,你的奔馳車都不夠賠的!”
半個小時後。
城北看守所!
現在有秦德這位議員做後盾,很多官路上的事,對江夜再無阻攔。
要知道,以前有林家的命令,梁紅玉根本走不進這處看守所。
而今日,在江夜的帶領下,副所長張強親自相迎。
一路上,十分客氣,並給梁紅玉和父親,安排了一間特殊的會見室。
會見室就是張強的辦公室,這可算是極致的後門了。
“兩位請坐,人馬上帶過來!”
張強肥胖的臉上,一直帶着笑容。
親自泡了兩杯茶,端給江夜和梁紅玉。
梁紅玉纖細的右手,輕輕的抓了抓亂掉的長髮。
她非常的緊張,不能讓父親看到她頭髮的亂掉的樣子。
八年後的第一面,必須讓父親看到,那個曾經端莊優雅的女兒。
“謝謝你了,張所長!”
江夜客氣的和張強握了握手,使了個眼色道:“要不,咱兩出去抽根菸去,我這兜裏,還有半包猴王!”
張強很聰明,忙是哈哈一笑道:“我最喜歡這種老牌香菸了,今天就沾沾江少的光,走,外面過道窗戶邊?”
兩人一起,離開了房間。
瞬間,房間裏只剩下梁紅玉一人。
這讓梁紅玉更加緊張了,也是稍稍暖心。
江夜把張強支走,是爲了給她創造一個和父親獨處的機會。
等啊等。
時間,似乎變成了極其漫長的事。
只等了三分鐘,她卻覺得過了一個世紀。
終於,“嘎吱”一聲,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