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山莊園!
十幾輛越野車疾馳而來,陣陣轟鳴。
第一輛越野車經過改裝,厚重如皮卡。
在車的最前頭,加裝了幾道鐵槓。
車子開到佘山莊園的入口處,車隊的速度仍舊有七十多碼,完全沒有減速停下的意思。
安保亭裏的保安感覺不對,急忙衝了出來。
還不等他阻攔,爲首的第一輛車忽然加速,一腳油門轟過去,撞爛了閘杆。
浩浩蕩蕩的車隊,呼啦啦的全部衝進莊園。
“喂喂喂,你們停下!”
保安這才反應過來,喊了幾聲。
卻只吃了幾口汽車尾氣。
眼睜睜的看着車隊闖入,急的保安拿起對講機呼喊,“隊長隊長,有十幾輛車撞毀閘杆,衝進了莊園......”
這十幾輛車的目標很明確,直奔最深處最大的那棟別墅而去。
而那裏,正是蕭媚孃的家!
蕭家別墅院子很大,還有一道巨大的鐵門。
第一輛越野車徑直將速度開到一百多碼,轟的一聲撞向鐵門。
大鐵門被撞飛了出去,劈里啪啦的散落在院子裏。
嗞啦幾聲。
十幾輛車齊刷刷的衝進院子,七歪八斜的橫在院子裏,幾乎將院子塞滿。
砰砰幾聲,車門打開。
幾十名黑衣人陸續下車,氣勢洶洶,帶着極致的殺氣。
就在這時,老大登場。
只見夏顏盈踩着高跟鞋,緩緩下了車。
今日的她,穿着一身紅色的連體皮衣,將原本已經凹凸有致的身材,凸顯的更加完美。
她笑的嫵媚,擡頭望着蕭家別墅。
原本只有一層大廳亮燈的別墅,因爲外面的動靜,全部亮了起來。
“蕭媚娘,今夜總算能做個決斷了,滬城只能有一位女皇,那就是我!”
她柔媚的目光,忽然透出冷酷的殺意。
今夜,必定要親手殺死蕭媚娘。
並且讓天南會,徹底的從滬城消失。
從此以後,滬城的地下世界,只有她一家獨大。
林昆走上前來,四下打量。
他盯着安靜的別墅,警惕的對夏顏盈道:“夏堂主,我怎麼感覺不對,蕭家別墅有點太過安靜了,似乎有貓膩!”
被夏顏盈強行拉來參戰,讓他很不爽。
兩方大勢力死戰,關他鳥事。
既然已經來了,必須謹慎爲上,活着離開。
“就你還算是男人?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夏顏盈回頭,一聲冷喝。
強大的氣場,立刻讓林昆低着頭不敢說話。
重重的哼了一聲,夏顏盈又道:“今天我們的陣容,不管蕭媚娘做了什麼準備,都必死無疑!”
剛一說完,身後陰氣四起。
林昆下意識的回頭,嚇的一個哆嗦。
只見一身穿古袍的怪異男子,黑麪方臉,一身的陰煞之氣攝人心魄。
在其旁側,還站着一位穿着白袍的女人。
長相妖媚身姿妖嬈,頭頂戴着一個尖長的帽子,上面寫着一個白字。
此人陰森一笑,手中握着一根纏着白紙的柺棍。
“好傢伙,這是勾魂的白無常?”林昆連連後退。
在龍國,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黑白無常的樣子。
夏顏盈這纔回頭,對男子行禮道:“見過楚江王!”
此人,正是楚江王楚飛雲。
而身旁的女子,正是拘魂使白無常。
上次在看守所,楚飛雲帶着黑無常假扮龍衛,想要趁機殺死江夜。
最終卻是失敗,黑無常犧牲。
雖然楚飛雲不是江夜的對手,但對付起其他人,還算是綽綽有餘,絕對是不容小覷的一股力量。
楚飛雲高傲的點頭,陰冷的聲音道:“我奉了地藏王的命令,助你對抗天南會,你不必因爲我的身份客氣,只管驅使便是!”
對於蕭媚娘,她恨之入骨。
只有殺戮並徹底覆滅蕭家,才能讓她泄恨。
“準!”
一個準字,楚飛雲渾身的陰煞之氣更盛。
就在這時,有兩股更強大的氣勢,從黑暗中走出。
叮鈴叮鈴~
清脆的鈴鐺聲響起,讓人聽起來有一股幽靈般的陰森感。
“動手吧,顏盈!我能感覺到,他就在別墅裏!”
一身黑衣的司徒夜,腳步無聲,耳墜作響。
他咳嗽幾聲,擡頭望着安靜的別墅。
心臟在那一刻,莫名的跳的快了。
旁邊的蠻樓,今夜也很特別。
沒有穿上衣,露出自己可怕的肌肉。
只是一眼,就看的夏顏盈心頭麻癢。
蠻樓的肌肉,看起來簡直如同鋼鐵一般。
她莞爾一笑道:“夜月,既然你的獵物來了,那我們進去吧,開始今夜的殺戮之旅!”
一行人浩浩蕩蕩,在夏顏盈的帶領下,就要衝進別墅。
忽地,夜月腳步一停,擡頭一望。
昏暗的夜色下,隱約看到五層的屋頂邊緣,有一個人影在注視着他。
“顏盈,我的對手在屋頂!”
夜月身子一閃,如同幽靈一般閃到牆邊。
也不知使了個什麼身法,竟順着筆直的牆壁,快速的向屋頂騰挪。
“我來助你!”
蠻樓緊隨夜月之後,也開始爬牆。
但他的速度,比之夜月差了很多。
“走,進去!江夜交給夜月先生和蠻樓,我們的目標,是蕭媚娘和其他人!”
夏顏盈回頭望了一眼,繼續帶人衝進別墅。
江夜和夜月的恩怨,她無法插手。
那是絕頂強者之間的戰鬥。
但她堅信,最終的獲勝者必定是夜月和蠻樓。
今夜,江夜必死。
“總算是要來了!”
江夜眯着眼睛。
見夜月和蠻樓先後爬上來,他從牆上跳到屋頂。
隨後拿出一個小葫蘆,拔出塞子,苦笑道:“還好劉瞎子來了,還帶着我最需要的酒來了!這一戰至關重要,只能以最強的姿態面對!”
咕嚕咕嚕幾口,將小葫蘆裏的酒喝掉。
喝完之後,他整個人氣勢大變。
站在黑夜裏,似乎比那黑夜還要壓抑。
單薄的身子,透着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血身回來了!
“你來了?”
江夜側頭,眼神憂鬱。
隨後將酒葫蘆扔在地上。
夜月站在高高的圍牆之上,任憑夜風吹動他的長髮。
還有他那垂蕩的一枚鈴鐺耳墜,連續叮鈴的脆響。
“是的,我來了!六年了,你的變化很大,連模樣都變了!”
夜月跳下圍牆,單薄的身子,緩步走向江夜。
這一刻,並沒有敵殺的仇恨和緊迫感,反而讓他有些老友見面的喜悅感。
江夜眼睛微轉,看到蠻樓也爬了上來。
望着蠻樓強壯的體魄,他不禁微微皺眉道:“是啊,變化真大!六年前的你,還是龍國戰部引以爲傲的龍護,現在卻淪落爲神殿的打手,替人做一些走狗的勾當!”
聽到這句話,夜月腳步一停,不再往前走。
隨後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貌似,是他多情了。
從江夜的語氣很肯定,終究和江夜不是一路人,也不可能是朋友。
他幾分不屑的說道:“引以爲傲這個詞太過虛僞,在戰部時,我活的壓抑,現在的我,纔是最自由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