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嗶,按了幾聲喇叭。
“按按按,按個屁啊按,顯擺你有個破車!”
樓上四五扇窗戶同時推開,幾個被驚擾清夢的有志青年,對江夜人神共憤的行爲進行了口頭聲討。
但當他們看到樓下車的品牌時,罵聲驟停。
一臺勞斯萊斯幻影,車頭站着小金人。
算了,不罵了,有錢人罵不起!
江夜從來不是一個高調的人,昨天只是對蕭媚娘提說了一下,今日要送田雨嵐上班,還要帶榮榮和羽生弦夜出去玩,讓蕭媚娘隨便給他準備一輛車。
沒成想,蕭媚娘也真是夠豪爽,直接送過來一輛一千多萬的勞斯萊斯幻影。
開吧,就當開拖拉機了。
不一會,田雨嵐急匆匆的從樓上趕下來。
她穿着警服,身姿英挺。
雖然沒有化妝,但還是掩飾不住精緻的容顏。
特別是那一雙明亮如空的大眼睛,真是漂亮極了。
只不過當那雙大眼睛看到眼前的豪車時,還是稍稍的詫異了一分。
“別傻愣着了,上車,一會上班遲到了!”
江夜打開車窗,一邊招手一邊喊了喊。
“奧!”
田雨嵐這纔回神,急步走了過來。
車門自動打開,是少見的對開門,讓她很不適應。
但坐上去之後,不得不說,真是舒服。
等田雨嵐坐穩之後,江夜一腳油門啓動。
還別說,豪車就是不一樣。
很平穩,幾乎都感覺不到什麼顛簸。
一路疾馳,在路過一家路邊早餐攤時,江夜卻一腳剎車停下。
打着雙閃停在路邊,下車買了幾個包子,還有兩杯豆漿。
田雨嵐拿着包子豆漿,卻不好意思下口。
這麼好的車,總不能搞的一股韭菜味。
她在猶豫,可開車的江夜卻已經吃了起來。
單手開車,另一隻手抓包子。
一口半個,囫圇吞棗的瞬間秒殺三個大包子。
喫完之後,還在那自言自語的開玩笑,“喫第三個才喫飽,早知道不喫前兩個了!”
一句話,把田雨嵐逗的掩嘴而笑。
最終,也放下了矜持,在車裏可勁的造。
車子開到青浦警署,停在了馬路邊。
田雨嵐立刻向江夜道謝,“謝謝你了江夜,那我去上班了!”
她正要下車,卻見江夜熄了火。
兩人一起下了車,江夜擡頭掃看警署大樓,沉聲道:“我陪你一起去,去王文年的辦公室坐坐!”
田雨嵐愣在原地,望着江夜的背影。
江夜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替她掃除最後的心裏障礙。
那一刻,她只感心田溫暖如泉,涓涓而流......
一大清早的,王文年就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
今日情況特殊,兒子也在。
王文年惴惴不安,煩躁不已。
越是看兒子,越是不順眼。
他指着兒子怒斥道:“都怪你,給我惹了這麼一個大麻煩,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晦氣玩意!”
一想到江夜,只感覺末日就要到了。
江夜的能量大的實在讓他匪夷所思,滅殺賈聖元一家、硬扛一號議員吳長福、打敗滬城最大的地下勢力鬼獄殿堂口。
一樁樁一件件,都不是人乾的事。
此前因爲田雨嵐的事,和江夜起過沖突。
要是江夜事後報復,他小小的一個署長,可就要遭殃了。
王輝板着臉,不服氣的說道:“爸爸,你怕江夜做什麼?他再怎麼強橫,你也是警署的署長啊!你看看我,我就不怕他,要是他現在在我面前,我敢罵他!”
“砰~”
正在豪言壯語,辦公室的門卻被人踹開。
王輝嚇的一個哆嗦,登時回頭。
煩躁的王文年,還沒搞清楚是誰,直接開口怒罵:“是誰,他媽的找死!”
當兩個人看到踹門的人後,皆是臉色大變。
“江......江夜!”
特別是王輝,嘴巴都開始打擺子。
江夜微眯着眼睛,眼神極冷。
邁着八字步,走進辦公室。
身後的田雨嵐,則是一臉的凝重。
“王輝,你剛纔說要當面罵我!我來了,罵吧!”
江夜聲音冷滯的說道,雙目寒光四射。
這個癟犢子,竟然在背後說他壞話。
也好,父子兩在一起,可以一起都收拾了。
王輝顫巍巍的站起來,兩條腿學着嘴巴一起打擺子。
他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有,我沒說,你聽錯了!”
“聽錯了?”江夜一絲冷笑,冷不丁的從桌子上抽起菸灰缸,朝着王輝的腦袋狠狠的砸了過去。
很準,正正的砸中王輝的腦門。
王輝“啊”的一聲,栽倒在沙發上。
腦袋上登時鮮血橫流。
“你的意思說我耳朵不好,還真他媽的敢罵我!”
江夜走過去,又給了王輝一腳。
將王輝連帶着沙發,踹出幾米遠去。
“江夜,你簡直欺人太甚!這裏是警署,我的地盤,你敢打我兒子,我今天非整死你!”
看到兒子被打,王文年暴怒。
他衝着門外大喊:“來人啊,給我把這個目無王法的畜生抓起來!”
十幾名警員,立刻衝了進來。
看着眼前血辣辣的一幕,萬分震驚。
他們正要上前抓捕江夜,卻見江夜猛地回頭。
只是一眼,就將十幾名警員威懾的連連後退。
那簡直像是死神的眼睛,太可怕了。
“不關你們的事,都該幹嘛幹嘛去!”
江夜冷冷一語,可怕的氣勢將所有人都威懾住。
十幾名警員愣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身爲警員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攝人心魄的眼神。
之所以沒人敢動,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他們知道,江夜身份非同一般。
田雨嵐也是開口,聲音冷漠的說道:“各位同事,你們都去忙吧,王文年和他的兒子都是畜生,活該被打!”
要是以前,她定然不會讓江夜動手打人。
但是現在,江夜的行爲在她眼中就是正義。
衆人錯愕,發現田雨嵐變了。
以前絕對正義觀的田雨嵐,不見了。
“讓一下,李廳來了!”
忽地,有幾個人擠開人羣走了進來。
看到來人,在場的所有警員,全都下意識的往後退。
爲首之人,一個是滬城市警廳的李廳-長,另一個是市政院紀律院的一位高層,名叫程方!
“李廳您來了,您可要替我做主啊!這個江夜無法無天,當着我的面將我兒子打傷!”
看到李廳,王文年立刻嗚呼哀哉起來。
李廳可是他的頂頭上司,一位大人物。
在他看來,也是他的救星。
李廳看了一眼江夜,卻立刻皺起眉頭。
緊接着的做法,讓王文年徹底絕望。
只見李廳擺了擺手道:“江夜,哪有什麼江夜?哪有人打你兒子?”
一句話,演示了一把什麼叫做睜眼說瞎話。
“你......”王文年氣的瞪大眼睛。
卻見江夜一臉笑呵呵的樣子,又踹了他兒子一腳。
這一刻,他才明白。
李廳是江夜請來的,心頭登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李廳臉色依晨,對他說道:“王文年,我今天和紀律院的程主任一起來,是因爲你濫用職權等一些列違法亂紀的行爲,對你進行傳喚審查的!”
一旁的程方立刻拿出一份蓋了章的傳喚令,在王文年眼前晃了晃,“王文年,和我們走一趟吧!”
王文年臉色大變,心涼的透透的。
完了,徹底完了!
他轉過身去,朝着江夜怒吼:“江夜,你這個王八蛋,如此的趕盡殺絕,我絕不會放過你!”
江夜太狠,一點餘地都不留。
一出手,直接將他置於萬劫不復之地。
那張傳喚令意味着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意味着末日,牢獄之災。
“媽的,你也敢罵我!”
江夜眼神一冷,抽起砸過王輝的菸灰缸,氣呼呼的走了過來。
看着殺氣騰騰的江夜,王文年立刻急了,“你要幹什麼?當着李廳和這麼多警員的面,你動我一下試試?”
“試試就試試!”江夜舉起菸灰缸,毫不猶豫狠狠的砸了下去。
隨着王文年的一聲慘叫,辦公室裏再次上演極其血腥的一幕。
李廳裝瞎,就當沒看見。
非但如此,還將現場的警員往出轟,“都出去,什麼事都沒發生,都出去,從外面把門帶上!”
一衆警員離開辦公室,聽話的關上了門。
“啊~”
然後,一聲聲慘烈的嚎叫聲,從辦公室裏傳出來。
約摸五分鐘後,辦公室的門纔打開。
渾身是血徹底昏迷的王文年,被人拖了出來。
隨後,走出來的是江夜。
一臉笑眯眯的對衆人揮手:“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我沒來過我沒來過!”
那樣子,完全沒有了剛纔的狠辣,反而有些逗逼。
李廳雙手背後,一聲感嘆:“王文年啊王文年,你惹這個太歲幹什麼,得了,下輩子監獄裏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