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最高級別的政院。
原本是古高麗的離宮,現在政院辦公之地。
今日迎接田忠華等龍國使團,就在此地。
只不過此地很特殊,只有小部分地方白日對外開放,其餘時間戒備森嚴根本進不去。
大晚上的,想要在這裏找陳四方,幾乎不可能。
“一個小時後,車前等你!”
盯了綠瓦臺良久,羽生弦夜忽然對江夜說道。
有了一次經驗,第二次就是默契。
“額......好!”
雖然知道羽生弦夜在做無用功,但江夜還是答應。
好不容易白姐給他放了一會假,可以趁機四處溜達溜達。
以羽生弦夜的實力,應該沒事,可以放心!
於是兩人一左一右,分開行走......
話說就在綠瓦臺不遠處,有一條熱鬧的街道。
街道古樸傳統,保留着許多古香古色的建築。
處處霓紅燈閃,人影交疊。
有一家叫做耳韻的古樂主題酒吧,在街道的正中間處!
門牌除了高麗文字,還有漢字。
古今結合,頗有意趣。
一名穿着藍色袍服的女孩,扎着丸子頭。
身姿英挺,神采非凡。
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擡頭盯着耳韻兩個字。
旁邊一位身穿西裝的男翻譯,對女孩道:“宋小姐,這家酒吧很有特色,經常有龍國人表演琵琶、古箏之類的古樂,您要是感興趣,可以進去看看!”
“好!”
女孩點頭,和翻譯一起進入酒吧。
一進入,頓時古樂襲耳,陣陣悠揚。
在這清雅的古樂中,也有些許現代熱烈的嘈雜。
這不,就在一處角落,一對男女正在相互啃牙齒。
男人的手像是游魚一樣,肆無忌憚的在女人衣服裏遊竄。
看到這一幕,女孩不禁稍稍皺眉。
只覺那一男一女,污染了音樂。
她選擇一處安靜的角落坐下,四處瞧望。
小巧的舞臺上,沒有人表演。
古樂結束,音響開始放一首歐美的輕音樂,和耳韻的風格不太搭調。
服務員走過來,問道:“請問喝點什麼?”
翻譯對女孩用漢語問了問,女孩隨意的拿起了酒水單,點了一杯西瓜汁......
另外一邊的卡座上,坐着一羣年輕男子。
其中多人,穿着青道館logo的衣服。
爲首的,是兩名男子。
一個三十多歲,一個二十出頭。
三十多歲的,卻打扮的很潮流。
左耳打滿了耳釘,額頭前一撮紅髮,一臉的囂張模樣。
二十多歲的留着短髮,卻相對沉穩。
只不過那一雙眼睛,透着極致的陰狠。
“燦烈,好一陣子都沒見到你,你最近忙什麼呢?”
二十歲的青年,對三十多歲叫做樸燦烈的男子說道。
樸燦烈吐了口唾沫,直接吐在一位手下的酒杯裏,滿臉不爽的說道:“都怪龍國人,最近搞的我們青道館焦頭爛額,爸爸下了嚴令,最近不讓我出門!今天等老頭子有事出去,我纔有機會來找你!”
“這幾天可是把我憋壞了,今天專門來這家龍國特色的酒吧,看看能不能找個龍國女人玩玩!”
“必須在這個龍國女人身上,好好的發泄一下最近幾天的怒火!”
樸燦烈是青道館的太子爺,道皇唯一的兒子。
那位酒杯被吐了口水的小弟,臉色大變卻憋着不敢說話。
“混蛋,給我喝了!”樸燦烈眼睛一瞪,衝小弟怒罵一聲。
“是!”
小弟唯唯諾諾,端起酒杯閉着眼睛,強忍着噁心喝了下去。
“哈哈~”
其他人沒有同情,全都在那大笑。
大笑之餘只是暗自慶幸,慶幸杯子裏被吐口水的不是他們。
二十多歲的男子名叫金英太,高麗有名財閥的公子哥。
金英太埋怨的說道:“還不怪你們青道館的人廢物,十幾個人打不過一個人,害的我們高麗人被那個龍國人罵的狗血噴頭!”
“你爸爸到底行不行?可別在武術大會上輸了再丟高麗的臉!”
“你放心!”樸燦烈滿臉自信的說道,“你是沒見過我父親展現完全實力的狀態,簡直如同魔鬼一般的恐怖,絕對沒有人能戰勝我爸爸!”
正當說着,他眼睛一亮。
目光落在酒吧角落身穿袍服的女孩身上。
“這個女孩,正點!”
樸燦烈嘴角輕揚,笑的猥瑣至極。
金英太回頭一望,點頭道:“確實不錯,年紀也不大,看起來像是龍國人!”
“英太,我先看見的!”樸燦烈站起身子,從口袋裏掏出一枚藥丸,“老規矩,你要想玩也得等我先玩完了!”
他將藥丸擰開,裏面是白色的粉末。
隨後一個健步衝出去,一把拉住給女孩送西瓜汁的服務員。
服務員回頭一看,發現是樸燦烈。
這可是大人物惹不起,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
樸燦烈當着服務員的面,將粉末倒入被子,用吸管攪拌了一下。
“送過去,露餡我弄死你!”
一語威脅,服務員一個勁的點頭。
隨後萬分惶恐的,將西瓜汁送過去端給女孩。
女孩聽着音樂,在想別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現異常。
確實有些渴了,端起杯子吸了一大口。
冰冰涼涼的,十分爽快。
老遠看見女孩喝了西瓜汁,樸燦烈一喜。
得逞!
大手一揮:“走!”
九、十個人浩浩蕩蕩的,走向女孩所在的座位。
“你好,能拼個桌子嗎?”
樸燦烈猥瑣的笑着,不由分說的坐在了女孩身旁。
右手一伸,徑直去摟女孩的腰。
其他人笑意吟吟,將桌子圍的水泄不通。
整張桌子,與外圍斷了聯繫。
“滾開!”
女孩臉色鉅變,一把打開樸燦烈的手。
站起身子,怒目而視。
那名翻譯趕忙出來調解,對樸燦烈道:“樸少爺,萬萬使不得,這位是龍國出使高麗的貴客,是參加武術大會的龍國選手宋橋先生的女兒,宋憶魚!”
樸燦烈愣了一下。
也是沒想到,宋憶魚身份不一般。
這一刻,他有些猶豫起來。
萬一事情鬧大被父親知道,說不定會打斷他的腿。
“燦烈,你真是個廢物!都到這一步了,竟然退縮!你不敢我敢,這龍國女人帶勁,我金英太玩定了!”金英太笑着說道,對樸燦烈一陣嘲諷。
被金英太言語一激,樸燦烈腦門一熱。
他什麼都不顧了,一手指着翻譯怒罵:“你最好給我滾一邊去,小心我讓你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
翻譯嚇了一跳,脖子下意識的縮了縮。
他只是一個翻譯,眼前這兩位公子哥,他一個都得罪不起。
宋憶魚出事,他也就是丟了工作。
得罪這兩人,八成要被打死。
想了想,還是不摻和了。
見翻譯認慫,樸燦烈再次放肆起來。
他罵罵咧咧的,伸手去拉宋憶魚,“龍國女人,今天晚上陪哥哥睡覺!讓你爸爸輸給我爸爸之前,先讓你在牀上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剛伸出右手,卻見宋憶魚身子側開。
順勢發力,肩膀一震。
強大的衝擊力,將樸燦烈震的往後摔去。
“少館主,沒事吧!”
樸燦烈的手下,趕忙扶住樸燦烈。
“讓開!”狼狽的樸燦烈大怒,推開扶他的人,怒聲道:“有兩下子功夫啊,全部給我上,在她藥力發作之前,絕不能讓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