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口唾沫咽的,很是刺撓,難以下喉。
長這麼大,還從未如此害怕絕望過。
眼前的龍國人實在太強,也太狠,像是魔鬼一樣。
他不想被人踹爆蛋蛋。
“混蛋,你不要過來啊!我可是金氏財團的人,高麗的財團也就是財閥,財閥你知道嗎?你這個混蛋,敢動我一下你就死定了!”
絕望之際,只能用身份威脅。
在高麗,財閥就是天,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只希望這一重他最引以爲傲的身份,能震懾住江夜。
“財閥?”江夜不屑的冷笑道,“你他媽的真是腦子壞了,你用財閥的身份嚇唬嚇唬高麗人也就罷了,來嚇唬我一個龍國人,簡直可笑!”
“我今天就把你打成殘廢,倒是看看你的財閥家族,能把我怎麼樣?”
財閥?
也許在高麗真的很厲害。
但在他眼裏,就是不入流的屎。
“混蛋,你好歹是道皇的兒子,你倒是上啊!”
身份不管用,金英太縮在樸燦烈身後。
情急之下,把樸燦烈往前推。
“推我幹什麼!”樸燦烈一把甩開金英太,怒道:“我上個屁,我也打不過他!”
兩人的友誼,瞬間翻車。
江夜的目光,鎖定在樸燦烈身上。
“你是道皇的兒子?”
金英太的話,倒是讓他意外。
這個紅毛雞,竟然是道皇的兒子。
怪不得看到剛纔幾個被他暴揍的小弟身上,都穿着青道館標誌的衣服。
“沒錯沒錯!他就是道皇的兒子,剛纔給那個龍國女孩下藥的就是他,對龍國女孩動手的,也是他!跟我沒有關係的!我也不認識他,我是路過的!”
見江夜目標轉移,金英太立刻撇清關係,將矛盾往樸燦烈身上引。
“閉嘴,你這個沒道義的傢伙!”樸燦烈咬牙衝着金英太罵了一聲。
真是個孬種!
事已至此,他索性挺了挺腰板。
看眼前的龍國人認識父親,說不定,也怕他的父親呢。
念想此處,他吹了一下額頭前的紅髮,幾分張揚的說道:“沒錯,我就是道皇樸不成的兒子樸燦烈!”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趕緊滾,一旦被我父親知道此事,誰都救不了你!”
“救你媽!”江夜血目一凝。
狂暴的腳下一踩,呼啦一下衝了過去。
速度奇快,像一道風。
樸燦烈猝不及防,瞬間被江夜近身,更是被江夜一把抓住了額頭前的紅頭髮。
“你要不說你是道皇的兒子,我只會暴打你一頓!現在,我要你斷子絕孫!”
江夜猛力一拉,將樸燦烈那一撮紅髮帶着頭皮,一起扯了下來。
嗞啦一聲,讓人聞之發毛。
這一撮紅雞毛,讓江夜不爽很久了。
“啊~”
樸燦烈瘋狂嚎叫,殺豬一般。
頭皮上鮮血淋淋,十分血腥。
“你爸爸是道皇是吧?很牛是吧?”
江夜又是一腳踹出,爆發力極強。
不偏不倚,狠狠的踹在了樸燦烈的右腿膝蓋上。
只聽咔的一聲。
樸燦烈的腿從膝蓋處,彎折成可怕的倒角。
“啊~”
然後,又是一聲殺豬叫。
“下三濫的玩意,我讓你和你爸爸的名字一樣,徹底樸不成!”
江夜瞄準樸燦烈的蛋蛋,暴虐的一踹。
砰~
爆了。
雞飛蛋打,樸燦烈疼的翻白眼,徹底暈了過去。
“這一家子名字取的真好,樸不成之後,就樸慘烈了!”
暴揍完樸燦烈,江夜的火氣總算消散大半。
郭德綱誠不欺人,還真他媽的有人叫樸不成。
一旁的金英太,徹底嚇傻,腦袋一片空白。
慘,樸燦烈實在太慘了。
要知道,樸燦烈和他一樣家世非凡,在高麗從來都是無法無天,只會欺負別人從未被別人欺負過。
看着彎腿、爆蛋、掉頭皮的樸燦烈,他甚至有些恍惚,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金氏財團?”江夜目光一轉,鎖定金英太,“聽說你們高麗財閥都很囂張的,在高麗隻手遮天!我在想,你們這樣的人,捱打會不會疼呢?”
噗通~
這一刻,金英太完美的詮釋了一把,什麼叫識時務者爲俊傑。
他跪下了。
跪的很紮實,然後帶着哭腔祈求道:“求你不要打我,我從小就怕疼!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求你了!”
反正酒吧裏也沒人了,尊嚴什麼的都不重要。
從小打疫苗都需要喫止疼片的他,可不想被人踹爆蛋蛋。
想都不敢想,那也太疼了。
跪吧,只要能免去捱打,怎麼樣都行。
“怕疼是吧?”江夜緩步走向金英太,帶着幾分怪異的口氣道:“那太好了,我就讓你好好體會一下什麼是疼!”
“一個一個的拔掉你的指甲,然後用長針扎入你的手指裏,最後再用十公分長的鋼釘插入你的腳心......”
“不要啊!”金英太捂着耳朵不敢再聽。
這是他聽過的最恐怖的噩夢,嚇的他魂飛魄散渾身哆嗦。
“真是廢物!”鄙夷的罵了一聲,江夜正要動手。
他可不會對這個王八蛋仁慈。
可就在這時,有一大羣人衝進酒吧。
“真是討厭,看來遊戲要結束了!”
江夜擡頭瞥了一眼,衝進來的都是警員。
他擡起右腳,猛地往下一跺。
43碼大小的鞋底板,狠狠的拍在金英太的頭上。
啪的一聲。
金英太被動的磕了個頭。
雖然是被動,卻很虔誠。
這不,一頭磕爛了地板,都把自己磕暈了過去。
“下賤玩意,很適合保持這個姿勢!”
罵了一句,江夜衝到宋憶魚跟前。
然後把宋憶魚扛在肩上,從另一邊逃走。
警員衝進來之後,徹底傻眼。
眼前血腥慘烈的一幕幕,讓他們難以直視......
以江夜的能力,即便扛着宋憶魚,高麗的警員也不可能抓到他。
甩開警員之後,七繞八繞的繞回車裏。
今天開的是白靈魚的紅色越野大奔,空間夠大,可以臨時做個去處.
他將宋憶魚放在後座躺下,擠在狹小的空間裏,右手一甩長針輕握。
“你被人下了藥,我現在用針幫你解去藥力,稍微會替你解開一點點衣服!放心,絕不會走光,我也不會做什麼齷齪的事!”
今天晚上也真是巧,和羽生弦夜分開後胡亂溜達。
看到這家頗具龍國風格的酒吧耳韻,就進去逛逛。
不料想,正好看到樸燦烈欺負宋憶魚。
原本他沒想着戴人皮面具,畢竟人皮面具的面容,現在在高麗人人喊打。
沒辦法,爲了救人不落麻煩,他在廁所戴上了人皮面具之後,出來救人。
之所以救宋憶魚,除了宋憶魚是龍國人的身份,還因爲他在電視上見過宋憶魚。
當初站在宋橋身後的那個古風女孩。
“謝謝你!”
宋憶魚喫力的說出三個字。
雖然身體虛軟,但她的意識還在。
剛纔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裏。
今日要不是江夜,她的清白將毀於一旦。
而江夜真要對她做些什麼,她現在也完全不能反抗。
所以,除了信任,還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