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這離譜的一幕,江夜都忍不住口吐芬芳。
知道宋忠機很陰險,沒想到陰險的如此明目張膽。
很明顯,李慶元之所以挑這個時候抓宋老虎辦案,就是在幫宋忠機。
打不過,索性讓人把宋老虎抓了。
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可恥至極。
宋忠機這個人,真是壞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壞的很實在一點都不掩飾。
把事情做的如此明顯,似乎害怕別人不知道他乾的似的。
擂臺上,宋忠機雙手背後,暗暗得意。
宋老虎打人之事,都是他暗中安排的。
宋老虎真是應了那句話,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隨便一引誘,就藉着酒勁把人打殘。
當時他故意讓李慶元壓着案子,以備今日比賽之用。
如果宋老虎不是他的對手,也就不用管。
但如果他打不過宋老虎,和李慶元商量好了,得到消息立刻帶人進來抓人。
侯議員可是他的摯友,自然會幫着他。
只要宋老虎被抓走,他就可以不戰而勝。
此後對戰宋憶魚那個黃毛丫頭,那還不是隨意拿捏。
族長之位,必定是他的。
侯因的態度,讓宋家衆人猝不及防。
李慶元當即向侯因賠笑道:“侯議員,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到您觀戰了!但依法辦案,我也是沒辦法!”
“來人,將宋老虎帶走!”
得到命令後,兩位警員登上擂臺。
拿出銬子,就要抓走宋老虎。
“一邊去!”宋老虎是個莽撞耿直的武夫,氣呼呼的推開兩位警員,衝宋忠機大呼道:“二伯,我們是練武之人,就應該堂堂正正的在擂臺上比個高下,這算什麼?”
雖然他莽撞耿直,但不是傻子。
即便是傻子,也明白了怎麼回事。
宋忠機的臉色當即陰沉下來,冷聲道:“是你嗜酒逞兇將人打成殘廢,現在要被警員抓走,關我什麼事?”
“二伯提醒你,好好配合,將人打成嚴重殘疾可是要判十年以上的!”
最後這句話,自然是警告和威脅。
“你......”
宋老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宋運打斷,“老虎,別說了,你犯了法是你自己的問題!”
“你還是先配合警員,到警局去!”
事情鬧下去,只會更棘手。
“那比賽怎麼辦?一旦我離開擂臺,可就算輸了!”宋老虎眼睛一瞪,十足的不甘心。
眼看就要取勝,此刻離開擂臺認輸,太過憋屈。
“還想着比賽?”宋運無奈的說道,“你要是被判個十幾年,就沒意義了!”
“聽我的,去了好好配合調查,事後我會立刻對受害者家屬進行賠償,爭取被害人家屬的諒解!”
“我想,指不定你不用受刑就會被放出來!”
他轉頭,望着宋忠機,頗有深意的說道:“是吧?老二?”
宋老虎傷人之事,壓根就是個局。
會不會被抓,和人傷成什麼樣子絲毫關係都沒有。
關鍵在於宋忠機的態度。
只要宋老虎離開擂臺認輸,後續就不會有事。
什麼判個十幾年的,都是幌子。
很多時候,權力就是能凌駕法律之上。
要是宋老虎不配合要反抗,特別是質疑宋忠機和質疑比武,保不齊真要被判個十幾年。
身爲宋家老人,他深知宋忠機的狠毒,爲了族長之位根本不會顧念同宗之情。
他要保護耿直的宋老虎,只能勸住宋老虎。
“是啊,老爺子說的對!”宋忠機嘿嘿一笑,“只要老虎配合調查,我們宋家賠償了受害者家屬,保不齊就撤案了!”
得到了這個答覆,宋運點了點頭。
剛纔的對話,算是和宋忠機達成了協議。
他對宋老虎勸道:“老虎,跟警員走吧!你們這一脈還得靠你撐着呢,你要是被關個十幾年,什麼都毀了,明白嗎?”
聽了宋運的話,宋老虎咬着牙,憤怒的盯着宋忠機。
但片刻後,還是選擇妥協。
他主動伸出雙手,被警員戴上手銬,帶離擂臺。
而隨着宋老虎離開擂臺,也預示着此戰宋忠機不戰而勝。
“我宣佈,這一戰,宋忠機勝!”
壓制着心中火氣,宋運高聲宣佈。
那一刻,又是一片譁然。
一雙雙幽怨的眼神,投向擂臺上的宋忠機。
以如此卑劣的手段取勝,真是令人不齒。
一想到將來宋忠機會成爲宋家族長,這些宋家子弟就倍感厭惡。
對於這一切,擂臺上的宋忠機卻不以爲然。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只要能當上族長,過程什麼的無所謂。
送走了宋老虎,族長之位幾乎已經是他的了。
宋運又宣聲道:“前兩戰無人受傷,也沒有大的消耗!故此,半個小時後,由宋憶魚對戰宋忠機,勝者將成爲宋家新的族長!”
擂臺下,竊竊私語。
僕人開始給賓客換茶,以備半個小時的休息。
“糟糕了!”
看着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宋憶魚深深皺眉。
原本還想着,決戰會在明日。
萬萬沒想到二爺爺不戰而勝,沒有受傷沒有過多的消耗,半個小時後就要決戰。
如此一來,就沒有了參悟神陽陰流的時間。
正當失落間,江夜走出嘉賓席,來到宋憶魚身邊。
他對宋憶魚道:“憶魚,你可能很難當上族長,宋忠機此人狡詐陰險,而且壞的很透徹,不管比武或者比一些陰險的手段,你都不是宋忠機的對手!”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有侯因侯議員坐鎮,新族長已經是宋忠機的囊中之物,此次比武,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所以無論如何,族長都落不到你身上!”
任何事情,都要看大勢所趨。
現在的情形來看,比武已經成了次要,宋忠機的人脈權勢纔是決定族長人選的關鍵。
侯因都明面上幫着宋忠機,其他人壓根沒的玩。
即便宋憶魚真的能打敗宋忠機,保不齊又出現什麼類似宋老虎的事廢了宋憶魚的資格。
今日之事,當真難了。
沉默片刻,宋憶魚卻道:“林師兄,無論如何,我都想試一試!現在也來不及學神陽陰流了,半個小時後,我就靠自己的實力和二爺爺打一場!”
“即便敗北,也無憾!”
望着宋憶魚堅定的眼神,江夜頗爲觸動。
他點頭道:“好,我支持你!咱們就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再說!”
現如今,他身體虛弱,幫不到宋憶魚。
但他心中也有了打算。
如若宋憶魚真的落敗,宋忠機成爲族長。
那等他恢復身體之後,第一件事先廢了宋忠機。
沒有道理,就是看宋忠機不爽。
或者打着給宋老虎鳴冤的旗號。
玩無恥和狠,他是宋忠機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