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江夜並不願介入。
只要確定唐玉清和唐詩詩關係尚可,就可以借暴雨梨花針。
因爲唐詩詩是幻姬門的人,他是門主,唐詩詩必須聽話。
此前唐玉清說,殺小川阿左美只有八成把握。
他要將八成,變成十成。
如此,才能安心的帶唐玉清去倭國。
聽了江夜的話,唐玉清的臉上掛着震驚兩字。
他萬分錯愕的說道:“你是說,詩詩那丫頭,手上有暴雨梨花針?”
剛一說完,自己都笑了。
然後連連搖頭,揮了揮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暴雨梨花針的圖譜只有門主有,其圖譜十分複雜,所需材料十分講究,每一根釘都需特殊的手段打造,還要煉製特有的毒!”
“如此種種,除了門主之外,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打造出暴雨梨花針,即便是天才也不可能!”
他也算極具製作暗器的天賦,但絲毫不敢有覬覦之心說去打造暴雨梨花針。
原因很簡單,根本不可能辦到。
“愛信不信!”眼見爲實,江夜也懶得解釋。
他說道:“有沒有,明天唐詩詩來了,你不就知道了?記住一句話,有些天才,是一般人根本無法理解的存在!”
天才之所以爲天才,就是能常人之不能。
突出四個字,無法理解。
那是老天爺賞飯,沒辦法的事。
“唐詩詩在哪?你爲什麼能把她叫來?”唐玉清納悶的望着江夜。
連他這位叔叔,都沒了唐詩詩的消息,江夜和唐門毫無瓜葛,怎麼就能和唐詩詩扯上關係?
而且江夜說話的口吻中,似乎還帶有一絲命令唐詩詩的味道。
其中牽扯,真是搞不明白。
但他現在越來越發現,江夜這個人有點讓人捉摸不透。
江夜都被問的不耐煩了,起身道:“明天來了什麼都知道了,我看你確實是唐長老,只不過是大話西遊裏的唐長老,廢話真多!”
趕緊得聯繫一下高麗那邊,然後給唐詩詩下達命令。
就是連夜倒飛機,也要讓唐詩詩趕緊來京南。
見江夜要走,唐玉清立刻追了上去,“咱們什麼時候去京南市區,我也沒啥事,要不現在就走?”
“半個小時後,戰部大門口等我!”撂下這句話,江夜衝出病房,順手關上了門。
啪的一聲,差點給唐玉清撞出鼻血......
半個小時的時間,剛好打一次電話。
江夜聯繫了白清水,得到一個好消息。
很巧,唐詩詩並不在高麗,就在龍國炎京。
也就是說,唐詩詩必定能趕到京南。
白清水立刻給唐詩詩下達了命令,讓唐詩詩第二天去京南見江夜。
搞定了這件事,江夜開着車載着唐玉清來到京南市區。
水門西大街旁的萬大廣場,一家連鎖的黃皮膚入家酒店。
今夜,準備在此過夜。
就在入家酒店樓下,正好有一家小郡肝串串。
下午五點左右,兩人下了樓坐在路邊,一邊喫串一邊喝酒。
喝酒這件事,最敞性情。
喝着喝着,情趣頗投的兩人,開始稱兄道弟勾肩搭背。
要是面前有個關二爺,立馬能跪下結拜。
哥長哥短的,更是彼此喊個不停。
一頓飯,從五點喫到晚上十點半。
串沒喫多少,啤酒喝了差不多三箱。
最後上廁所次數多了,唐玉清索性懶得去衛生間找個草叢,對着老樹衝螞蟻。
螞蟻遭了水災,樹被衝的禿嚕皮。
江夜倒是真心喜歡唐玉清,特別是唐玉清酒後的悶-騷勁,滿腦袋裏都是令人羞澀的謎語。
“五百個女人跑步?”江夜搖頭,猜不出來。
唐玉清拍着江夜的肩膀,哈哈大笑,“啊哈,是鉛球!”
“鉛球?”江夜沒明白,突然腦子一轉,“鉛球......千球,一千個球!”
這尼瑪。
甚是無語,只能自喝一杯。
唐玉清得意一笑,又道:“男人腿長,猜一個食品!”
江夜深深皺眉,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
他真是無法想象,唐玉清的腦子裏一天天的裝着什麼。
“啊哈,是蛋糕!”唐玉清得意一笑,連忙給江夜倒酒。
江夜幽怨的望着唐玉清,卻又被氣笑了,“腿長,所以蛋......高!”
算了,喝!
雖然無厘頭,但輸了就得喝。
端起來正要喝,卻被唐玉清攔住,“等一下,還有一道關聯題,猜過之後一起喝!女人腿長,猜一個化妝品!”
“女人腿長?猜一個化妝品?”江夜又是一頭霧水。
唐玉清眉飛色舞,壓低聲音猥瑣的說道:“答案是脣膏!”
“臥槽,脣......高!”江夜驚了個呆。
他實在難以想象,唐玉清文質彬彬的外表下,怎麼能藏着這麼多齷齪的小謎語。
沒辦法,只能連喝兩杯......
兩人喝的七葷八素,回到入家酒店。
十九樓,大標間,還帶個陽臺。
睡下沒一會,迷迷糊糊的唐玉清忽然起牀,準備上廁所。
練武之人果然不一樣,衛生間不去,一個蜻蜓點水躍上陽臺欄杆。
然後......
飛流直下十九樓,星夜落雨灑地攤。
那一夜,坐在馬路邊喫串串的好幾桌人,望着璀璨的夜空嘀咕:“星星這麼亮,怎麼突然之間就下起雨來了?”
第二天中午,十一點!
兩人還呼呼的睡着,江夜的電話第十次響,總算被接通。
“喂,誰呀?”
江夜迷迷糊糊的,都沒睜眼。
“門主,是我,唐詩詩!我現在就在水西門大街旁的萬大廣場下!”
“臥槽!”江夜呼一下坐起身子,撓了撓頭,“那你上來吧,我在入家酒店1908室!”
掛斷電話,他踹了兩腳穿着紅褲頭的唐玉清。
唐玉清翻個身,撅着屁股繼續睡。
“又不是本命年,穿什麼紅褲頭!”
江夜嘀咕着,穿好衣服刷牙洗臉。
剛走出廁所,剛好門鈴響起。
打開門,唐詩詩站在門外。
唐詩詩短髮幹練,穿着牛仔褲,揹着小書包。
長得也挺漂亮,五官端正。
特別是那雙眼睛,十分的深邃,透着冷傲和倔強。
“門主!”唐詩詩喊了一聲。
江夜點頭,“進來吧,自己坐!”
唐詩詩走進房間,突然看到一個穿紅褲頭的男人,腳步停下臉色尷尬。
“別見外,這是你認識的人!”
江夜笑了笑,上去踢了唐玉清兩腳,大喊:“別睡了,唐詩詩來了!”
原本還迷糊的唐玉清,呼一下翻身而起。
酒,醒了。
定睛一看,真是唐詩詩。
他尷尬一笑,拉了拉被子,然後對唐詩詩打招呼:“詩詩,好久不見!”
唐詩詩驚的嘴巴微張。
什麼情況?
爲什麼三叔會和門主在一起,還有,又不是三叔的本命年,三叔爲什麼穿紅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