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操控氣息之力的神陽陰流,一個是超凡血脈的千影之力。
氣息如刀,割裂一切;狂暴拔地,萬物如葉!
虛影鬥轉,層層飛映;層影厚重,保護本尊!
片刻後!
風暴沖天而去,消失不見。
藏殿內,萬物歸靜。
“嗯?”
江夜屏息凝神,定睛一看。
不由得臉色微變。
只見百地目雨雙臂遮臉,身上除了七八道細小的血口子外,整個人並無大礙。
剛纔的神陽陰流,更是沒有將百地目雨吹起捲走。
也就是說,神陽陰流的進攻,徹底失敗!
神陽陰流對化氣級都可一擊而定,但對血脈級的超凡,卻只造成些許皮肉傷!
如此結果,讓他心頭一涼!
“你這個狗雜種,還真厲害!要不是我的血脈之力,今天就要栽在你手上了!”
滿身黑疙瘩的百地目雨,面目猙獰萬分惱火。
自從覺醒血脈進階超凡後,還從未有人能傷他一絲一毫。
今天卻被江夜一個化氣級打的渾身細傷,血痕累累。
雖然不致命,但對他來說是絕對的恥辱。
望着百地目雨身上的黑色疙瘩,江夜只覺噁心想吐。
他冷聲道:“你身上黑色的疙瘩,就是你血脈之力的象徵?你的血脈之力就是變身癩蛤蟆?”
百地目雨的樣子,確實瘮人。
滿身都是黑疙瘩,密集恐懼症的災難。
“你個井底之蛙懂個屁!”血脈之力的身體變化被嘲諷,百地目雨怒聲道:“每位覺醒血脈的超凡,在使用血脈之力時,身體都有一些異樣的變化!”
“每一位超凡都不同,我身上的是黑雲圖騰,不是癩蛤蟆!”
“當我使用千影之脈時,身體就會出現黑雲圖騰,戰力倍增,能連續寸移激發出虛幻的影子來!”
江夜懶得聽百地目雨解釋,堅持道:“在我看來,你現在的樣子就是癩蛤蟆!噁心!”
“我身上的是黑雲圖騰,你給我記住了,黑雲圖騰!從現在開始,你在我眼裏就是蠕動的蟲子,接受我的蹂躪吧!”百地目雨更怒。
說話時身體明明沒有動,卻莫名其妙的給人一種幅度很小的晃動感。
以至於他整個人看起來都不真實,像是以前黑白電視機裏的人,帶着一層朦朧的虛幻。
總之,催發血脈之力的百地目雨,在氣勢上恐怖了一大截。
“黑雲圖騰?”江夜不屑的冷聲道,“癩蛤蟆就癩蛤蟆,說的高大上,看起來卻讓人噁心!以我十幾年的老中醫經驗看,你這壓根就是一種病!”
血脈級又稱基因級,可能並沒有想的那麼神祕。
說不定,就是一種基因病。
或者說,是能改變身體的一種基因突變。
只不過這種突變,是億中存一的特殊存在,而且表現爲提升戰力的某方面。
身體外形的一些變化,只是這種基因病的特徵。
呂老手臂的不明金光,百地目雨的黑疙瘩等,都是基因病的特徵。
“你這牙尖嘴利的小雜種,去死!”百地目雨不再廢話,身子一抖。
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殺掉江夜。
身體分化,分化成六七個分身,鬼魅的向江夜襲去。
“千重鶴,襲!”
快要接近江夜時,分影激盪。
只見他的手中,出現一件忍兵苦無。
苦無只有手掌大小,短小尖利,凌厲的向江夜刺去。
“媽的......”
江夜目光一凝,做好應戰準備。
但只覺眼花繚亂,不由得口吐芬芳。
沒有使用血脈之力的百地目雨,即便催發虛影,也能感覺到虛影爲假。
但千影之脈狀態下的百地目雨,分身如真難以辨別。
就像是六七個百地目雨橫向排成隊,一起向他襲殺而來。
他手上一抖,天刃橫握。
但,卻不知道去攻擊誰。
倉惶間,索性不管了,橫刀一揮。
只聽砰砰幾聲,空中火花四濺。
“怎麼回事?”
出手後,江夜臉色驚變!
即便他無法辨別百地目雨的分身,但分身應該爲假。
可剛纔那一刀,怎麼感覺天刃一瞬間被好幾把苦無擋住。
每一重的碰撞感,都是那麼的真切,就像是真的六七把苦無。
正當錯愕,亂影襲來。
這一次,江夜徹底的失去防守,破綻大開。
擋住一兩重分身,卻被其他分身連續擊中。
嗞啦幾聲,身體被苦無劃傷數道。
“好強,好詭異!”
江夜喫疼咬牙,喫力抵擋。
卻見百地目雨又是一腳飛踢而來,霎時,所有分身都伸出了腳,一下子踹過來六七隻腳。
“這......”
江夜懵了,完全不知道該擋哪個。
最後,只能本能的縮身一護。
劈里啪啦~
只覺一瞬間,被人踹了六七腳,一腳比一腳重。
他身體後飛,被踹飛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刃行徑,千殺!”
百地目雨乘勝追擊,點足躍起。
雙手蓄力一揮,忍鏢飛出。
同時間,分身乍現。
原本只揮出兩支忍鏢,有了分身的加持,直接變成十幾支。
“什麼鬼?”
江夜翻身而起,驚愕難定!
和剛纔的苦無一樣!
人能以速度製造虛假分身也就罷了,怎麼暗器也能分身?
扯犢子,不科學!
剛纔分析了半天,分析了個寂寞。
慌神後,他立刻持刀格擋。
砰砰砰,火花四濺。
這一擋,更加讓他震驚。
每一次格擋,都有真實的撞擊感。
也就是說,所有忍鏢都是真的,並不是虛假的分影。
真是活見鬼,到底什麼情況?
百地目雨的血脈之力,實在邪門完全違背常理。
嗞啦~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最後,江夜未能將所有忍鏢都擋掉,漏了三支。
這一次攻擊,讓他再添三處傷口。
“小雜種,你怎麼不囂張了?”百地目雨重重的哼了一聲,怒罵道:“你這個狗東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但你也怪不得別人,只怪自己太過自以爲是!”
“既然知道我是血脈級的超凡,還敢不遠萬里來送死,比豬還蠢!”
“你來之前,就沒想過,能不能打的過我?”
江夜若是沒有其他底牌,那就是一個莽夫。
明知道實力比他差,還來他的主場殺他,這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
江夜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緩緩站直了身子。
是啊,明明知道敵人強於自己,爲什麼還要不遠萬里而來?
這個問題,他其實想過多次。
並非他自負,也並非他蠢。
是因爲有些事對他來說必須去做,哪怕會死!
僅此而已!
既然必須要做,悲觀的怯懦,何不自信的狂放?
想到這裏,他情緒放鬆,暢然的哈哈一笑,“你是比我強,但是我有狂熱沸騰的血,有絕不屈服的骨,還有胸中的萬丈怒火,更有付出一切包括生命的決心,你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