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莫名出現閃電弧光,意識開始有些模糊起來。
隱隱呼呼的,聽到神龍教衆人高聲吟唱:
“東方神洲,萬里沃土!
泱泱華夏,文明始祖!
三皇五帝,天選之尊!
神龍血脈,傳承萬古!”
聲音洪亮,發自內心的亢奮。
可剛唱了幾句,其中有一位黑雨衣人,忽然從人羣中飛起。
那人速度極快,魅影如梭。
幾個墊步,衝躍上吊的艾莉莎而去。
“嗯?”
圓臉老者臉色微變,目光稍凝!
其餘黑雨衣人吟唱驟停,全都喫驚的擡頭望向那人。
只見那人身在半空,右手一揮。
一把滿是寒氣的白色短刀,極速的飛出在空中旋轉。
砰的一聲,短刀像是有導航一般,精準的斬斷懸吊艾莉莎的繩索。
繩索斷開,艾莉莎向下掉去。
未落地,那人一個飛撲,將艾莉莎接住橫抱。
緊接着一個滑步,穩住身子。
與此同時,白色短刀在空中轉了一圈後,沿着詭異的弧線飛回那人。
那人抱着艾莉莎,也沒有伸手去接。
只見他身子一抖,短刀竟在身前消失不見。
同時間,砰的一聲!
艾莉莎脖子上纏着的繩索,莫名其妙的斷開了。
“啊!”
看到這一幕,其他黑雨衣人驚的是目瞪口呆。
他們以爲出現了幻覺,因爲完全不知道艾莉莎脖子上的繩索,是怎麼斷開的。
只有圓臉老者驚慌起身,似乎看出其中玄機,喃喃道:“好厲害的刀法,好恐怖的刀氣操控!”
此人對刀和刀氣的控制,已臻化境。
人刀合一,出神入化!
也是如此,才能神鬼莫測的斬斷艾莉莎脖子上的繩索。
“沒事吧?”
那人低頭望着艾莉莎,問道。
其實他早就藏在黑雨衣人羣裏,卻救的相當極限。
並非他要裝逼,而是事出有因,才玩的如此極限。
但終歸是他讓艾莉莎受了折磨,故而有些愧疚!
艾莉莎臉色通紅,連續咳嗽幾聲。
壓根沒聽到那人問話,也根本說不出話來。
對於那人的關心,沒有回答!
“你是誰?”
圓臉老者站在高臺上,怒聲問道。
救艾莉莎之人是他的手下方環,但很顯然又不是方環,只不過長的一樣!
要是沒猜錯,此人用了人皮面具的易容之法。
其餘黑雨衣人,皆是怒目而視!
他們站成一排,殺氣騰騰!
“你這個狗東西,還好意思問我是誰?”那人掀開黑雨衣的帽子,然後從臉上扯下一張人皮面具來。
果如圓臉老者猜測,是人皮面具的易容之術。
“江夜,果然是你!”圓臉老者並無意外,似乎早就猜到了江夜的身份。
但江夜的到來,或多或少還是讓他沒有想到。
還以爲江夜會和六大皇族一樣蠢,去廢品收費站淋雨呢。
就在這時,艾莉莎總算緩和一些,神色平復下來。
她窩在江夜懷裏,以一個奇怪的角度,望着江夜的樣子。
但即便就是這從下往上的奇怪角度,也讓她微微一怔。
救他的男人,有點小帥!
最關鍵的是,那一雙霸氣無雙的眼睛。
從未談過戀愛的她,不知道是餘驚未了還是什麼緣故,竟有些心跳加速起來。
像是......夢境中的騎士!
江夜並未察覺到艾莉莎的目光,而是對圓臉老者怒聲道:“成坤,看樣子你知道我是誰!既然知道我是誰,你這個狗東西還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真是不知死活!”
總算面對面,見了神龍教正主!
多虧了榮榮的推斷,讓他找出了這個畜生。
所謂的神龍教教主,正是臨潼歷史博物館的館長成坤!
就是這個狗東西,害他這些日子飽受奔波,在藍爵斯特家族面前窩囊受氣。
今日要不把這個狗東西碎屍萬段,着難泄恨。
“哈哈!”成坤不屑的一笑,冷聲道:“你的口氣真是大上了天!奉勸你一句,年輕人要學會低調,也要學會尊重長輩!”
“龍國文明五千年,誰教你的出口成髒?”
“出口成髒?”江夜怒懟道,“我他媽就喜歡說髒話罵畜生,還有,我說話再怎麼髒哪有你乾的事髒?”
“龍國文明五千年,誰教你這條老狗綁架殺人的?”
“尊重這個詞,向來不單單指一切長輩,而是指尊重那些德高望重的長輩!”
“你這條惡事做盡的老狗,哪值得我尊重?公交車上讓座,都不給你這條老狗讓!”
這幾日的憋屈,全部化作髒話,一股腦的噴出。
很長時間,他都沒有對一個人如此憎恨。
“有辱斯文,簡直有辱斯文!”成坤氣的臉肉顫抖,怒喝道:“我乃神龍教教主,宣揚神龍血脈的天選之人,你竟敢如此出言不遜的侮辱我,真真可惡也!”
“廢話少說!”江夜失了耐性,“你罵也罵不過我,我也懶得再罵你這條老狗!”
“既然我已經現身了,那還不和你的手下一起束手就擒?不要逼我殺光你們!”
“殺光我們?”成坤臉肉一抖,沉聲道:“風魔澤爾達又如何?還不是死在我們手下!”
“即便你也是血脈級超凡,只會和風魔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有殺死超凡的手段,纔是他肆無忌憚的最大底氣。
聽到澤爾達的名字,窩在江夜懷裏的艾莉莎,神色難忍的悲傷起來。
她想起那個殺戮之夜,想起澤爾達爺爺偉岸的身軀。
即便渾身是血,卻依然挺立。
用殘破的血肉之軀,給她創造出了逃生的機會。
澤爾達爺爺臨死前的回眸,還有微笑,讓她永生難忘!
江夜不以爲然的冷笑道:“成坤,你的自信,就是你失敗的根本!”
“要是我沒猜錯,殺沙雕的人是你吧?”
“要不是因爲你沒有擦去沙雕留下的線索,我還真不好找到你!”
“謝謝你的自信,老狗!”
成坤臉色鉅變,感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他最喜歡的,就是指點江山般的佈局,將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但這一次,貌似失算了。
江夜的話,比剛纔罵他還要讓他難以接受。
“你是說,你看懂了那兩個字?”他強忍着自己的情緒,問道。
江夜略帶嘲諷的語氣道:“那是自然,就你那點小把戲,真是可笑至極!”
“還乒乓,會打乒乓球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