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在金雕懷中掙扎無果,只能轉頭看着身後。
只見彩雲化出原形,繞天宮衆人所在之地吐出一團團本元之火,在卿雲離去的地方甚至佈置了兩三層厚厚的火牆。
鳳凰本爲羽族之皇,在品級上就壓在場的所有人一級,更何況在場的衆人包括東皇在內都是羽族,對鳳凰的本元之火有一種先天的臣服和畏懼之意。彩雲圍而不攻,爲了就是給金雕離去爭取時間,防止他涅槃後有人去追擊卿雲。
東皇終於開口說話:“鳳族難道要造反嗎?你如此行事,可想過將置鳳族於何地?”
俊美異常的綵鳳高傲的昂首清啼,然後朗聲笑道:“東皇在威脅人一事上當真是頗有章法!既然有如此能力何不早早將愚蠢的天后與皇子們威脅一番?你與其擔憂鳳族的處境,還不如早點擔憂天宮的處境。”
東皇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聲音寒冷如冰:“那條小白龍值得你置族人於不顧?”
“當然。不過東皇說錯了,我是洪荒中的一隻野鳳凰,我沒有族人。不信你回去去查天宮和南明鳳族的檔案,可曾有我的記錄?”
東皇知道他所言非虛,鳳族幾近滅族,年輕一輩中確實沒有這樣驚豔絕絕之輩,不然天宮也不會放任鳳族不管。
九嬰和鬼車對於自己被忽視早已心生不滿,他們見東皇不再言語便頃刻間衝了上來:“小小鳳凰,當真覺得能奈何我等?”
彩雲卻依舊沒有賞賜他們一個眼神,而是繼續對東皇道:“不要爲難卿雲,她是芷陽對洪荒唯一的執念。”他心知自己或許能將妖聖與神將留下,但絕對不可能將東皇留住。希望東皇念及與芷陽的叔侄情,能不要一味的置卿雲於死地,等卿雲回到崑崙或許玉虛宮能庇護她一二。
彩雲說罷,圍着衆人的火牆危勢大增。
芷陽看着慌亂的天宮衆人,心想自己如今這樣不知道能不能算是爲芷陽出了一口氣。他吐盡所有的本元真火,靜靜的在周邊的一片哀嚎中體驗着本元真火炙烈的灼燒、漸漸失去意識。
彩雲是命定的鳳族少族長,雖然仙力功法不及在場的妖聖,但是本元真火的威力連東皇都不能小覷。東皇狼狽的站在火圈之外,聽着火圈之內的陣陣哀嚎,不是他不想救而是根本不知道如何救人。
東皇回到天宮之後,天帝聽聞經過自然是大怒,不但摔了瑤池內的杯碗茶盞,更傳令杖責一衆日常教授和服侍衆位皇子的仙侍。
“雙方損傷如何?”天帝摔完東西,還是要過問正事的。
“巫族應對及時,族人存留了大半。射殺皇子們的大巫死了近二十人,逃脫兩人。妖族前去探查的人除了我都神魂俱滅。”
“巫族如今戰力如此強橫?”
“妖族衆人是死在鳳凰涅槃之下。”東皇並沒有對天帝隱瞞細節,將天宮衆人圍剿卿雲不成反被彩雲焚淨的事情說了一遍。
天帝聽後大驚:“鏡湖仙君可以損傷?”
東皇有些詫異,但還是如實回答:“未曾,鏡湖的仙侍似乎封了她的部分法力將她帶離了。”
天帝心有餘悸的和東皇說了上次道祖爲卿雲特意下的法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我想着無甚大事應該也沒有人會對她動手,就沒有廣而告之。”
東皇的關注點則在“身負天命,不可侵擾”的道祖法旨上,疑惑到:“兄長可知卿雲身負的是何種天命?”
“我亦想過但未有定論,從上次她引水歸海看大概是控水之術吧?”天帝此刻顯然並沒有心思和東皇探討卿雲的“天命”。
“你也吩咐下去,不得讓天宮衆人再去尋鏡湖仙君的麻煩,以後若再遇上也要禮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