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詭異修仙:從廢土走鏢開始 >第二百一十一章 借宿
    任逸離開未央城,一路橫穿過中部聯盟,向着東北方向而去。

    此時已經是四五月份的季節,天氣暖和,任逸爲了趕路風餐露宿也比去年冬天離開陵州時方便得多。中部聯盟如今已經是梁夜的地盤,任逸一路沒有受到任何阻礙,所有關口都爲他放行,儘可能提供援助支持。

    從未央到達中不安聯盟最東邊的銅荊關,大約一千公里的路程,開車需要十幾個小時。

    任逸這一路走得非常順利,兩天就開到了兩個聯盟的交界處。

    他出關時正是下午時分,由於“蛇父”和“毗那夜迦”對於整個聯盟的毀壞,頹喪的氣息一時半會無法消退,大街上蕭條得很,幾乎看不到一輛車的影子。

    到處都是坍塌毀壞留下的痕跡,還有沒來得及洗刷的血跡乾涸在牆上。

    銅荊關往日車來車往的,這次任逸的吉普孤零零停在閘門前等着檢驗,前後一輛同行的車也沒有。

    半下午金黃色的光芒照着高大的鋼鐵城門,反射着一片刺眼的光芒。

    不愧是銅荊關,城門之外,放眼望去豁然開朗,沒有人工建築的阻礙,一片巍峨陡峭的山勢,到處都是濃綠的顏色。

    上次任逸途經這裏時,還是冬天,到處一片茫茫白雪。那時他剛剛離開陵州城,心裏只想着報仇。

    如今他就要返回,前去救援絲毫不知危機即將降臨的陵州無數百姓。

    “也不知道鏢局的人過得怎麼樣了……”任逸盯着前方青石板上斑駁的陽光發愣,想到家裏人,他的手心沁出一片汗溼。

    啪嗒,啪嗒。

    一個孤單的腳步聲靠近。停在了任逸降下的窗口。

    “我有盟主特批的通行證……”任逸拿出夾在擋風玻璃之前的一張塑封卡。

    唰。

    那東西剛在窗前一晃,猝不及防被走過來的那人反手抽走。

    任逸還沒反應過來,手裏莫名空了,立刻衝着窗外那人急道,“哎?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會遇上那種特別難纏的人了吧……任逸在心裏祈禱,早知道跟老李借用一下“幸運a”了!

    “最後一關,通行證都是要回收的。”那人一臉滿不在乎道。

    “可惜了,咱們同生死共患難的交情,最後也沒時間聊聊。”

    啊?

    聽着他說出那句話,任逸立刻擡起頭,瞪大雙眼盯在那人臉上。

    那是個普普通通的三十出頭的男人,又高又壯,稍微有點啤酒肚,頭頂不太茂密。

    正敞着胸前的扣子披着巡城司制服,像個負責看門收費的臨時保安。

    不會吧?難道這位就是羣裏的“墜月”?

    銅荊關守備?跟任逸產生過債務糾紛、一起裏應外合解決過多個降臨者,甚至幫助梁夜當上盟主的“墜月”?

    真是萬萬想不到啊!

    “墜月”看着任逸驚訝的表情,洋洋自得地摸了摸在陽光下有些發亮的腦門,一擡手,前方的閘門緩緩朝左右洞開。

    “不是急着趕路麼?還愣着幹什麼?等我請你喫飯啊?”“墜月”道。

    轟——

    閘門完全打開,陡然寬闊的公路出現在任逸眼前,遠方綠樹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謝了!回頭我一定請啊!”

    任逸遠遠向後大喊一聲,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吉普車唰地衝了出去。

    風擦着車窗不停後退,路上還是一輛車也沒有,兩邊的風景連成一片,任逸轉了幾個彎,向着東部聯盟北面而去。

    ……

    下了公路之後,附近村落明顯密集起來,任逸放緩了車速。

    一個多小時已經過去,天色逐漸暗淡下來,任逸看了一下前方的道路,決定今晚先找地方休息,明天再繼續趕路。

    黑色吉普打着右轉向,向着公路下樹林掩映處一條土道而去。

    “這裏輻射濃度逐漸增加,小心。”忒彌斯女神的聲音緩緩出現道。

    “知道了。”任逸點點頭。

    轉過這片樹林之後,路邊停靠的車輛立刻多了起來。一連串大大小小的卡車、貨車、麪包車,全都停在路邊休息。

    每輛車都敞開着車門,可以看見裏面堆着無數凌亂的生活用品。似乎每輛車都是一家子,男女老少圍着車子生火做飯,炊煙裊裊。

    遠處還有上百號人在路邊紮下帳篷,各種顏色綴滿了山坡,簡直就是一片移動的村子。任逸看得驚奇。

    “你們這是?”

    任逸也在一輛麪包車旁停下了自己的吉普,給正在生火的一個頭發斑白的老人遞了一支菸道。

    “遷村的!”老人耳朵似乎不大好,用很大的嗓門兒回道,說話牙還有些漏風。

    哦……任逸看了一眼這羣人,結合那天白恆磊的話,心裏明白了。

    既然這樣,今晚就在這留下,說不定還能打聽到什麼消息。

    難保這羣人在路上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就像那兩個遭遇降臨者的堡壘城一樣。能幫就幫一把。

    “往環海平原遷?”任逸在他身邊坐下,問道。

    “是啊,”老人往火堆裏添了把柴,“你是哪村的?怎麼落單了?”

    任逸想了想,裝作愁苦道,“通知下來的時候,我還在外面跑貨。結果一回家,羣村人都遷走了,我這趕緊追過來。”

    “哦,這樣啊。”老人身後的帳篷裏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衝任逸熱情一笑,“你一個人趕路太危險了,今晚就在這留下吧,大家也好有個照應。”

    任逸看着這女人的年紀,不知道是老人的女兒還是兒媳婦,也不知該如何稱呼,只能模糊點頭,“那就多謝了。”

    天色很快就黑了,任逸藉着篝火也燒水泡了面喫,趁着晚飯的工夫,跟這一家人聊起來。

    “大叔貴姓啊?”任逸看着滿頭花白的老人道。

    “免貴姓王,”老人邊夾菜邊說道,“我們是從合順堡來的。”

    “這幾位是……?”

    任逸看了一眼一同圍坐在篝火邊捧着碗筷的幾個人。

    跟王大爺離得最近的是那個中年女人,右邊挨着一圈的分別是一個挺着肚子的孕婦,一個十七八的年輕女孩,一個三十左右的乾瘦沉默的男人,還有一個剪着娃娃頭的十幾歲的小姑娘。

    這一家子說實話有些古怪,氣氛有些沉默,年齡互相也對不上,任逸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們。

    “啊,”老王大爺有些尷尬地指了一下身旁的中年女人,“這是我媳婦。”

    啊?任逸一愣,這兩口子至少差了二十歲吧?

    不過這畢竟是亂世,有口飯喫大家湊在一起抱團過日子罷了,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這個是我大女兒,”王大爺指着默默喫飯的孕婦道,“旁邊那個是我女婿。”

    沉默寡言的男人迅速站起身,臉色漲紅,進帳篷裏不知忙活什麼去了。

    啊?任逸一愣,氣氛更加怪異了。

    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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