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傾沉默的點點頭,眼神示意他們往外走。

    喻雲熙反應很快拉着何安就往外走,三人走到路邊,四周也沒什麼人。

    沈懷傾低聲說道:“何安,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才會被單獨關着嗎?”

    何安思慮了一下,回答道:“還沒下定論的人,或者有關係的。”

    “那房子簡直就不是人住的,滿屋子的潮氣。何安我告訴你那屋子的位置,以後你有時間能幫我想辦法去看看他嗎?”沈懷傾姿態放得很低,語氣裏帶着哀求。

    “你放心,好處不會少了你的。”沈懷傾擔心何安不答應還補上了一句。

    何安聽到後面一句話倒是有些不忿,連忙擺擺手:“沈總,暫且不說這事是我表妹來找我辦的,就算是陌生人我也覺得這事很過分。我當警察就是想幫助需要幫助的人,我怎麼能要你的好處?”

    喻雲熙用讚歎的目光注視着何安,用胳膊肘碰碰何安,狡黠地說:“喲,這還是小時候欺負我的表哥嗎?今天倒是讓我有些刮目相看了。”

    何安順勢揚起了下頜,得意洋洋地迴應:“別瞧不起人,我現在照樣收拾你。”說着把喻雲熙的頭夾在胳膊底下。

    兩人的嬉戲打鬧倒是讓原本緊張的氣氛緩和了許多,沈懷傾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在喻雲熙的慘叫和路人的注視下,何安終於把她放開了,堅定地看着沈懷傾說:“你放心,我會想盡辦法去看看的,有任何風吹草動我都會給你說的。”

    何安笑看着正在揉着脖子的喻雲熙:“喂,別忘了把我的微信給沈總!”

    “就這樣吧,我先回去工作了,以免引起別人的注意。”

    沈懷傾看着何安離去的背影,低聲喃喃道:“雲熙,你這表哥真好。”她又轉頭看向喻雲熙“你以後別叫我沈總了,就叫我懷傾吧,我在南城也沒什麼朋友,目前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

    喻雲熙有些意外,她在雜誌社的外號叫做“滅絕師太”同事都不敢和她近距離接觸,她的私人生活也比較寡淡,基本都在家陪伴寵物,養養花什麼的。

    所以嚴格意義來說,她也沒什麼知心朋友。

    “好,其實我也沒什麼朋友,都是工作上互取所需而已。”喻雲熙笑起來很好看,有種和她幹練外表不相符的可愛。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就分道揚鑣了。

    沈懷傾坐在自家的車上,呆滯地望着窗外,其實她原本是打算回家以後質問傅琛,但是現在她已經知道了,傅琛應該是已經嚴重懷疑她的身份了,她現在絕對不能輕易行動。

    目前只能將這事按下不提,只希望慕景懷能好過一點。

    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她虧欠慕景懷的。

    折騰一天了,沈懷傾的肚子又餓了,看着她弱不禁風的樣子,其實一頓飯都不少喫。

    “劉叔,傅琛經常去哪裏喫飯啊?”沈懷傾詢問着司機。

    這司機也給傅家開了很久的車了,也大概瞭解傅琛的喜好和常去的地方。劉叔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少爺經常去北山會所,很多富家少爺都去那邊。”

    “那就去那裏吧,我也餓了。”沈懷傾說完就閉上眼睛,靠在後排小憩。

    劉叔的車子開得十分平穩,沒一會沈懷傾就進入夢鄉了,這一覺她睡得很舒服,沒做夢。

    醒來的時候剛好到了北山會所的門口。

    不愧是高端會所,停車場一眼望去都是上百萬的豪車,光看門口的牌子和做的拱門就已經是價值不菲了。

    沈懷傾踩着高跟鞋進入大堂,接待人員熱情的湊上來,甜甜地開口道:“您好,歡迎光臨北山會所,請問您有預約嗎?”

    沈懷傾上下打量了一下接待小姐,這臉蛋放在普通人裏也是十分出彩的,這北山會所真是不一般。

    “請問傅琛在這裏有固定的包間嗎?”以沈懷傾對傅琛的瞭解,他經常去一個地方都會包下專門的包廂,他是一個佔有慾很強的人。

    接待小姐面露難色,有些猶豫地說:“不好意思,請問您是?”

    “我是他妻子,沈懷傾。”

    話音剛落,接待小姐就緊張得說不出話,左顧右盼的,慌張的捏着左邊肩膀上的對講機低聲和別人交談。

    沈懷傾有些納悶:“怎麼?有什麼問題嗎?需要我現在給傅琛打電話嗎?”說着沈懷傾掏出了手機。

    這時,過來了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鞠躬說道:“不好意思沈小姐,我是大堂經理。她是新來的,很多工作上的事情還不夠熟練。”說着摁下了沈懷傾的手機,撇了一眼接待小姐,小姐快步離開了。

    “不用給傅總打電話,只是現在傅總的包間裏有人,還得請您稍微坐等一會。”

    沈懷傾神色猛地一沉,眸子也冷了下去:“請問什麼人在我老公的包間裏我還不能進去?”

    大堂經理的鬢邊佈滿的汗珠,心裏希望那接待小姐能快點,嘴上連連道歉:“不好意思,這也是傅總交代的,任何人都不允許去打擾他。”

    “你帶我去,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大堂經理期待着對講機發出迴應,可是遲遲等不來,只能硬着頭皮說:“真是對不起,我真不能帶您過去。”

    “好,很好,你只害怕得罪傅琛,不害怕得罪我對吧?”沈懷傾踩着高跟鞋在大理石地磚上走來走去,眼睛看到周圍有什麼就開始往地上砸。

    這北山會所擺出來的裝飾品都不便宜,這一件件地砸下去經理也賠不起。

    漸漸地不少人都在看這邊。

    “那是傅琛的夫人沈懷傾吧?怎麼鬧起來了。”穿着優雅的女人好奇的低聲提問。

    “哼,你還不知道啊,這北山會所是有名的捉姦現場。我剛纔就看到傅琛帶着一個女人進去了,沒多久沈懷傾就跟上來了,估計這大堂經理在這攔呢。”另一個女人不屑地回答。

    這一切都落入了沈懷傾的耳朵裏,她飢餓的肚子加上在警局看到的事,讓她現在的憤怒值到達了頂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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