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明明他已經很努力了。
爲什麼還是隻能傻站着等別人來救?
鳴人掏出苦無,扎進傷口:“我不會受挫、也不會逃避。任務繼續執行!”
卡卡西:“……”
卡卡西:“嘛,雖然很有氣勢。但是鳴人,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你會死於失血過多的。”
鳴人:?
八彌:“我說鳴人啊,其實我會醫療忍術來着。不管是受傷還是中毒都能解決的。”
鳴人:?
“爲什麼不早說啊!卡卡西老師也是,八彌也是,爲什麼不早說啊啊啊啊啊!”
佐助:“……”
小櫻:“……”
達茲納:“……”
這兩兄妹還真是惡劣到一塊兒去了。
醫療忍術。
佐助看着在八彌的治療下逐漸癒合的傷口,眸色暗了暗——她沒能救到她最想救的人。
那年在南賀川發生了什麼,佐助並不是一無所知。那只是他年幼時無端的猜測:碎石截斷了南賀川,卻留不住那個人。
長大後他更加篤定。那時他看到的八彌,每一個眼神都在向他哭訴她在南賀川失去的一切。那是無法宣之於口的情感,她甚至不能悲傷,因爲她本就不該在那裏看到任何人、任何事。
但他並沒有走近她,只是在病房門口與她對視,而後離開。
是哥哥殺了止水。
人人都這樣講,佐助不信。但是自那以後鼬和八彌之間的關係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是有意的疏遠,是隱祕的親近。
他們望向對方的眼神一樣悲傷,那是通曉彼此想法後的無奈。
鼬一定做了什麼。
“你早知道他要滅族,是不是?”
佐助質問過她,得到的只是一個安慰性的擁抱。
她什麼都不告訴他。
是因爲那時他選擇了逃避她嗎?
如果他沒有離開,會不一樣嗎?
“很好。”
八彌看向他,笑道:“是啊,這樣鳴人的傷口很快就可以……”
佐助突然伸手撫上她的臉,“這樣的忍術……是你最想要的吧。”
難過。
佐助的樣子看起來好難過。
小櫻愣了愣,她沒有喫醋,反而一片心驚。他們之間餘下的對話在她看來盡是恍恍惚惚的,像是睡糊塗了一般。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裏印下的只有那一刻的落寞。
是他的,也是她的。
她被人摟進懷裏,親暱地蹭了蹭臉。她本能地抗拒與他人這樣親密的接觸,在看到眼前八彌的笑容後才勉強壓下了掙扎的動作,漸漸回神,扯出一個笑來。
小櫻笑着點點頭,微微歪頭,同她拉開了一些距離。
女孩子之間是應該很親密的嗎?
小櫻想到了井野,又看了看八彌。
小櫻:“……”
她和八彌,好像還沒有那麼熟悉。
兩個人不知不覺地分開,各自走在路上。
波之國的海上霧氣很重,陰冷黑暗。八彌貼在卡卡西身上,雙目微合。
卡卡西:“八彌?”
八彌:“嗯。”
卡卡西:“修行時有沒有遇上危險的傢伙?”
八彌:“嗯?”
卡卡西:“你剛纔的樣子讓我想起一個傢伙。”
八彌:“嗯……”
卡卡西:“沒被他欺負吧?”
八彌:“嗯!”
剩下的三個小的對他們話裏那個“危險的傢伙”一無所知,一臉茫然。
卡卡西老師和八彌真的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嗎?裏櫻默默吐槽。
佐助看着軟軟地靠在卡卡西臂彎裏的少女,柔和的甚至有些散漫的傢伙,可是面對霧忍時卻有那樣銳利的眼神,如一把長刀抵在人的要害。她不動,卻已贏了。
是怎樣的人,給了她怎樣的修行?
鳴人湊到八彌臉前問她:“你和卡卡西老師說的是誰啊?很厲害嗎?”
佐助從後面拽住鳴人衣領的把人扯過來:“和你沒關係……”
八彌睜開眼,眼中漾着笑意,緩緩道:“卡卡西說的是誰?我也不知道。剛剛差點就睡着了誒……”說着還打了一個哈欠。
卡卡西:“……”
她不想說,他也就沒再多問。
沒被欺負就好。
她不需要成爲多麼厲害、多麼偉大的忍者,她不必聲名遠揚,她只要會在受了委屈後哭哭鬧鬧,來和他告狀就足夠了。
卡卡西在八彌頭上拍了拍,轉而正色道:“那麼,達滋納先生,有些事,解釋一下吧。”
達滋納:“……”
達滋納一五一十地講述了波之國的困境以及他本人遭受的暗殺威脅。
“不過,如果我死了的話,也只有我那八歲的可愛的孫子會爲我哭泣吧。還有我女兒也會憎恨木葉忍者一輩子的。這完全不能怪你們呢。放心好了。”
七班:“……”
搞什麼啊這臭老頭。
“嘛……確實不能放着不管啊……”
“總之,任務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