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某不良上忍盯得後背發涼的佐助直到上場開始第一場比賽,都在因爲那道如影隨形的目光不自在。
這傢伙,不會暗殺他吧……
第三場考試,一對一淘汰賽,性命相搏。
因爲那個咒印,他不能使用寫輪眼,不能使用忍術。
甚至不動,劇烈的疼痛都會從肩頭蔓延至全身。
但是……
比起對手,還是臺上那個笑眯眯的老師更危險。
嘁……麻煩的傢伙。
分班之前,佐助從來沒見過八彌的哥哥。
“卡卡西很厲害哦,他是暗部的忍者。”
暗部,直屬於火影的特別部隊。
惡劣的組織。
鼬也是暗部出身。
八彌的哥哥,一定是個冷血的傢伙。
而且,他根本不算是八彌的哥哥。
佐助聽到過父母之間的談話,關於八彌所謂的父親——那位傳說中的忍者,“木葉白牙”旗木朔茂——一個早已去世多年的人。
他怎麼可能還有一個這個年紀的女兒。
絕不可能。
沒有血緣關係。
冷漠而淡薄。
這就是佐助想象中的八彌的家庭。
反正一定又是爲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八彌,無疑是村子又一個犧牲品。
卡卡西,在利用八彌。
即使真正見到八彌這個看起來不着調的哥哥,佐助的想法也沒有絲毫改變。
就算他表現得比任何人都在乎八彌,那又如何?
既然是任務,他憑什麼做出那副姿態——就好像他們生來就是一家人。
割不斷的聯繫。
理直氣壯的親近。
騙子。
全部都是騙人的!
咒印在暴走。
卡卡西的手被人按住,他低頭,八彌正仰頭看着他。
卡卡西斂了斂眼底那點寒意,眯着眼笑道:“擔心佐助嗎?”
“你會封印那個嗎?”
封印?
封印什麼?
鳴人望着佐助的脖頸。
那裏,有什麼嗎?
他能察覺到醒來後衆人都有意瞞着他一些事。
比如八彌的傷勢。
比如佐助的異常。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湊上去大驚小怪地詢問,只是默不作聲地靠近了一些。
鳴人仍然盯着場上的佐助。
卡卡西頓了頓,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八彌道:“不要那樣,卡卡西。相信佐助,他能控制得住。”
卡卡西陷入短暫的沉默。
不是控制得住控制不住的問題。
涉及大蛇丸,涉及寫輪眼。
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他拍了拍八彌的頭,笑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八彌垂下眼簾,淡淡道:“我明白了。”
她熟悉那個咒印。
也熟悉佐助。
封印,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只是多一道坎。
八彌:“……”
說起封印……
八彌這纔想起死亡森林那時候,大蛇丸手上的那個封印。
“鳴人。”
“嗯?怎麼……啊——你幹嘛啊八彌!”
八彌……幹嘛呢?
鳴人那小子都不會反抗嗎?
佐助一瞬便將錯誤歸到鳴人身上。
沒有封印。
鳴人肚子上除了那個九尾封印,並沒有多出來什麼奇怪的咒文。
那那個時候,他怎麼昏迷那麼久?
不會是被自己踹暈的吧……
後知後覺的八彌收住喫驚的表情,轉而笑道:“鳴人,這個,還挺好看的哈。”
八彌替他整了整上衣,背手立到一旁,裝作四處看風景的樣子。
都怪大蛇丸啦,她也是一時情急,纔會下那麼重的手嘛。
對不起啦,鳴人。
這丫頭,做什麼虧心事了?
難得在她臉上看到心虛的表情,卡卡西保持微笑,帶着片刻的好心情端賞了一下。
他拍了拍鳴人的肩膀,在後者疑惑的目光下悠悠道:“我家八彌給你添麻煩了。”
語畢,卡卡西已經出現在場下,接住狼狽獲勝的佐助。
鳴人:?
八彌沒有接住鳴人挪到她身上的視線,反而轉身跑到寧次那邊去了。
“我還有話跟寧次他們講。”
“啊——”鳴人叫道,“到底在搞什麼啊,八彌?”
八彌鑽到寧次身後,雙手合十拜託道:“借我躲一下。”
凱道:“八彌,逃避可不能解決問題。一往無前,迎難而上,這纔是青春啊!”
“多麼有哲理的話啊,凱老師的教誨,我記下了!八彌,一起努力加油燃燒青春吧!”
寧次看着拉在一起的熱血師徒:“……”
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別理他們,”寧次側身對身後的八彌道:“交給我吧,無論是什麼事。”
八彌邊點頭邊道:“其實不算是麻煩事,只不過……”
只不過她做賊心虛。
一腳把朋友踹得暈了一天一夜。
這種事,鳴人還是不要知道爲好。
這也是爲了你啊,鳴人!
“喂,別拽我。等到預選結束再說——你也看一下那個白眼小子吧!”
卡卡西笑,帶着上忍的壓迫感湊到佐助臉前。
“帳要一筆一筆算。”
臺下卡卡西幾乎是拖走了叛逆少年佐助。
寧次:樂。
看來之前的約架,這傢伙要失約了。
這就是命運,宇智波佐助。
天命所歸。
寧次一手按住追過來的鳴人:“正式比賽之前,要我陪你練練手嗎?”
八彌抓住寧次的衣服,引得他側耳過去,聽她小聲道:“寧次,我不是那個意思啦。”
他當然知道。
可是他是那個意思。
不止是這個金髮小子。
他雖然看鳴人來氣,但也看得出這傢伙只是單純的沒分寸而已。
真正麻煩的另有其人。
比如對面就有人和他懷着一樣的心思。
我愛羅身邊,手鞠和勘九郎已經自覺遠離,退到一邊時刻警惕。
雖然看來暫時是沒機會跟佐助交手了,但是對面的那傢伙,還是有可能對上的。
二人的目光相接,又很快錯開。
樂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