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流聽後,指了指一旁的江雪,說道。
“江雪同學是雪女異能,可以冰凍鬼魂,有效避免司徒同學一次性招上來太多的鬼。”
“我負責把江雪同學帶走。”
唐玉點點頭,看向白言。
你呢?
白言輕咳一聲,義正言辭道:“我想研究一下,他是怎麼鬼上身的。”
唐玉:“……”
怎麼,研究明白以後自己試一下啊?
“來新幫手了?”
司徒運從一旁走來,在看到唐玉的一瞬間,直接怔住。
此時唐玉也聽到一些關於司徒運的事蹟,見真人過來,不由面色古怪地伸出手道。
“大賢良師你好。”
對面的司徒運回過神,猛然前進兩步握住唐玉的手,說道。
“客氣,叫我雷電法王就好。”
唐玉試着抽了一下手,沒抽動……於是微笑道。
“這名字不適合你,要不還是司徒同學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唐玉感覺這司徒運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而且嘴臉的笑容好像打開了一點。
“好啊。”
司徒運笑眯眯地點頭,接着從懷中掏出一把符篆遞給唐玉,毫不客氣地說道:“一會兒我會引鬼上身,幫我把後面的鬼全部阻攔住。”
唐玉聽後一愣,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見這位同學已經離開了。
隨後,司徒運走到了江雪旁邊開始說着什麼。
江雪頓時雙目放光,點了點頭,老實的坐在地上。
白言湊了過來,小聲說道:“他跟江雪說先不用出手了,因爲江雪是底牌。”
見到我之後就用不到江雪了?
唐玉突然感覺這司徒運有些神祕,拿起手中的一把符篆看了看,問道。
“這怎麼用啊?”
白言看了一眼,說道:“這些好像是那個司徒運畫廢的符,應該不是給你用的,可能就是讓你幫他拿一下。”
唐玉:“……”
這邊,招鬼儀式已經開始了。
也不見司徒運有什麼動作,地上就突然開出了一個藍色光線編織的洞口。
隨後,一道道綠色的幽光冒了出來。
這就是靈氣復甦後所產生的鬼魂了,由於靈氣的原因,構造比較特殊。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跟生前的樣子沒什麼區別,但眼中卻透着對食物的渴望。
而鬼魂的食物,就是人類的陽氣。
司徒運神神叨叨地甩出一張符,貼在一個鬼魂頭上。
隨後唸了聲“定!”,那道虛幻的鬼魂排出幾縷黑煙,變得透徹了一些。
“收!”
司徒運一聲令下,那道鬼魂就進入了他的體內。
與此同時,其他未經淨化的鬼也開始向着司徒運的體內鑽去。
唐玉正在旁邊饒有興致地看着,突然,一個念頭在腦子裏冒出。
{用精神力}
順着這股念頭的指示,唐玉立刻將精神力凝聚成無數把刀,對着下方甩了過去。
沒成想,這刀一碰到鬼魂,就彷彿用銀針戳氣球一般。
鬼魂瞬間被秒殺!
一陣慘叫聲響起,這一片精神力刀扔過去,至少毀滅了十幾只鬼魂。
唐玉則是面色一變,轉頭看向司徒運。
剛剛那個念頭,絕對是此人植入在他腦子裏的。
這是什麼異能?
而司徒運此時已經納了一隻鬼附身,整個人看起來有了幾分陰森。
遠處的學生們瑟瑟發抖,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鬼,而且第一次見到鬼上身。
甚至第一次見到人主動引鬼上身……
而教師們的反應則不同,竟然用期待的目光看了過來。
白言則跟所有人不同,他癡迷地走上前去,恨不得自己的異能不是超級聽力,而是原地建實驗室。
唐玉看着司徒運有些愣神,誰還不是第一次見到鬼了。
道士就是強啊,被鬼上身還能這麼平靜。
剛想到這兒,司徒運臉色慘白,緩緩地倒了下去。
唐玉:“……”
遠處的幾位教師見狀立刻變了臉,紛紛向着這邊趕來。
楊流湊到唐玉身邊,悄聲道。
“白言告訴我,這個司徒運不是咱們學校的,是從別的地方臨時叫過來的。
有驅鬼能力的異能者應該不多,學校既然專門抽調他,說明學校對墓園的情況也有所準備。”
哦?
唐玉恍然,這就可以解釋教師們的反應了,一方面期待這外援的水平,一方面又沒底,怕出意外。
不得不承認,白言這個聽力是真神技,情報能力拉滿。
還沒等教師們走到跟前,就見司徒運已經再次從地上坐了起來。
“將軍墓!”
司徒運喘着粗氣,費力而又急切地喊道。
“山上有將軍墓,在此處布了陣法,這陣法可以奪魂重生。
雖然不知道現在離真正重生還差多少,但是鬼魂中的印記做不了假。”
將軍墓?
軍裝男子急忙問道:“那現在要做什麼?”
司徒運道:“兩個辦法,第一,把山炸了。”
衆人:“……”
“第二,派一個人去直搗黃龍,把棺材板掀了。”
衆人開始思考。
唐玉心說原來是這樣的劇情,那主角可以登場了。
奧對,主角被打暈了,來不了……
司徒運醒來後,白言就不再觀察,而是回到了唐玉這邊,問道。
“你們……想去嗎?”
楊流詫異的眼神看過來,問道:“爲什麼?這裏這麼多老師在,不會讓咱們去。”
白言沉默了一下,隨後無所謂的說道。
“也是,那就算了吧。”
唐玉看着白言的樣子,感覺到些許不對,於是說道。
“我倒是挺想去的,也當一回摸金校尉。”
楊流看了眼唐玉,道:“那就去唄,來一次合法盜墓可不容易。”
白言緩緩擡頭,露出一絲笑容來,說道。
“那得躲着老師去了,不然被發現都得挨罰。”
三人對視一眼,隨後向着人羣走過去。
人多的地方纔好渾水摸魚!
小山的另一邊,與墓園隔了2公里左右的村道上。
成羣的牛馬奔襲,向着山中跑去。
牛馬羣的中央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是個中年壯漢,穿着軍裝。
女人則是身着黑衣,遮蔽面容,但火爆的身材卻顯露無疑。
“哎老白,聽說你家小子白言也在那些學生羣裏做誘餌?真捨得啊!”
女人先開了口,對着男人揶揄道。
被稱作“老白”的男人冷哼一聲,說道。
“連‘結界’都跟過去了,能有什麼危險?讓這小子鍛鍊一下膽量,省的他成天抱着那些實驗器材不鬆手。”
女人無奈道:“你這麼多年還是這脾氣,給孩子一些鼓勵不行?”
“他要是能幹出一件正經事,老子以後就不管他了。”
老白吹鬍子瞪眼道,“要不然,他爹說話那兒子就得聽着!”
女人翻了個白眼,懶得再跟這頭倔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