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將剩下的巧克力帶回咖啡館,分享給了榎本梓等人,收穫了一堆好評。

    他不明白,五條悟爲什麼吃了之後突然抽風?

    無所謂,反正他做了,這下他跟五條悟互不相欠了。

    榎本梓肉眼可見的喜歡,甚至揚言:“安室先生的三明治,白音先生的巧克力,可以並列咱們咖啡館的招牌呢。”

    白音面無表情:“別安慰我了,我知道很難喫,難喫到讓人跳樓。”

    他再也不想做巧克力了。

    而且,咖啡館只需要安室先生的招牌三明治就可以,他這種水平的巧克力登不得檯面,他也不想搶安室先生的風頭。

    他現在學乖了,他要安心當npc們的陪襯,不要再隨便出風頭,也不要再多管閒事。

    【白音先生,系統檢測到您最近跟某位npc走得很近,恭喜您邁出了戀愛的第一步哦!】

    什麼鬼,狗系統又在鬼扯什麼?

    【您已經享受到戀愛的樂趣了嗎?】

    滾,並沒有。

    【那麼,請您在三個月內跟那位npc發展出真正的戀愛關係吧!】

    什麼意思,他聽不懂。

    跟npc發展出戀愛關係,跟哪位npc?

    跟他走得很近的npc,是誰?難道是安室先生?

    想都別想,安室透是直男,亂撩直男會遭天譴。

    他正想着時,櫃檯上的電話突然響起。

    白音一手拿着盛咖啡粉的勺子,一手接通了電話:“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爲您服務的嗎?”

    “白音先生,我們今晚想在你們咖啡館聚會一下,能給我們預留位子嗎?”

    家入硝子突然打電話過來,要預定今晚的晚餐。

    白音用臉夾住電話,輕車熟路的拿出筆做記錄,“可以,歡迎,還是準備十人份的餐點嗎?”

    硝子:“不,這次我們只有九個人,因爲五條他不打算參加。”

    “爲什麼?”

    硝子有些猶豫,但還是如實說道:“五條說了,只要白音你在咖啡館,那他就不會再踏進咖啡館一步——他好像不想看見你。”

    啊,是嗎。

    他跟五條悟的關係更惡劣了呢。

    硝子很好奇,“怎麼回事,你跟五條吵架了?”

    “準確的說,我們兩個一直在吵架,從最開始就沒和睦過。”

    硝子和歌姬都很同情白音,因爲她們以爲白音是五條悟的追求者。

    雖然暗戀五條悟的人不少,但追求五條悟這件事,註定是件悲傷且撕心裂肺的事,她們確信這點。

    “白音先生,你別怪他,五條他這幾天有點神經兮兮的,好像受了什麼刺激。”

    “受刺激?”

    “對,這幾天五條他不喫不喝不出任務,一整天都趴在課桌上哼唧,我們跟他說話他也不搭理,感覺是傻了。”

    白音聽了這話,有點忐忑。

    怎麼回事,難道他的巧克力把五條悟毒傻了?

    不,不至於吧。

    或者,那天五條悟從樓上跳下去,摔傻了?

    不可能,五條悟會飛的。

    但無論如何,五條悟不想看見他,那好,他尊重五條悟的決定。

    於是他對硝子說道:“你讓五條悟放心,我剛好下午休班,我不會礙到高貴的五條少爺的眼的。”

    有些人註定只是你人生中的過客,即便他們很有存在感,即便他們給你帶來了極其豐富的體驗和慘烈的經歷,卻終究也是個過客。

    就這樣吧。

    他跟五條悟以後應該不會再見面了。

    當天傍晚,硝子等人軟磨硬泡的說服了五條悟,帶着五條悟來到咖啡館。

    入座之後,五條悟獨自去櫃檯前點飲料,四處環視了許久,沒看見白音的身影。

    真的不在?

    他並沒覺得高興,反而心裏空落落的,這份落寞很快演變成了惱火。

    有必要這麼聽話嗎,他說不想看見白音,白音就主動躲起來了?

    躲吧,離他越遠越好,有種就躲一輩子。

    因爲白音和梓小姐都不在,安室透接待了他,禮貌地問道:“五條先生,還是要點全糖的果汁嗎?”

    五條悟沒吭聲,因爲他看見櫃檯上放着一盒巧克力,覺得那巧克力有點眼熟。

    “這巧克力——”

    安室透微笑:“這是白音親手做給我喫的,你也想嚐嚐嗎?”

    五條悟聽了這話,墨鏡後面的眼睛沉澱成了陰鬱的深藍色。

    自從那天的巧克力事件之後,他的情緒就處於隨時可燃的狀態,此刻安室透一句話直接將他的這份情緒引爆。

    但他隱忍住,只是輕笑一聲,佯裝的毫不在意:“白音親手做給你喫的?”

    安室透點頭:“對,某些人好像不喜歡他的巧克力,但我蠻喜歡的,所以白音就特意做了一些送給我。”

    “……呵。”

    “怎麼了,五條先生不高興嗎?”

    五條悟大爲光火。

    白音是爲了他才特意學做巧克力的,是特意做給他一個人喫的。

    就算他不喫,也不能做給別人喫。

    但很快,他眼裏那份陰霾就消失了,語氣也換成了一如既往地輕佻:“那又怎麼樣,白音是爲了我才學做巧克力的,安室先生喫的只是我剩下的而已。”

    安室透微微笑了一下,似乎沒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

    “我跟白音不是那種關係,倒是五條先生你,你總是敵視白音身邊的所有人。”

    五條悟皺眉:“你什麼意思?”

    “不是嗎?那些出現在白音身邊的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那個人稍微離白音近一些,你就會情緒失控。”

    包含但不限於他、貝爾摩德、梓小姐,甚至是咖啡店的客人,但凡那人靠近白音,五條悟就會露出不爽的表情。

    五條悟並不承認這些,也不想繼續爭辯,他拿出手機掃碼付了果汁錢,但沒有帶走自己的那杯果汁。

    安室透叫住他:“喂,把你的飲料帶走。”

    “不用了。”五條悟譏諷道,“安室先生給我調製的飲料裏盛滿了對我的偏見和仇恨,我喝不下去。”

    五條悟走出幾步,但突然又折返回來,帶着十足的怨念,搶走了櫃檯上的那盒巧克力。

    回到餐桌上,硝子和夏油傑等人正在交談說笑,歌姬則是朝他咆哮着,詢問他爲什麼消極怠工不去執行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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