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伏特加一口應下,作爲一個直線腦袋,他的腦回路很簡單,請客誒,這可是請客誒,誰可以拒絕白i嫖的快樂呢?反正他伏特加不能。
而且這個萩原研二還是系統認證的重要人物,指不定多接觸接觸還能觸發什麼任務呢。
“啊”萩原研二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魚冢先生有喜歡的餐廳嗎?待會兒有時間嗎,不如就今天吧,正好我也要下班了。”
“可以啊,你現在下班嗎,一起走?我家附近有一家餐館我還挺喜歡的。”伏特加心裏算盤打得響亮,他最近又花了不少錢,餐廳新出的菜品還挺貴的,這可真是個好機會。
看着大咧咧的伏特加,萩原研二迷惑了,但凡這位魚冢先生真的另有身份,都不可能這麼毫無防備,要知道常去的餐館可是能套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伏特加並不知道萩原研二的心理活動,他美滋滋地從盒子裏取出徽章別在衣服上。
徽章按照他的要求,做得挺大的,約莫有半個成年男性的巴掌大,圓形的底盤上是紅色的印花浮雕,正中間有金色的兩行字體。
“榮譽公民
魚冢三郎”
看着很是顯眼。
別好徽章,伏特加拎着盒子,扭頭衝萩原研二說道,“現在可以走嗎?”
說話時,他特意調整了角度,好讓對方看到徽章的全部。
縱然情商高如萩原研二,一時間也沒能領會到這個動作的含義,只是點點頭,說道,“當然可以。”
伏特加不滿地瞥了他一眼,這警察之前不是挺聰明的嗎,現在怎麼這麼呆,看不出他的暗示嗎?
他擡擡胸前的徽章,做作地說道,“唉,這個東西怎麼感覺有點重呢~”
萩原研二秒懂,吹捧道,“這個徽章很適合魚冢先生呢,也只有魚冢先生才配得上這麼華麗的徽章。”
伏特加的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有嗎,我覺得一般吧,也就是警視廳哭着求着非要送給我,我這個人又心軟不好拒絕,才收下,唉”
說着,他再次挺起了胸脯,瘋狂暗示。
萩原研二平生第一次遇到這種人,但還要套取情報,只能僵着臉繼續誇讚道,“魚冢先生有一顆見義勇爲的心,榮譽公民這個稱號非魚冢先生莫屬。”
伏特加舒坦了,沒想到這個小白臉警官說話這麼好聽,就衝這點,這個朋友他伏特加交定了。
相比開心的伏特加,這一路上萩原研二痛苦極了,他一邊要忍受對方的各種凡爾賽語言,一邊還要搜腸刮肚地用盡各種讚美之詞去誇讚對方。
如果這位魚冢先生真的如他最開始懷疑的那樣,有什麼隱藏身份的話,那他待的那個組織一定離完蛋不遠了吧。
路程不長,兩人腳程又快,沒過多久就來到了餐廳。
“魚冢先生,今天也是老三樣嗎?”餐廳老闆熱情地招呼道。
伏特加是個戀舊的人,他喜歡一樣東西就會長久的堅持下,比如他喜歡這家餐廳的飯菜,那麼就會天天都來,一點也不嫌膩,也因此老闆和他頗爲熟悉。
“不用,老闆你們家不是上了新套餐嗎,今天給我來那個。”他找到常坐的座位坐下,還不忘招呼萩原研二,“萩原警官,想喫什麼自己點啊。”
萩原研二微不可見地鬆了一口氣,誇了這麼久他已經快詞窮了,“那我也來一樣的吧。”
老闆替兩人倒好大麥茶,“我們家新推出的套餐可是備受好評,客人不會失望的。”
他的眼神掠過伏特加胸前的徽章,這麼久的相處下來,他也逐漸知道一些這位老顧客的愛好,誇獎道,“魚冢先生胸前的徽章很好看哦~”
糟糕!萩原研二腦內拉起一級警報,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伏特加立馬又神氣了起來,“哎呀,我覺得就還行啦。”說話間,他“不經意”地碰掉了盒子,裏面的錦旗露了出來。
“啊咧,不好意思啊。”伏特加抓住錦旗的頂端,一抖,整面錦旗立馬就伸展開來,“唉,我都說不用了,可東京警視廳非要送,不僅送了一個徽章還送了一面錦旗。”
老闆人麻了,強笑道,“哈哈,是嗎,不過這也是魚冢先生應得的,廚房好像有些忙,我得去看看。”
但伏特加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新的炫耀對象,哪能就這麼讓他走了。
他緊緊地抓着老闆的手腕,如同鳥爪抓住樹枝,“什麼?你問我爲什麼會獲得徽章和錦旗?唉,我也不想提,不過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說說吧。”
伏特加裝沒聽見,他將老闆扯到椅子上坐好,“彆着急,聽我慢慢給你說”
接下來,他用他那並不豐富的詞彙,將拆彈一事從各個角度講訴了一遍,光講述還不夠,他還要時不時地停下來詢問萩原研二兩句,以增強話語可信度。
每每說完一段,又會再次停下來,瘋狂明示餐館老闆,輪到你誇獎了。
老闆從一開始的掙扎到後來的放棄,神情木然地鼓着掌,車軲轆地說着讚美的話,“嗯,是,很棒,啊,真厲害啊。”
萩原研二不忍直視,“魚冢先生,不如先讓老闆去準備菜品?然後一邊喫一邊談?”
伏特加咂咂嘴,說實話,這個老闆比不上萩原研二,翻來覆去的都只有那幾句,況且他現在的確也有些餓了,也就放過了這個老闆。
老闆如蒙大赦,感激地衝萩原研二點點頭,忙不迭地衝回了廚房。
萩原研二可沒忘了自己的目的,“對了魚冢先生,我還有一個好朋友,也是拆彈警察,聽我說了上次的事情,很是敬佩魚冢先生,我可以邀請他一起來嗎?”
伏特加有些興奮,很敬佩自己的人誒,他搓搓手,“可以啊,讓他快點來~”
“喂,小陣平?喂,喂?聽得見嗎?”萩原研二打通了電話,可通話質量卻不怎麼好,盡是一片嗡嗡聲。
對面的伏特加見狀,一拍腦袋,他還沒有關干擾器呢。
“不好意思啊。”他從胸袋裏掏出干擾器,關上開關,全程光明正大,沒有一絲避諱。
萩原研二抿抿嘴,魚冢先生這個反應
雖然魚冢三郎在警局的履歷十分清白,但隨身攜帶干擾器這點又着實可疑,特別是與他簡單的人際關係相比,因此萩原研二與松田陣平制定了一個小計劃進行試探。
計劃很簡單,首先有萩原研二出面邀請魚冢三郎一起喫飯,然後在喫飯時,故意給松田陣平打電話。
據公寓那天的現場來看,魚冢三郎進電梯時,萩原研二與松田陣平通話正常,由此可見,魚冢三郎的干擾器範圍極小。
喫飯時,兩人離得近,如果此時打電話必定會受到影響,就可以藉機觀看魚冢三郎的反應。
如果遮遮掩掩,那麼他一定有意隱藏着什麼,如果光明正大的話,那就是他們推理錯誤。
干擾器關閉後,電話裏的雜音立刻消失得一乾二淨。
“喂,小陣平,是我,嗯我在和魚冢先生喫飯。對,你就在這附近嗎,我在7號桌,直接進來就好了。”
萩原研二掛斷了電話,衝伏特加笑道,“太巧了,剛好我朋友就在附近,他很快就來。”
伏特加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的地方,一想到自己居然有小粉絲,他可高興了,已經開始思索待會兒該如何不經意地展示自己的錦旗和徽章。
松田陣平就蹲守在餐廳外面,爲了保證幼馴染的安全,兩人從警視廳出來後,他就一直尾隨其後。
結束通話後,他等了五分鐘左右,才推開餐廳的門走了進去。
正值飯點,餐廳裏的人不少,可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青年。
和預想中的壯漢不同,青年長得格外精緻帥氣,即使戴着一副碩大的墨鏡,都無法掩蓋他的好相貌,此時青年正抱着一個盒子傻笑着。
唔,看着就不大聰明的樣子。
“你好,魚冢先生,我是松田陣平,久仰大名。”因爲要套取情報,松田陣平少見地說了幾句場面話。
可伏特加並不知道這只是客套,他眼睛一亮,久仰大名的意思是仰慕我很久了嗎?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難不成從上次拆彈後就一直崇拜到現在?
好不容易有個粉絲,伏特加難得矜持不少,“說吧,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眉頭一跳,這話是什麼意思,是發現他們的動作了嗎?這位魚冢先生果然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現在是要攤牌了?
伏特加先是整理了一下衣服,特意擡了擡徽章,又反覆擦拭着盒子的表面。
萩原研二看着這眼熟的動作,眼角一抽。
然而松田陣平並不知曉,他依舊在心裏揣測着青年這番動作的含義,盒子裏是有什麼東西嗎?還是在暗示着些什麼?
“說吧,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仰慕我的~”見他許久不曾說話,青年終於按耐不住了,再次詢問道,他的語氣裏滿是雀躍與期待。
松田陣平懵了,“啊?”